少女前線:2019年夏季活動「裂變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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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6年秋季活動
  • 2017年冬季活動「失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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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年夏季活動「深層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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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年冬季活動「塌縮點」
  • 2018年聯動活動「榮耀日」
  • 2018年夏季活動「有序紊流」
  • 2019年冬季活動「異構體」
  • 2019年聯動活動「瓦爾哈拉」
  • 2019年夏季活動「裂變連結」
  • 2020年冬季活動「偏振光」
  • 2020年聯動活動「夢間劇」
  • 2020年夏季活動「雙聯亂數」
  • 2020年聯動活動「暗金潮」
  • 2021年冬季活動「鏡像論」
  • 2021年聯動活動「小邪神前線」
  • 2021年夏季活動「熵減焓增」
  • 2022年冬季活動「靜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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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TTERED CONNEXION

活動簡介

• 活動代號：裂變連結

• 活動開放時間：2019年8月8日維護後至2019年9月5日10:00

• 活動相關人形：

No.272 沙漠之鷹	No.273 SSG3000	No.274 ACR	No.275 M1895 CB	No.276 Kord
完全通過 【再見了，塔林Ⅰ-戰鬥Ⅰ】	限時救援獲得	打開物資箱概率獲得 累計打開777個物資箱必定獲得	完全通過 【認知裂變Ⅲ-戰鬥】	限時救援獲得

活動相關公告

展開9月5日停機維護公告

親愛的指揮官們： 為給大家提供更好的遊戲體驗，《少女前線》計劃於9月5日10:00-16:00進行全區全服停機維護更新，期間不能進入遊戲，維護具體結束時間會根據工作進度推遲或提前。 1.活動：夏季活動「裂變連結」將於9月5日10:00結束，挑戰關卡排行獎勵將於9月19日維護時發放，「打開物資箱」活動界面將於9月12日23:59:59關閉，活動商城將於9月13日23:59:59關閉，請各位指揮官注意把握時間。 2.活動：「後勤大成功UP」即將開啟，活動時間：9月7日00:00至9月13日23:59:59。活動期間，後勤支援的大成功概率提升！ 3.新增：基地背景「幻夢花海」實裝Live2D。 4.新增：重裝部隊「AT4」和重裝部隊「BGM-71」實裝Live2D。 ※Live2D效果需將重裝部隊升至五星後方可解鎖。 5.修復：戰術人形「ACR」和戰術人形「Kord」索敵邏輯不正確的問題，修復後索敵邏輯與自身槍種索敵邏輯一致。 本次維護後將強制關閉所有正在進行中的關卡戰役並清除各位指揮官宿舍中的好友訪問記錄，請指揮官們注意！ 維護結束後玩家可以獲得「後勤官格琳娜維護補償禮包」。請各位指揮官記得到郵件中查收哦！後勤官格琳娜維護補償禮包：500人力，500彈藥，500口糧，500零件。 《少女前線》運營團隊  2019年9月4日

展開8月8日停機維護公告

親愛的指揮官們： 為給大家提供更好的遊戲體驗，《少女前線》計劃於8月8日10:00-18:00進行全區全服停機維護更新，期間不能進入遊戲，維護具體結束時間會根據工作進度推遲或提前。 具體維護內容如下： 1.活動：2019夏季活動關卡「裂變連結」正式開啟，史上最巨型BOSS加入戰場！活動中可獲得精英戰術人形、紀念家具、指揮官服裝、五星戰術人形心智升級道具「新型火控元件」及「真核面具」等豐厚活動獎勵。活動時間：8月8日維護後至9月5日10:00。 ※本次維護後開放夏季活動關卡「裂變連結」的第一章與第二章，8月15日維護後開啟第三章與第四章，8月22日維護後開啟第五章。 2.活動：「物資箱獎勵」，夏季活動期間，通關帶有物資箱獎勵圖標的活動關卡即可獲得對應數量的物資箱獎勵，在活動界面中打開物資箱將獲取包含「ACR」、「FP-6」、「RFB」、「PA-15」、「卡爾卡諾M1891」、「卡爾卡諾M91/38」人形在內的豐厚物資獎勵。 物資箱具體獲取信息如下： 通關帶有物資箱獎勵圖標的普通難度關卡可獲得數量6；8；10的物資箱獎勵。 通關帶有物資箱獎勵圖標的困難難度關卡可獲得數量10；12；15的物資箱獎勵。 註：每日物資箱最多可獲取60個，物資箱每日可獲取的數量將在次日0點重置，「打開物資箱」活動界面將於9月12日23:59:59關閉，請指揮官注意把握時間。 3.新增：「裂變連結」精英戰術人形： 五星突擊步槍戰術人形「ACR」，獲得方式：打開物資箱概率獲得，累計打開777個物資箱必定獲得。 五星機槍戰術人形「Kord」，獲得方式：通過指定活動關卡戰鬥概率獲得。 五星手槍戰術人形「沙漠之鷹」，獲得方式：完全通過【再見了，塔林Ⅰ-戰鬥Ⅰ】後獲得。 四星機槍戰術人形「M1895 CB」，獲得方式：完全通過【認知裂變Ⅲ-戰鬥】後獲得。 四星步槍戰術人形「SSG3000」，獲得方式：通過指定活動關卡戰鬥概率獲得。 4.新增：「裂變連結」紀念家具6款,「倒懸命運」、「擬生樹海」、「須臾靜夜」、「幻影地板」、「輻射曇花」、「列車炮展櫃」，可分別通過打開物資箱概率獲得及通過指定活動關卡獲得。 5.新增：「裂變連結」紀念指揮官服裝5款：「特種防護服頭盔」、「特種防護服上衣」、「特種防護服下裝」、「特種防護面罩」、「軍用背包」，可通過指定活動關卡獲得。 6.活動：「裂變連結」往期人形限時救援，本次限時救援可獲得「M82A1」、「R93」、「JS9」 、「Cx4 風暴」、 「A-91」、「M870」、「AK-74U」、「TEC-9」、「偵察者」、「隼」、「馬蓋爾」、「HK33」、「MP41」，指揮官可通過「裂變連結」活動關卡查看救援信息進行限時救援，活動時間：8月8日維護後至9月5日10:00。 7.活動：夏季活動商城限時開啟，活動時間：8月8日至9月13日，活動期間內可使用夏季活動通關獎勵「真核面具」兌換任意一名兌換列表中的五星人形，同時我們為沒有兌換人形需求的指揮官準備了「真核面具紀念頭像·裂變連結」以供兌換。請注意：活動結束後沒有使用的「真核面具」將全部回收，還請在活動時間內進行兌換。 8.新增：8月8日維護後，戰術人形「HK416」、「MP5」、「UMP9」、「漢陽造88式」開放心智升級。 ※五星戰術人形進行心智升級時，需要額外消耗道具：「新型火控元件」。 9.新增：服裝商城上架指揮官「夏日泳裝」，在9月5日10點前購買可享受八折優惠，收集本套指揮官服裝可獲得服裝技能「作戰總結」：戰鬥產生的人形經驗增加3%，通過「無限驚喜染色劑」可解鎖更多配色，穿着全套稀有配色服裝將使您引人注目！（頭部裝飾和上衣裝飾根據配色不同，可能會有不同的造型） 10.新增：商城限時上架「心智升級特惠」，內含「記憶碎片*300」、「替代核心*10」，售價398鑽石，每日限購買2次，上架時間：8月8日維護後至8月14日23:59:59。 11.優化：「R93-長假幸運星」Live2D進行局部細節優化。 12.優化：家具「水族館-玻璃觀景通道」 進行局部細節優化。 13.優化：技能「鎖定射擊」、「沉穩射擊」、「瞄準射擊」、「阻斷射擊」、「崩甲射擊」前置冷卻時間和瞄準時間縮短。上述技能發動時間越晚，對目標單位造成的傷害越高。 14.修復：黑市商店商品「通用配件」名字錯誤的問題。 15.修復：探索系統事件中部分文本錯誤的問題。 16.修復：鳥類寵物與附屬房間【前進營地】內部設施交互反應區位置。 本次維護後將強制關閉所有正在進行中的關卡戰役並清除各位指揮官宿舍中的好友訪問記錄，請指揮官們注意！ 維護結束後指揮官可以獲得「後勤官格琳娜維護補償禮包」。請各位指揮官記得到郵件中查收哦！ 後勤官格琳娜維護補償禮包：500人力，500彈藥，500口糧，500零件。 感謝您的支持和熱愛！ 《少女前線》運營團隊 2019年8月7日

相關視頻

活動PV

av60895433寬屏模式顯示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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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關獎勵

E1-塔林

關卡	普通獎勵	EX獎勵
靜寂氣息	四項資源×500	-
靜寂氣息-戰鬥-	替代核心×5	四項資源×2000
兩份工作	增幅膠囊×20	-
追蹤本源	電池×50	-
故友重逢	作戰報告書×20	-
故友重逢-戰鬥-	校準點券×100	記憶碎片×50
被束縛的幽靈Ⅰ	蛋奶草莓芝士×10	-
被束縛的幽靈Ⅰ-戰鬥-	新型火控元件×2	作戰報告書×100
機密情報Ⅰ	四項資源×1000	-
機密情報II	指揮官服裝：特種防護服頭盔	-
機密情報Ⅲ	記憶碎片×50	-

E2-死城

關卡	普通獎勵	EX獎勵
被束縛的幽靈Ⅱ	替代核心×5	-
被束縛的幽靈Ⅱ-戰鬥-	四項資源×1000	新型火控元件×2
無法觸摸的嘆息Ⅰ	增幅膠囊×20	-
無法觸摸的嘆息Ⅰ-戰鬥-	記憶碎片×100	記憶碎片×100
無名的流亡者Ⅰ	電池×50	-
無名的流亡者Ⅰ-戰鬥-	校準點券×150	初級訓練資料×500
無名的流亡者Ⅱ	作戰報告書×30	-
無名的流亡者Ⅱ-戰鬥-	初級訓練資料×500	特種作戰報告書×100
無法觸摸的嘆息Ⅱ	特種作戰報告書×30	-
機密情報Ⅳ	作戰報告書×50	-
機密情報V	指揮官服裝：特種防護面罩	-
機密情報VI	特種作戰報告書×50	-

E3-獻祭

關卡	普通獎勵	EX獎勵
認知裂變Ⅰ	校準點券×100	-
認知裂變Ⅰ-戰鬥-	新型火控元件×2	記憶碎片×100
認知裂變Ⅱ	增幅膠囊×20	-
認知裂變Ⅱ-戰鬥-	替代核心×10	採購幣×50
底層歸鄉Ⅰ	四項資源×1000	-
不受歡迎的人	電池×50	-
認知裂變Ⅲ	名片：起始的車站×1	-
認知裂變Ⅳ	特種作戰報告書×30	-
認知裂變Ⅳ-戰鬥-	戰術人形：M1895 CB	新型火控元件×2
機密情報Ⅶ	高級訓練資料×500	-
機密情報Ⅷ	指揮官服裝：特種防護服上衣	-
機密情報Ⅸ	作戰報告書×100	-

E4-鏈接

關卡	普通獎勵	EX獎勵
無盡的連結	替代核心×5	-
底層歸鄉Ⅱ	蛋奶草莓芝士×10	-
底層歸鄉Ⅱ-戰鬥-	頭像：迷途的曇花×1	中級訓練資料×500
異構體Ⅰ	增幅膠囊×20	-
異構體Ⅰ-戰鬥-	採購幣×50	原始數據樣本×50
底層歸鄉Ⅲ	替代核心×10	-
底層歸鄉Ⅲ-戰鬥-	宿舍家裝：輻射曇花×5	純淨數據樣本×50
異構體Ⅱ	校準點券×150	-
異構體Ⅱ-戰鬥-	替代核心×10	原始數據樣本×50
機密情報Ⅹ	特種作戰報告書×100	-
機密情報Ⅺ	指揮官服裝：軍用背包	-
機密情報Ⅻ	記憶碎片×100	-

E5-曇花

關卡	普通獎勵	EX獎勵
進退兩難	電池×50	-
進退兩難-戰鬥-	中級訓練資料×200	純淨數據樣本×50
斬牙行動Ⅰ	增幅膠囊×50	-
斬牙行動Ⅰ-戰鬥Ⅰ-	記憶碎片×100	採購幣×50
斬牙行動Ⅰ-戰鬥Ⅱ-	高級訓練資料×200	記憶碎片×150
斬牙行動Ⅱ	電池×100	-
斬牙行動Ⅱ-戰鬥-	新型火控元件×2	純淨數據樣本×100
吞噬一切的花海	蛋奶草莓芝士×20	-
吞噬一切的花海-戰鬥-	宿舍家裝：列車炮展櫃	原始數據樣本×100
再見了，塔林Ⅰ	電池×100	-
再見了，塔林Ⅰ-戰鬥Ⅰ-	戰術人形：沙漠之鷹	記憶碎片×200
再見了，塔林Ⅰ-戰鬥Ⅱ-	採購幣×50	宿舍家裝：精英獅鷲作戰勳章 精英獅鷲作戰勳章×1
再見了，塔林Ⅱ	真核面具·裂變連結×1	-
機密情報ⅩⅢ	指揮官服裝：特種防護服下裝	-
機密情報ⅩⅣ	記憶碎片×100	-
機密情報ⅩⅤ	純淨數據樣本×100	-

活動限定掉落

• 以下人形以顏色區分：本次活動實裝的新人形為紅色，未開放建造的五星人形為橙色，未開放建造的四星人形為綠色。其他未開放建造人形不標識顏色。

關卡	限定掉落人形
靜寂氣息-戰鬥-
故友重逢-戰鬥-
被束縛的幽靈Ⅰ-戰鬥-	Cx4 風暴、A-91、TEC-9、偵察者
被束縛的幽靈Ⅱ-戰鬥-	SSG3000、M870、隼、馬蓋爾
無法觸摸的嘆息Ⅰ-戰鬥-	AK-74U、M82A1、HK33、MP41
無名的流亡者Ⅰ-戰鬥-	R93、JS 9、TEC-9、偵察者
無名的流亡者Ⅱ-戰鬥-	Kord、隼、馬蓋爾
認知裂變Ⅰ-戰鬥-	SSG3000、TEC-9、偵察者
認知裂變Ⅱ-戰鬥-	Cx4 風暴、A-91、HK33、MP41
認知裂變Ⅳ-戰鬥-	M870、AK-74U、隼、馬蓋爾
底層歸鄉Ⅱ-戰鬥-	M82A1、HK33、MP41
異構體Ⅰ-戰鬥-	R93、TEC-9、偵察者
底層歸鄉Ⅲ-戰鬥-	JS 9、隼、馬蓋爾
異構體Ⅱ-戰鬥-	Kord、HK33、MP41
進退兩難-戰鬥-	A-91、Cx4 風暴、隼、偵察者
斬牙行動Ⅰ-戰鬥Ⅰ-	SSG3000、AK-74U、MP41、HK33、馬蓋爾
斬牙行動Ⅰ-戰鬥Ⅱ-	M82A1、隼、偵察者、TEC-9
斬牙行動Ⅱ-戰鬥-	M870、MP41、HK33、馬蓋爾
吞噬一切的花海-戰鬥-
再見了，塔林Ⅰ-戰鬥Ⅰ-	R93、JS 9、隼、偵察者、TEC-9
再見了，塔林Ⅰ-戰鬥Ⅱ-	Kord、MP41、HK33、馬蓋爾

其他相關活動

物資箱

親愛的指揮官們，19年夏季活動期間，通關帶有物資箱獎勵圖標的關卡即可獲得對應數量的物資箱獎勵，在活動界面中打開物資箱將可能獲取包含全新五星突擊步槍人形ACR以及FP-6、RFB、PA-15、卡爾卡諾M1891、卡爾卡諾M91/38戰術人形在內的豐厚物資獎勵！開啟777個物資箱必定可以獲取ACR！

• 普通難度關卡中通關帶有物資箱獎勵圖標的關卡可獲得數量6；8；10的物資箱獎勵。

• 困難難度關卡中通關帶有物資箱獎勵圖標的關卡可獲得數量10；12；15的物資箱獎勵。

• 物資箱每日最多可獲取60個，物資箱每日可獲取的數量將在每日0點重置

• 活動界面將於9月12日23:59:59關閉

五星人形自選活動

在任意難度下徹底通關「裂變連結」活動，即可獲得限時活動道具【真核面具·裂變連結】x1！真核面具可以在隨夏活開放的限時活動商城中【兌換任意一名兌換列表中的五星人形，或真核面具頭像一個】！

戰役劇情

第一章 塔林

• [點擊展開/關閉]

展開靜寂氣息

？？？：你聽得見吧？ M4A1：……是誰？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M4跟隨着聲源摸索前進着。 ？？？：……你來了。 我就知道。 M4A1：你是誰？是跟我說話嗎？ M4跟隨着那個聲音蹣跚前行，發現不遠處有微弱光亮，似乎就是洞穴的出口了。 M4A1：唔…… M4離開了黑暗，來到一片潔白的花海，撲面而來的濃烈香氣甚至顯得有些刺鼻。 突然來到外界，過於刺眼的光亮令M4伸手遮住了眼睛。 在眼縫有些模糊的視覺中，有個人影佇立在花海中央。 M4A1：你是…… ？？？：父親告訴我們，我們是鏈成一體的。 而直到現在我才發現，他指的並不是我和她，而是所有人。 M4A1：你在說什麼？ ？？？：現在你能和我對話，那麼你就是我的夥伴…… 來吧，和你身上承載的那個意志一同來到我們這裏吧。 M4A1：我身上……承載的意志？ ？？？：我們都是同一源頭的產物……我和她，你和它，大家都是一樣的。 所以，我們應該回到同一個地方，不是嗎？ 熟悉的聲音：M…… M……4…… 熟悉的聲音：……M4A1！ AR15：喂，M4？M4！ M4A1：啊……怎麼了，AR15？ AR15：這應該是我的台詞才對吧。 心智又出什麼問題了嗎，你走神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M4A1：我沒事，不要緊的。 AR15：希望真是如此。事情好像才剛剛回到正軌，要是你又出了問題，那可真太諷刺了。 M4A1：嗯，讓你擔心了，抱歉。 AR15：我說過不要和它接觸過多。 M4A1：不……剛才不是那個原因。 AR15：真是……算了。 我們現在的位置是？ M4A1：坐標LD-342-517-90。塔林城外圍。 AR15：走得夠遠了，這塊區域都沒有發現威脅。 我們回去吧，RO給我發信號了。 AR15：RO635和SOP2搜查完負責的區域了，我們也得跟着前進，別讓她們多等。 M4A1：好，我們走吧。 ？？？：露尼西亞…… 露尼西亞…… M4A1：……你想做什麼？ 我說過平時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清澈的聲音：提醒你一聲，我感覺到這附近有能和我共鳴的氣息。 M4A1：為什麼要主動提醒我？ 清澈的聲音：因為這種感覺很奇特。 我從未有過這種感受，而這往往會意味着……危險。 M4A1：是嗎…… 既然你說是從未有過的感覺，那麼……應該不是涅托，也不是16姐吧？ 清澈的聲音：不太一樣，我無法肯定，只能認為是某種與你我類似的信號。 M4A1：剛才我被強行連接了，有誰想要告訴我些什麼。 清澈的聲音：我也看到了，需要我逆向追蹤回去麼？ M4A1：你不需要擅自出手，該怎麼做由我來判斷。 清澈的聲音：你越來越強硬了。 M4A1：因為我不得不這樣。 與此同時，塔林城外另一處。 M4 SOPMOD II：RO，好無聊啊－－ RO635：別急，我已經發出信號通知M4跟AR15來這裏會合了。 不過就算等她們回來，也許你還是會覺得無聊吧，畢竟我們現在還在執行任務呢。 M4 SOPMOD II：唉…… 重逢之後感覺時間過得好快，都沒能聊上幾句。 RO635：我也明白你的心情啦，但目前還是專注在任務上吧。 來日方長，我們總有時間好好聊天的——只要我們再也不要遇到之前發生的那些事。 M4 SOPMOD II：哼，我絕不會讓那種事發生的！ RO635：我也是，大家都不想再被拆散。所以還是多用心觀察一下周邊環境吧。 RO635：說起來先前潛入這裏偵查的格里芬人形還沒出現……是遇上麻煩了嗎？ M4 SOPMOD II：欸，等等，你感覺到了嗎，RO？ M4 SOPMOD II：附近好像有視線在看着我們…… RO635：別說這種奇怪的話，感覺怪陰森的。 M4 SOPMOD II：是真的！而且就在附近。 260方向25米植被後面！ RO635：……好吧。 RO635：是SSG3000吧？你可以出來了。 ？？？：啊，沒想到這麼快就會被發現，果然AR小隊的成員都不是什麼簡單角色呢。 解除了偽裝披風上的熱光學迷彩後，隱藏在遠處的人形走上前來打招呼。 SSG3000：可以別把槍口指着我嗎？格里芬偵查A組人形，代號SSG3000，請多指教。 M4 SOPMOD II：就說有的嘛，哈哈！看到了嗎，RO？我說的果然沒錯！ RO635：你啊……為什麼躲在那裏一聲不吭地偷看我們啊？ SSG3000：這個，雖然難以啟齒……不過請當成我的職業病吧。 你們可是我們梯隊中炙手可熱的話題人形。 能透過瞄準鏡觀察傳說中的AR小隊的隊員，實在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M4 SOPMOD II：唉？我們有那麼受關注麼？我還以為我們老是獨立行動都沒多少人形認識我們呢！ RO635：適可而止啊，SOP2。跟任務無關的事情可以不必多提。 你是潛入塔林的先遣偵察小組成員，現在卻在這裏……是和隊友走散了嗎？ SSG3000：是的，我跟同伴們接到命令就馬上抵達塔林周邊調查。不過這邊有奇怪的干擾……我們很快就失去聯繫了。 AR15：看來我們有新夥伴到達了。 RO635抬起頭看到了M4跟AR15的身影出現在遠方山頭上。 SSG3000：AR小隊的其他成員麼？乾脆等她們過來，我一次性講完如何？這樣省得我重複說兩遍一樣的故事了。 SSG3000：……事情就是這樣。 M4A1：所以，你們沒有發現任何帕拉蒂斯的蹤跡？ SSG3000：是的，在和其他隊友失散前，我們只有遭遇到一些ELID感染者或感染生物，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年久失修的無人防禦設備了。 RO635：M4，你們有發現什麼嗎？ M4A1：這是最奇怪的地方……我們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痕跡。 AR15：也許是我們這一次總算成功趕在那些白色的混蛋之前一步了。 M4A1：塔林是離曾經存放梭魚節點的帕爾迪斯基潛艇基地最近的洲際樞紐，敵人不可能平白無故讓我們通過。 即使帕拉蒂斯會，鐵血和軍方也不會。 M4 SOPMOD II：在這邊東猜西想也不會有結果吧，M4？ 想要知道答案的話，只要繼續往塔林城區內推進，就一定會真相大白啦！ RO635：SOP2說的沒錯，在這裏空等是不會有結果的。 要穿越塔林，指揮官的洲際列車必須得經過塔林市車站……市區內可是絕佳的埋伏地點。 AR15：所以不管怎樣，看起來還是無法避免往塔林市內部深入搜索。 M4A1：無所謂，我來到這裏本來就不期待這會是單純一帆風順的火車旅行。 M4面對着集合在此處的所有格里芬人形，深呼吸了一口氣。 M4A1：（這一次，我不會再讓大家受傷或分離。） （我必須變得更強……我已經跟當時有所不同……我可以辦到的。） AR15：……M4？你有什麼話想說嗎？ M4A1：雖然有很多話想說，但我還是長話短說吧。 雖然我們齊聚在這裏，但情況並沒有太多的好轉。 只有越早認識到這一點，才越能做好充分的準備去面對現況。 但是不管接下來要面對什麼，對我們來說都沒有什麼值得畏懼的了。 我無法承諾什麼更多的事情，但我希望——這次能夠帶大家一起回家。 SSG3000：聽起來絲毫無法激勵人的訓示呢……哇。 轉頭一看，SSG3000才發現身邊的其他人形們都表情有些複雜。 AR15：AR小隊並不需要什麼特別的激勵，也能完美完成任務。 RO635：對我們來說，「一起回家」已經是最強大的動力了。 M4 SOPMOD II：為了這個目標，無論什麼難關我們都會克服的！ 當然，我們也會保證你的安全的！ SSG3000：大家都說特遣小隊的人形都是些高傲自滿高攀不起的傢伙。 也許事實並不是那樣？看起來你們小隊的每個人都挺有故事的。 M4A1：是的，很長的故事。這次任務結束有空的話，就分享給你聽如何？ SSG3000：我的隊長說過，電影裏立下這種約定的角色，幾乎都死定了……開玩笑的。 話說我跟我的小隊失散了，但是如果沒有遭遇到敵人，她們一定也會朝城裏偵查。所以？ M4A1：我已經幫你確定了她們的位置，你和你的小隊會合，繼續你們之前的任務。 SSG3000：多謝啦，那我先走一步。 M4A1轉過身，面對小隊的其他成員。 M4A1：指揮官已經確認了，我們的任務更改為偵查塔林車站。我們開始行動吧。 M4轉頭望向目標，依稀可見幾條鐵道在遼闊的平原上筆直延伸，一路連接到遠方地平線。 刺眼的陽光與地平線上的景色混合在一起，令塔林市街的樓房顯得與海市蜃樓並無二致。 M4A1：（能和OGAS產生共鳴的信號究竟是什麼，到了那裏就會揭曉答案了。）

展開兩份工作

……塔林市郊，某處廢棄樓房頂層。 ？？？：45姐，她們開始行動了。 UMP45：都在城外磨磨蹭蹭了那麼久，也該是時候啦。 ？？？：我們不立刻跟上嗎？ UMP45：沒有必要，給我們的任務內容是「為格里芬提供電子支援」，不是衝鋒陷陣。 況且…… UMP45轉頭望向身後，面對着404小隊的隊員們。 UMP45：有了煥然一新的素體，感想如何？希望你們已經適應了。 UMP9：雖然感覺挺不錯的，但我比較想要跟45姐一樣的帥氣手臂！ UMP45：好啊。你想要的話，我現在就把你一條胳臂扯下來，把我這條裝給你。 UMP9：啊哈哈，這個就有點…… UMP45：如果你說想要一條可以發射火箭飛拳的手臂，我或許還會考慮看看。 HK416：說真的，我倒不覺得升級後有哪裏不同。 UMP45：這說明你的心智老舊到跟不上新機型了，早日格式化重安裝吧。 HK416：我的心智都算老舊的話，那你的就只夠去配裝微波爐了。 G11：真好啊，我也想試試看新的身體…… 如果能順便添購靜電耳機、按摩腰帶、電熱背心就能睡得更……我是說戰力加倍。 UMP45：真抱歉，404小隊已經沒有多餘的預算給老是怠工，而且隨時可以拋棄的懶惰蟲隊員了。 G11：怎麼這樣……我每次任務也都是有跟着出來的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呢？ UMP9：任務途中睡着的時間可是算曠工哦，扣掉曠工的雙倍工資後，恐怕就不是那麼回事啦♪ 說不定你還得倒貼我們錢呢~ UMP45：哦，我喜歡，不愧是9。 雖然你提出這麼惡毒的構想，但從今天起這就是我的點子了。 UMP9：樂意之至，45姐～ G11：你們兩個是魔鬼嗎…… HK416：……原來我們出任務，都是按時計酬的？那麻煩把我的加班工資一次性補給我行不行？ UMP45：好了別再貧嘴了。 這次可是被德爾那小子坑了一大筆，不只是你們倆的改造，連我上次的維修費用也都全款付清了。 說真的，這次的委託真是夠摳門的，就算拿到了全款都不夠付給你們升級的賬單。 HK416：但你還是接下了這份委託。其實是不想欠指揮官人情？還是說又是你個人的目的？ UMP45：哼，既然格里芬和我們目的相同，又願意出錢，當然是最理想的客戶了。 況且，安潔失聯了，帕斯卡親自來聯繫我，情況不太對勁。 HK416：如果按照帕斯卡說的，只是要保護AR小隊，不需要大費周章升級，我原本的性能就足以勝任。 UMP45：真是如此嗎？你這遲鈍如常的小蠢蛋。 我開始覺得，花錢讓你升級實在是無謂的投資了。 HK416：……難道說，我們的任務其實並不是保護她們？ UMP45：我們也許是整個業界最出色的「狐狸」，但僱傭狐狸去保護「獅子」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這一次，我們真正要做的是「監視AR小隊的行蹤和通信」。 UMP9：莫非是……就像之前安潔要我們監視M4的異常狀況…… UMP45：記得不錯，9。帕斯卡似乎也發現了同樣的情況，所以才找上我們。 而格里芬的指揮官在下達任務時雖然沒有明說，但對我來說目的實在太明顯了。 UMP9：不過，無人機回報的畫面看來，M4小姐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狀啊？ 跟隊員們交流頻繁、表情開朗、動作也很活躍…… UMP45：單憑外在的模樣去判斷是沒有用的。面對如今的M4，必須同她的心智建立連接才能察覺到動靜。 都過了那麼久，她其實應該已經習慣……或者說，變得更擅長掩飾「另一個自己」的存在了。 G11：另一個自己？精神分裂？人形也會得精神病嗎…… UMP9：這麼說，M4還在跟鐵血主腦作交易？和那時在和軍方交戰時一樣？ UMP45：不，狀況其實有點複雜。 我能感覺到兩個齊納協議以外的信號，一個坐標與M4重疊，就是「另一個M4」。 而另一個…… UMP45的眼神轉向遠方，那處已經成為廢墟的無人死城。 UMP45：……有個來自塔林市中心的信號，不斷在嘗試和任何可以連結的端口強行連接。 UMP9：從那麼遠的距離進行侵入？！可是我完全沒感覺到有信號？ UMP45：那是一種特殊的信號…… HK416：看樣子，塔林並不是只有廢墟跟瓦礫而已呢。 UMP45：當然，不過……呃！ UMP45：（這種熟悉的……光是想要存取瀏覽紀錄就好像要融化的灼燒感……） UMP45：（真令人不快，感覺就像那時候一樣……） UMP9：45姐，45姐？你還好嗎？ UMP45：我沒事，只是一不小心和那個信號觸碰了一下。 UMP9：和那個信號連接那麼危險嗎？ UMP45：我們什麼時候執行過不危險的任務了。 如同你們所見，這次我會將大量的心智運算機能用於尋找信號和監視端口上…… ……所以才對你們進行了升級。除了給原本的電子戰模塊增強機能外，也加裝了更為強大，能夠臨時接替我指揮的運算組件。 HK416：原來如此，我已經徹底明白了。拖油瓶從一個變成兩個了，如果是這樣，原本的素體確實難以應付呢。 G11：嗯？？？ UMP45：總之，這次我們要面對的敵人，恐怕也會發動你們難以想像的心智層面上的攻擊。 接下來進入塔林前，所有人的心智防壁都要提早警戒，準備好防禦程序。 UMP9：45姐，如果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幫你運算減輕負荷…… UMP45：有這樣的心意，我就很滿足了，9。 不過到了關鍵時刻，能開槍的人手多一個是一個，可別忘記本份。 UMP45：出發，跟AR小隊保持距離，目標塔林市。 UMP45：（報酬並不重要……） （只要能接近那一天的真相，就足夠了。）

展開追蹤本源

12個小時前。 格琳娜：指揮官，IOP的那位…… 指揮官：來了嗎，幫我轉接到加密頻道上。 格琳娜：好的，請稍等。 ……滴。 哈維爾：啊，可敬的指揮官，我們真是好久不見。 哈維爾：先前那場貝萊格萊德之旅還愉快嗎？ 選項1：指揮官：很抱歉，最後我還是沒能阻止災難降臨。 哈維爾：不必太過自責，指揮官。你以後還會看到更多……所以有點心理準備吧。 指揮官：……說得真輕鬆。 哈維爾：保持良好的心理衛生，不然我們都沒辦法在這個瘋狂的世界裏堅持太久。 哈維爾：這不會是一兩天就結束的事情，做好打一場持久戰的心理準備吧，指揮官。 選項2：指揮官：我不會用「愉快」這個字眼形容那一切。 哈維爾：哦，為什麼不呢？大部分的居民都能及時進入避難所，缺口後來能夠及時封閉，現在除染作業也已經開始了。 哈維爾：你成功地將損害控制在最小程度，這種表現本身就已經十分出色。 指揮官：貝萊格萊德的慘狀和那些犧牲的人們，是無法用這些輕描淡寫的句子帶過的。而我也無法將他們當做一個邀功的砝碼。 哈維爾：不錯，不錯。在如今的這個時代，能夠保持你這樣感性心態的人已經不多了。 哈維爾：也許你會覺得我很冷血，實際上也正是如此。我年輕的時候看過太多，所以對什麼是「悲慘」已經感到麻木了。 哈維爾：哎呀，這方面就請你稍微包容下老頭子的無心之過吧？ 哈維爾：寒暄的話就到此為止，畢竟指揮官跟我一樣也都是大忙人。 哈維爾：嗯……話雖如此，該從何說起呢？我先從安全局那邊的反應開始講起好了。 哈維爾：簡單地說，他們對你表現十分滿意，就只差沒有當着我的面手舞足蹈起來。 指揮官：是這樣嗎？我甚至以為我會因為沒有阻止整個城市變成污染區而被槍決。 哈維爾：如果真的要追究責任的話，在槍斃你以前，安全局可能要先槍斃掉好幾卡車的情報分析官和幹員。 哈維爾：我很肯定他們也寧願把你當成英雄，而不是現在翻臉清算責任。 指揮官：那可憐的羅申大使呢？ 哈維爾：那只是過程中產生的附加損害。反正主席女士保住了性命，全世界的電視都在反覆播放那些恐怖分子的醜態，你圓滿地協助了安全局完成任務。 哈維爾：就結果而言，一切都在按着大家期望的軌道發展。 指揮官：問題是這些「附加損害」本來是可以避免的。 如果安全局從一開始就能跟我們分享情報，或者至少能夠稍微聽從我發出的警告…… 哈維爾：噢，噢，停一下，我親愛的指揮官。 哈維爾：對安全局有意見的可不只你一個，包括我在內，有不少人對他們的做法也頗有微詞。 哈維爾：但是你也同他們打過交道了，應該也明白抱怨沒有意義，對我抱怨更加沒有意義。 哈維爾：我聽完你的苦水後能幹什麼，把你講過一遍的牢騷話復讀一遍給局長聽？ 哈維爾：再說……你也不是沒有自己的打算。 指揮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哈維爾：我知道的，你跟安潔在籌備些什麼。 指揮官：這可能是我最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我按照你提供的情報前往貝萊格萊德，但卻連安潔的影子都沒找着。你現在卻說我跟安潔有聯繫？ 哈維爾：指揮官，論人形指揮我覺得我遠比不上你，但論情報分析你可比我差遠了。 哈維爾：你刻意在所有的聯絡紀錄中避談安潔，但當時的作戰監控記錄上卻顯示，你的部隊跟安潔的忤逆小隊進行着天衣無縫的配合作戰。 指揮官：這都得感謝帕斯卡跟她設計的神奇心智，不是嗎？ 當時情況過於混亂了，很多戰鬥都是有指揮模塊的人形自行判斷的，你也知道當時我被困在教堂中動彈不得。 哈維爾：噢，你倒提醒我了。那些有指揮模塊的人形從忤逆回到格里芬以後，你有向她們追問安潔的下落麼？我記得我之前委託的任務是尋找安潔，指揮官您可不會就這樣遺忘了吧？ 指揮官：……嘖。 哈維爾：哈哈哈，你我都有想要隱瞞的手牌，安全局那幫人當然也是一樣的。 哈維爾：有點秘密不是什麼壞事，不過連我這種外行都能猜得出來，澤林斯基那樣的蛇蠍想必也早就看穿了。 指揮官：聽你這麼說，感覺我的解釋似乎都是蒼白無力的。但不管你怎麼推斷，我也不可能告訴你我不知道的事。 哈維爾：很好，你的口風很緊，尤其在安潔做出搶奪梭魚節點這種叛國罪行的事後，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哈維爾：不過你大可以放心，安全局那邊，因為你乖乖地拱手交出了梭魚節點的核心，局長還是認為格里芬是相當忠誠的。 指揮官：所以安全局這麼拼命地想要掌握梭魚節點，不惜付出這麼多的代價，到底有什麼打算？ 哈維爾：他們也想問跟你差不多的問題，只是主詞換成了軍方。 哈維爾：分析了你帶回來的梭魚節點核心後，安全局大致掌握住了軍方的思路……他們接下來會派遣他們的人去各地的儲存基地，這樣一來軍方的陰謀就被成功阻止了。 指揮官：就這樣？這麼簡單？ 哈維爾：就這麼簡單，接下來的事跟我跟你跟格里芬一點關係都沒有…… 哈維爾：至少，安全局是這樣規劃的。 指揮官：我猜接下來你要說但是了。 哈維爾：哈哈，沒錯沒錯……但是！我們的任務沒有結束，接下來你要前往位於愛沙尼亞的帕爾迪斯基潛艇基地。 哈維爾：我手邊有情報指出，基地附近有很多帕拉蒂斯留下的行動痕跡，而軍方的部隊也正在趕往此處。 指揮官：你剛才不是說過，安全局會去阻止軍方搶奪梭魚節點？ 哈維爾：是的，你沒聽錯。 指揮官：那為什麼還需要格里芬去執行任務，而且還要跨越半個大洲…… 哈維爾：因為那個基地里並沒有梭魚節點。 指揮官：什麼……？ 哈維爾：嗯，先問問，你聽說過萊柯瑞斯這號人物嗎？ 指揮官：那位鐵血工造的總工程師？先前從帕斯卡那邊拿到的資料上有看過這名字。 哈維爾：是的，就是他。萊柯瑞斯設計了鐵血主腦……也就是代號「伊萊莎」，這你應該都已經知道了。 哈維爾：不過我要說的是，萊柯製造伊萊莎時使用的數據，就是從存放在帕爾迪斯基潛艇基地的A-51-241號梭魚節點裏逆向運算出來的。 指揮官：所以那個伊萊莎…… 哈維爾：當然不全是照抄的，萊柯融合了很多他個人巧思進去，精巧的程度令我吃驚。 哈維爾：不過，基本框架代碼沒有徹底改變，簡單來說，你可以把那個梭魚節點理解為「伊萊莎的藍圖」。 哈維爾：國安局以為這裏只是眾多梭魚節點的其中之一，就像當初我也以為蝴蝶事件只是一場意外。 哈維爾：但是發生了這麼多事之後，我開始覺得鐵血、軍方、帕拉蒂斯……他們之間的關係絕不僅僅是無意間相交的平行線。 哈維爾：而這個帕爾迪斯基基地，是一切的起點。 哈維爾：我希望你能搶在證據被破壞掉之前，控制住這個基地。順便幫助下你不願意承認的那位小夥伴。 指揮官：哈維爾……你…… 哈維爾：我知道這不是簡單的工作，帕爾迪斯基，還有那附近的塔林，早就已經是一片死城，要你踏入污染紅區本身是一件非常冒險的事。 哈維爾：還有就是……指揮官，我們越來越接近蝴蝶事件的真相，也越來越靠近這危險的火坑了。 哈維爾：你到目前為止都很命大，這也是我願意押注在你身上的一個重要理由，但你總不可能每次都被幸運女神眷顧。 指揮官：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哈維爾先生。我知道自己的能…… 哈維爾：不，你不知道。 哈維爾：你如果不是個愛管閒事、為了別人可以置生死於度外的人，是沒辦法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指揮官。 哈維爾：那個小姑娘——我是說帕斯卡——也很快就會知道你正在前往帕爾迪斯基，接下來她就會對你提出各式各樣的無理要求。 哈維爾：你要學會對人說「不」，否則遲早有一天會把運氣用完。 指揮官：……如果我回答「不」呢？ 哈維爾：哈，學得很快，指揮官。但這就是為什麼只有請求，而不是委託了。 哈維爾：好好保重，希望下次能看到你還是這麼活蹦亂跳的。 ……通訊結束。 12小時後。 格琳娜：那個～指揮官，起床了嗎……？ 指揮官：直接進來吧。 格琳娜：還在想昨天和哈維爾先生的談話？ 指揮官：呼……我以為自己做好了萬全準備，但跟他比起來還是差太遠了。 格琳娜：……那位老先生還挺健談的，應該能有不少值得分析的信息吧？ 指揮官：他是說了很多，但說出來的也是他希望讓我們知道的信息，而且還總是預先設想了好幾步棋。 應該慶幸他站在格里芬這邊嗎……至少目前如此。 格琳娜：以後的事不必想太多，指揮官，因為眼前要您傷腦筋的事可多着呢。 洲際列車預計再過10分鐘就會抵達塔林市郊，之前的偵查梯隊已經上傳了偵查報告。 和您之前的判斷一樣，塔林作為進入帕爾迪斯基基地的唯一一個樞紐城市，早就因為被污染摧毀而進入封鎖狀態了。 先行探路的AR小隊給出了同樣答案——不解除塔林隔離牆的封鎖，我們的列車無法繼續前進，現在等待您進一步的指令。 指揮官：這麼快嗎？我以為還可以再睡上一覺才…… 格琳娜：把格里芬指揮所搬上洲際列車，可不是為了方便您享受豪華臥鋪列車旅行哦，指揮官。 各梯隊人形都已經完成準備，只待停車後您一聲令下就能出動。 指揮官：看樣子，這一次旅遊行程比貝萊格萊德要緊湊得多呢。

展開故友重逢

……塔林市郊。 UMP45：指揮官，剛才兩個小時，塔林市內的不明信號在不斷嘗試和M4連接，除此之外，沒有發現異狀。 UMP45：其他格里芬梯隊的人形也沒有遭到電子攻擊，我們會繼續提供防壁支持。 UMP45：那麼，定期聯絡結束，我們也要跟上她們的腳步一起前往塔林市了。 指揮官：這樣嗎……我知道了，繼續保持聯繫。 指揮官：嗯？ 格琳娜：指揮官，你方便嗎？ 指揮官：我這邊沒問題，是先遣小隊的通訊嗎？那是最優先級別，如果有的話，不必請示可以立刻幫我接過來。 格琳娜：不，是來自16Lab的……帕斯卡小姐。 指揮官：（來了嗎……就跟哈維爾預言的一樣。） ……幫我接上吧。 ……滴。 帕斯卡：啊……指揮官……好久不見。 帕斯卡：那個……唔……明明有很多想說的，但是到了這種關頭，反而…… 指揮官：好幾個月沒有與你聯絡了，很高興接到你來電。 帕斯卡：……天啊，才幾個月嗎？明明不到一年，感覺卻像是過了很久了。 指揮官：是的，我想這幾個月……對我們彼此來說，都是一段難熬的時期。 帕斯卡：指揮官，實際上我找你，是為了…… 指揮官：是為了M4，對嗎？ 帕斯卡：啊…… 指揮官：我印象中，你也不曾為了其他事情特地聯絡我，這還蠻好猜的。 帕斯卡：……那我就直接進入正題了。 帕斯卡：一直以來，我都在追查蝴蝶事件的真相。而你這次要去的地方，無論是同萊柯還是事件本身，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帕斯卡：但是在那次被嚴密封鎖的軍事行動後不久，我就一直處於被監視的狀態，前段時間也和AR小隊的孩子們失去了聯繫…… 指揮官：那次行動後，可是又發生了很多事呢。 帕斯卡：（苦笑）貝萊格萊德的報道我也看到了。看樣子，我的腳步落後的可不是一點半點程度。 帕斯卡：那麼AR小隊她們呢？ 指揮官：已經出發執行任務了。 我正準備聯繫M4所在的先遣梯隊，看看她們偵查塔林的任務進展如何，要為你轉接給她嗎？ 帕斯卡：等一下！先別…… 指揮官：說實話那個孩子我也不太好應付，總覺得她一直在迴避我。 我以為趁開始戰鬥前有點空檔，跟熟悉的人敘敘舊也能讓M4穩定一些。 帕斯卡：還是不要了…… 指揮官：所以，帕斯卡小姐，你既想幫助M4，又不想直接面對她，是為什麼呢？ 帕斯卡：……我很難回答。 指揮官：如果要下委託，或着想要我給予協助的話，那我也希望能夠知道「為什麼」。 帕斯卡：民間軍事公司不就應該跟僱傭兵一樣……拿錢辦事就好了嗎？酬勞我會給足的。 指揮官：如果是以前的我應該會同意這種看法。 但是現在，我也得為格里芬全體人類和人形員工的安全做考慮。你想保護你心愛的作品，我也想保護我重視的部下。 你覺得錢能買到我們之間的信賴嗎，帕斯卡？ 這個質問令通訊頻道上的帕斯卡陷入了一段很長的沉默。 過了好半晌，帕斯卡緩緩地垂下頭去。 帕斯卡：……我對那孩子……M4……虧欠太多了。 帕斯卡：M4對我而言有特別的意義，我想盡己所能地保護她。所以才有了AR小隊…… 帕斯卡：我為了完成我心目中完美的作品而在她身上增加了不該增加的負擔，在她離開後我才醒悟過來，我到底做了什麼？ 帕斯卡：我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不僅傷害了她，還不斷地讓她重要的朋友被奪走。 帕斯卡：我還放任她回到那個殘酷而充滿敵意的世界，甚至是連我的摯友也因此負了重傷…… 指揮官：……帕斯卡小姐，鳥兒終有一天會展翅離巢。 M4在不斷地成長，她的表現我們有目共睹，你應該信任你的孩子。 帕斯卡：我……並不是這個意思。不過，嗯，你也說得沒錯。 指揮官：我還有個問題，你是怎麼知道我來塔林了？如果有泄漏情報的源頭，我就得設法找出來加以封閉。 帕斯卡：過去的一段時間裏，我不斷嘗試搜索你和AR小隊成員的下落，卻一直沒有成果。 帕斯卡：不過鑑於在貝萊格萊德的事件中，媒體也捕捉到了很多人形活動的蹤跡，我分析過後確信你跟格里芬人形們都平安無事。 帕斯卡：而哈維爾一直對這一系列事特別關注，所以……我稍微調查了一下他的私人賬戶付款紀錄。 指揮官：啊，看樣子除了把哈維爾先生滅口以外，沒有其他堵住泄漏管道的手段啦，真沒辦法。 那麼，我的疑問解決了，回到正題吧。你希望我提供怎樣的服務呢？ 帕斯卡：我原本希望你召回AR小隊，讓她們回來16Lab，或着遠離前線的安全位置。 帕斯卡：但是聽了剛才那番話，我覺得自己可能又差一點做出了錯誤的決定…… 指揮官：作戰已經開始了，這種情況下隨意更改命令與梯隊序列，只會造成無謂的混亂。 就算帕斯卡小姐提出這樣的要求，我也不會接受的。 而且……M4她，我總覺得她在追尋些什麼。我想即使下達命令，她也不會願意就這麼離開的。 帕斯卡：我想也是呢……抱歉，是我太過任性了。 指揮官：不過在合理的範圍內……格琳，能把指揮系統以觀察者模式授權給帕斯卡小姐嗎？ 格琳娜：欸？可以是可以啦，但是把戰況直播給外部人員……沒問題嗎？ 指揮官：我們用來轉發信號的無人機也都是帕斯卡的設計，她跟16Lab支持格里芬至今，不算外人。 這一次作戰要面對很多未知威脅，我希望能藉助帕斯卡小姐的智慧來避開危險。 格琳娜：好吧，我相信指揮官的判斷。 格琳娜：帕斯卡小姐－－您的觀察者權限已授權，從現在起您可以同步到我們的戰場監測頻道了。 指揮官：如果你看到任何的可疑跡象，或着潛在威脅，就跟我說一聲。 但是最後怎麼判斷，還是由我這邊來下決定。可以嗎，帕斯卡小姐？ 帕斯卡：……謝謝你，指揮官。在這之後我會設法報答你的。 指揮官：那酬勞就算成一杯咖啡如何？ 帕斯卡：咦？ 指揮官：你說過要請我喝咖啡的，剛見面的時候。 帕斯卡：啊……真是的，我在搞什麼，搬家後我完全忘記了這檔事。 帕斯卡：對了，我會給咖啡加很多的方糖喔。 選項1：指揮官：那還真是令人期待呢。 帕斯卡：原來指揮官也是甜黨？這可真是偉大的新發現，我們應該會很合得來。 選項2：指揮官：我是黑咖啡派的，真可惜。 帕斯卡：如果是客人，就得學會入境隨俗。不過，因為是指揮官的關係，要我破例也是無所謂。 帕斯卡：那麼，就這樣約定了。等這一切塵埃落定後，我會邀請你來我的研究室。 ……塔林市，洲際鐵路車站外圍。 一聲槍響打破了寧靜的廢墟氣息，隨之而來的是越來越密集的交火音。 M4 SOPMOD II：呼！剛才好險啊，RO你還好嗎？ RO635：我沒事……可惡，帕拉蒂斯的傢伙沒碰上，但是到處都是自動炮塔。 AR15：我們的任務是為洲際列車找出一條前往塔林基地的安全道路。 若放任這些防衛設施開火，那麼列車肯定無法安全通過市區……這些鐵路沿線的自動炮塔，必須排除。 RO635：話是這麼說，但那些自動炮塔甚至有些還裝備了護盾裝置，非常難啃。 RO635：現在這樣被壓着打，別說排除障礙，我們能不能安全撤離都成問題了！我們需要更大威力的重裝小隊的支援！ M4 SOPMOD II：重裝小隊還在指揮官那裏，要過一段時間才能跟上來吧。 RO，你不是會電子戰嗎？能不能黑進那些炮塔的作業系統裏奪取權限？ RO635：你說的倒簡單……但問題是這些老式炮塔，啟動自律模式後就會切換成封閉線路。 換句話說，我得貼到那些炮塔的操作面板前，或者連上它們的內網節點才可能接上線！ M4 SOPMOD II：唉……這麼麻煩的嗎？ RO635：要不然呢，都是上個世代的老舊系統了，我也很頭痛啊…… AR15：其實也不是不能一試。我們吸引炮塔的注意力，然後掩護RO推進到炮塔的死角與其連接侵入…… ……你覺得呢，這個計劃感覺應該能行？M4？ M4A1：（能夠入侵嗎？那麼，這裏就交給你了。） M4A1：……不需要。 AR15：但是這樣一來…… M4A1：大家裝好子彈準備行動，我會設法連接並關閉防衛系統，但是無法持續太久。 在那之後，我們要一口氣趁機衝進塔林市車站裏。聽清楚了嗎？ RO635：但是那種事，怎麼可能…… AR15：噓。RO，相信M4吧，大家準備好，等待信號。 M4A1：準備——三、二、一……現在！ 原本震耳欲聾、覆蓋整條大街的炮火聲瞬間戛然而止。 AR15朝外扔出了一顆石頭，看着石子滾過整條街道也沒有激起任何反擊後，率先站了出來。 AR15：開始移動，目標車站！動作快！ 沒有遭遇到任何攻擊與阻撓，格里芬人形們一鼓作氣衝進了塔林車站內部。 RO635：真不敢相信……！車站周圍的這麼多自動炮台都…… M4 SOPMOD II：就算朝它們開火也不會招來反擊，全部都癱瘓掉了！ RO635：剛才外面那些炮台一口氣全部都被黑掉了，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M4？ M4A1：……我之前的心智升級安裝了一些新的模塊，尤其是在電子戰方面進行了大幅強化。 身為AR小隊的隊長，總不能再讓我的隊員們陷入險境之中。 AR15：幹得好，M4。心智負擔得住麼？ M4A1：嗯，謝謝關心……我想休息一下，喘口氣，讓腦袋稍微散熱。 AR15：不要太依賴它。 M4A1：嗯…… M4 SOPMOD II：你們在悄悄說什麼？ M4A1：沒什麼。比起那個，RO，能幫我個忙嗎？我剛才在嘗試黑入炮台時，探測到車站地下應該有個數據傳輸非常頻繁的網絡節點，我推測是自律防禦系統的指揮中心…… 找到那個的話，就能連接到塔林市的城防主系統架構了。 RO635：節點是嗎……我馬上就去。 M4 SOPMOD II：我也去幫忙！找東西的話人家最擅長了。 RO635：唔嗯……節點……有沒有長得像是計算機或終端的機器…… M4 SOPMOD II：計算機的話，是服務台的那個嗎？ RO635：啊，洲際鐵路的車站控制台……這個可以。 M4 SOPMOD II：剛才M4好厲害啊，沒想到電子戰可以做到那種程度！RO你該多向她學學的。 RO635：那才不是什麼電子戰。（小聲） M4 SOPMOD II：誒？這是什麼意思？ RO635：電子戰同時侵入兩三台機體進行實時操縱，這種程度的話倒還可以理解。 RO635：但是，像她那樣同時操縱幾十門自動炮台，簡直…… 在沒有物理接觸的情況下，直接侵入沒有齊納協議的內網系統，這種操作更是匪夷所思。 M4 SOPMOD II：……你認為M4對我們說了謊？但是，為什麼？ RO635：也許有，也許沒有。我總覺得，她自己可能也不是很清楚那是怎麼辦到的……總之一切都等任務完成之後再說。 好啦，讓我看看這傢伙的開關在……這裏嗎。 喀嚓……嗡嗡嗡嗡嗡嗡…… 車站內的照明忽然全部點亮起來，原本停止多年的空調系統也全部再度轉動，揚起一片塵埃。 原本寂靜的車站地下空間，很快被機械運轉的噪音填滿。 RO635：咦？這樣看來，供電系統都還在嗎，幫大忙了。 開始連接，查詢……洲際鐵路防衛系統……好，有了。M4，聽得到嗎？ M4A1：收到，聽得很清楚。車站大廳這邊恢復照明了，是你幹的嗎？ RO635：是的，塔林的供電網絡十分充足。設備完好到……該怎麼說，很難相信是已經放棄幾十年的污染區，有這麼多發電機還可以正常運作。 總感覺像是有人在棄城後還繼續維護塔林的基礎建設似的。 M4A1：是這樣嗎……隔離牆控制中心也在裏面嗎？ RO635：不……沒有找到隔離牆相關的權限，城內的防禦系統也不會和城外的隔離牆控制系統放在一起吧？ M4A1：說得也是……那麼，鐵路沿線的防衛系統呢？能關掉嗎？ RO635：從車站控制台這裏只能操作周邊一小部分的自動炮塔，有相當多防衛裝置處於斷線狀態，但卻顯示有在消耗電力。 這表示它們可能已經被激活，並切斷了跟中央主控室的網絡進入自律模式。 M4A1：如果沒辦法直接關掉……RO，你幫我查一下發電機的位置。 RO635：可以，大致集中在塔林城郊幾處發電廠內。你問這個是想做什麼？ M4A1：我要切斷那些自動炮台的外部供電。 RO635：但是，即使那樣子炮台還是有備份的電池，不會立刻失去作用的。 雖然就這樣等到電池耗儘是最保險的，但不知道還要等上多久時間…… M4A1：斷電之後，耗能大的護盾就無法任意展開。 M4A1：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將這些被削弱的自動炮台輕易摧毀掉。 RO635：這也是種方法。 不過，我們要前往發電廠的距離有些遙遠，而且按照地圖來看，途中會遭遇大量的防衛設施…… M4A1：不必擔心，指揮官為我們準備好了最可靠的後援。 ……塔林市郊。 UMP45：喔？ 剛才收到了追加需求，目標是摧毀塔林發電廠，坐標我已經通過雲圖上傳了。 G11：什麼？才剛坐下來休息沒多久，我以為可以繼續睡覺的說…… HK416：還以為你要袖手旁觀看她們全軍覆沒呢。 UMP45：她們能自己處理的威脅，就不需要我們出手。我們是保險絲，沒有必要急着把自己繃斷。 9，炸藥都準備好了嗎？ UMP9：沒問題，從列車起飛的無人機，5分鐘後會過來空投帶有炸藥的補給箱。 UMP45：完美。到發電廠的路上預估會遭遇到些許防衛設施抵抗，你們都很清楚應該怎麼做。 這可是額外賺的份，大家都打起精神來吧。

展開被束縛的幽靈Ⅰ

……塔林市外緣，發電廠區。 UMP45：情況如何，9？ UMP9：嘿咻……好，我進來了。 比想像中更順利，地下水道沒有太多阻礙。 這樣一來，我們可以避開到發電廠路上大部分的防禦設施。 UMP45：那麼，我們也跟上吧。416，後衛跟G11就都交給你了。 HK416：雖然換了身新裝備，但是干的還是跟以前一樣的擦屁股活嗎…… UMP45：就是這樣，那我先走一步啦。 HK416：嘖……喂，快醒來！ G11：呼……哎，好疼！ 搞什麼，突然打人，今天不是周日嗎？ HK416：居然還睡昏頭……沒時間聽你廢話，出發了！ 跟隨着UMP9探索出的通道，UMP45和拖帶着G11的HK416也循同樣路徑緩緩靠近發電廠。 UMP9：快到位置了嗎？ UMP45：再往前一點就是可以連接系統的接口了。 就在這時，通道盡頭的方向傳來了沒有消音器遮掩的槍響。 UMP9：……被發現了，先別過來！出口附近有無人機監視！ 很快的，槍聲變得越來越密集，還混雜着不少爆炸聲跟震動。 UMP9：哇，這下麻煩了！自動炮台、無人機、警備機械人……感覺半個城市的防衛系統都追着我來了，45姐！ UMP45：撐住別被幹掉，給我30秒時間。計劃變更，416和G11火力壓制幫9吸引注意力，掩護我我來入侵接口癱瘓炮台！ HK416：讓9送死還不夠，想要我跟G11也跟着陪葬嗎？真像是你會幹的事呢！ UMP45：我很樂意看到重新載入心智後失憶的你，忘記這一切然後以後為我再死一次－－雖然那樣也很有趣，不過呢，要是我們幾個全在這邊被幹掉，可就沒人幫你們復活了。 HK416：嘖，G11跟我來！ UMP9：好感動，大家互幫互助才像家人嘛！哇啊啊！這幾發子彈好險……！ UMP45拆開了地下水道牆上的一塊金屬蓋子，露出了凌亂的管線，隨即將其中一條管線接入金屬手臂上的接口。 UMP45：BINGO，果然能連上……不過這數量比我想像中的多。 HK416：你確定真的能把自動炮台搞定？辦不到就早點認慫，現在取消作戰還來得及哦。 UMP45：別擔心，考慮到你們過去的種種不靠譜紀錄，我有事前買好保險。 UMP45：……權限已開放，數三秒一起上吧。 UMP9：呼……打出去的子彈都被護盾給……嗯？ 忽然間，發電廠周邊的自動炮台，都像是打了個寒顫般地抽搐了兩下。 UMP9：45姐……果然說到做到呢！ HK416：就是現在，炮台的護盾都消失了，開火！ 本應將子彈轉移開的力場並沒有發揮作用，無人機也停止了閃避動作，炮台在槍林彈雨中陸續被打穿爆炸。 G11：輕輕鬆鬆，我喜歡這樣的工作。 HK416：你還好吧，UMP9？ UMP9：我沒事！看起來成功了，這些自動防衛系統少了護盾之後，就跟鐵血的雜兵一樣好對付呢。 UMP45：因為這些東西本來就是鐵血工造的產品……無人機，自動炮台，或者監視器跟警報裝置都是。 鐵血工造從三戰以前就開始生產這些軍用設備，遠比人形要生產的更早也更多。 UMP9：你出來啦，45姐！剛才的電子戰壓制幫了大忙呢。 HK416：我對電子戰沒有太多深入的概念，但是…… 就算有可以侵入的線路，一次黑入十幾個炮台和無人機，正常來說做不到吧？ UMP45：是這樣沒錯，而且我還不能中斷對M4的監控，運算資源非常吃緊。 不過……跟M4她們遭遇的一樣，這些自動防衛系統都是使用高安全性的封閉線路，但是供電線和數據線都集成在一起，這倒是幫了大忙。 只是一兩秒的話，勉強還能讓它們停止行動。而在這短暫的時間將它們全部摧毀——完成這樣高效的行動，就全是你們的功勞了。 UMP9：這意思是，我們的戰鬥力真的變強了，對吧？ UMP45：嗯，畢竟錢可不是白花的。 G11：你們都那麼可靠，是不是表示我可以提早下班了？ HK416：不可以。既然拿了工資，就不許偷懶。 G11：唉……為什麼嘛…… UMP45：好啦，趕緊辦正事。分發炸藥，我跟9去爆破發電廠，416跟G11確保下水道的退路。 UMP45：三、二、一…… ……滴。震耳欲聾的爆破聲響徹天際。 發電廠樑柱被巧妙埋設的炸彈所摧毀，當樓頂坍塌崩落之後，廠內的變壓器、天然氣儲存槽也被波及而接二連三地爆炸。 藍色的強光將昏暗的天空照得無比明亮，炫目的光景維持了幾秒鐘後，飛散的碎片也陸續落地。 這時，HK416才從下水道里探出頭來評估成效。 HK416：……看起來這個火力發電廠全毀了，幹得真是徹底。 這樣的話，防禦系統至少得癱瘓一半了吧。 UMP9：45姐！你還好嗎？ UMP45：嗚…… UMP45按着額頭，腳步有些不穩地靠在了牆上，UMP9見狀連忙攙扶住她。 HK416：45她出了什麼事？ G11：不知道啊……爆炸後就突然間腿軟了…… UMP45：我沒事……剛才只是……突然間有大量的連接信號源出現…… UMP9：如果要進行電子戰的話，我也能幫忙的，45姐。 UMP45：不是那樣，剛才…… 有數十個，也可能有數百個信號，同時在互相連結。 UMP45：發電站一被破壞，這座城市反而像突然恢復了生命一般，仿佛什麼東西復活了一樣…… M4A1：這裏是M4，AR小隊全員，聽得到嗎？聽得到嗎！ AR15：我聽……滋滋滋……到！ AR15：干擾突然變強烈了……到高處……滋滋滋……說不定能－－ M4A1：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清澈的聲音：我之前的判斷錯了，信號不僅僅只有一個，她們來了。 M4A1：我知道，耳鳴……不對，從我心智深處來的那個怪聲……越來越大…… 總之，先到高處去，到收訊比較好的地方跟大家取回聯繫。 清澈的聲音：你要小心。 M4A1：嗯……我知道。 AR15！SOP2！還有RO635，聽得見嗎？ 現在遭遇嚴重的通訊干擾，可能是爆破發電廠後，電磁波造成的短暫現象……大家先到車站出口處集合！ 爬上了塔林車站頂樓的M4，努力地與小隊成員取回通訊聯繫。 同時，市街遠方…… ？？？：來了？ ？？？：枷鎖被解除了？ ？？？：來了？ 救世主來了嗎？ 模糊的人影一個接一個從殘磚破瓦堆中湧現。 它們吱吱喳喳地，議論着，企盼着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 一個少女望向車站樓頂，緊盯着M4A1的身姿。 ？？？：是新的身體嗎？ 不……是破壞，是毀滅。 不……不僅僅是這樣，是能被選中的人嗎？ 我能離開這裏嗎？她能拯救我嗎？

展開機密情報Ⅰ

格琳：指揮官，麻煩過來一下，我們收到了一個匿名的郵件。 指揮官：這是？ 格琳：WAVE那邊為我們提供的情報，似乎這次是一段錄音？ 指揮官：這個「WAVE」，真的可靠麼？ 格琳：唔，的確是很神秘的一個公司。至今他們只提供過情報，卻從來沒有收過費。和我們只通過郵件往來，而且每次發送源都是亂數，沒法追蹤。 不過迄今為止，WAVE為我們提供的情報都是準確的。雖然不清楚為什麼要幫助我們，但應該是站在我們這邊沒錯吧。 指揮官：希望不是新的陷阱……這段錄音，播放出來聽聽看吧。 格琳：好的！ 開始播放錄音。 雜音，有人走動的聲音，一個什麼按鍵被撳下了。 【恭喜啊，我尊敬的局長同志。在貝萊格萊德的表演堪稱一流。】 【老狐狸，又聽到了什麼風聲了麼。】 【當然不，完全沒有。你們的痕跡只留在了被犧牲的表面，現在無論是泛歐的民間還是政界都傾向認為我們的政府表現出了最大的誠意和實力。】 【不惜犧牲自己的高官也要保護對方的大使，實在是太讓人感動了。這完美到讓人感覺是謀劃好的。】 【哼，計劃可是出了大的岔子，就差一點點，「信號旗」就要進城了。】 【「雖然有點小小的遺憾，不過那個城市並沒有太多控制的必要，而且梭魚節點也已經到手了。幸虧了那個『K』的鋌而走險，安全局的部隊不出現反而利於撇清關係。」我想你是這麼想的吧？】 【你廢話太多了，哈維爾。】 【抱歉抱歉，那我告訴你一些你想知道的。】 【你得好好感謝那個格里芬的指揮官，泛歐聯盟內部對烏爾利赫代理主席在這種情況還被保護下來讚賞有佳，他們已經說服了米洛舍維奇和其他南歐國家代表，這可是個重大的好消息。】 【當然，那個小姑娘也十分有外交天賦，不過她雖然為泛歐爭取了很多條件，兩條洲際鐵路的建設還是會在我們能接受的範圍內進行。】 【哼，他們不可能不答應，這兩條鐵路更符合泛歐的利益。反倒是那個混蛋聽到風聲自己不敢出面，讓剛剛上來的德國小姑娘出來當替死鬼。】 【他考慮的是如果烏爾利赫在當時死了，泛歐就更可以漫天要價了，真是骯髒。罷了，告訴你的中間人，中央人民委員會對整個事件的結果很滿意。】 【恐怕不僅僅是對事件，那些前三排的人對你打壓莫斯科激進派和軍方的行動的結果更滿意吧，局長同志。】 【我說過，你廢話太多了，通話到此為止。】

展開機密情報Ⅱ

…… 開始播放錄音。 嘈雜的討論聲。 電話鈴突然響起，房間裏立即安靜了下來。 鈴聲響了很久，在一聲咳嗽聲後，電話被接起。 【哪位。】 【怎麼，這麼不想接我的電話嗎？】 【您要這麼不樂意，下回我可以寫信給您，畢竟盧比揚卡廣場的郵箱比內務系統的管線好找多了。】 【你的這些廢話，可以等你被我抓進審訊室的時候再說。】 【聽起來你好像很生氣？我不理解，你作為上次遊戲的贏家，為什麼不表現得高興點？】 【如果我現在能知道你是從哪裏打出的這個電話，打給我的人又是誰，我自然可以更高興一些。】 【你利用我打開了被遺蹟條約永久封閉的基地，徹徹底底撇清了梭魚節點和安全局的關係，現在覺得我沒用了又想把我滅口麼？這樣做事似乎太不厚道了一些啊，局長先生。】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是的是的，只要我明白就行了，雖然你這麼過分，但我是不會介意的。】 【蝴蝶事件里你被那個卡特狠狠坑了一把，我想你肯定還耿耿於懷對吧，我準備了一份禮物給你，可以用來送卡特上路的。】 【什麼禮物？】 【證明了卡特這些人非法進行遺蹟研究的證據，我想這些證據足夠讓你送他們秘密槍決了吧？】 【哼，那我怎麼拿到這份禮物呢。】 【很簡單，讓你的人拿回去就是了。】 突然傳出了爆炸和破門的聲音，大量的腳步聲和金屬碰撞的聲音。 【不許動！全部趴下！清空房間！快快快！】 不斷的腳步聲和踢開門的聲音。 【報告，區域已經清空完畢，房間裏什麼人都沒有，只有一個盒子。】 【哦呵，你們的人速度很快啊，出乎我的意料，不愧是專業的。】 【嘖……】 【你不會以為我傻到會讓你逮到吧？不過能這麼快破解我的隱蔽算法，我還是得稱讚你們安全局一下。】 【你遲早有一天會被我逮到。】 【在那之前，好好研究一下我留下的盒子吧，那個坐標可是異常得珍貴，我很期待你們會派遣什麼樣的人過去，嘿嘿嘿。】

展開機密情報Ⅲ

…… 開始播放錄音。 電子機械的低頻噪音，水滴一滴滴落下的聲音。 遠處有鐵門被打開了，一道接着一道，終於最近的地方也傳來了鐵門打開的聲音。 【我真是沒能想到，我們會有在這裏見面的時候。】 【……怎麼這麼久才來。】 【我既不是你的監護人，也不是你的保釋官，更何況你做出這種事本來就不可能保釋了。】 【嘖，你是來嘲笑我的麼，還是說你也認同他們的做法。】 【先不說我認不認可他們的做法，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出於什麼考慮才會做出去搶梭魚節點這種蠢事的？】 【…………】 【不願說麼？那我來猜一猜。因為你小時候的事，所以對和遺蹟有關的一切都深惡痛絕？雖然這樣有點俗套，但是童年的陰影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 【不過我想你也是猜得到的，當時「信號旗」可是一直在貝萊格萊德城外待命的，你以為那個澤林斯基局長會只依靠你和那個承包商麼？】 【結果到最後，所有人都是一樣的，那我只能用我的方式。】 【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衝動了。我承認當一個英雄的感覺很誘人，但能否被稱為英雄是由別人評判的，而非你自己。】 【當然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感受，所以我又來替你擦屁股了。】 【哼……你不過是有你的目的罷了。說吧，現在是什麼情況。】 【局長已經安排了他們的工作，我覺得沒多久大網就會收緊，當然對方的反抗也會更加激烈，衝突說不定會失控。】 【所以說呢？】 【不要被你的過去影響了判斷，奪下甚至毀掉那台梭魚都不能改變現狀，要做就做到徹底解決問題。】 【帕爾迪斯基潛艇基地中有一個遺蹟設備永久封存的管庫基地，萊科獲得的梭魚節點正是從那邊被運出來的。說起來，這個節點和你還頗有淵源。】 【哼，蝴蝶行動時那個節點麼。我能得到多少支持。】 【我就知道你會感興趣，你最不喜歡的那個K，會在當地等你。】 【你在開玩笑麼？】 【我倒覺得你和他的合作還挺愉快的，他對那個地區有足夠的了解，對你會有很大的幫助。】 【另外，那個格里芬的指揮官也會支援到你，不過他們已經被軍方高度監視了，恐怕行動當中也遇到很多阻礙吧。即便如此，我相信這不是什麼問題。】 【哼……在指揮官身上多花點血本吧，要是失去了格里芬你的目的也無法達到吧，至少你的中間人可會不太高興。】 【哈哈，你的消息還挺靈通的。我的中間人已經在想辦法把那個可憐的克魯格弄出來，畢竟失去一個重要的合作夥伴和我們的理念可是不太相符。】 【或許你不知道，我可是為他們提供了舒適的基地和洲際交通工具，像我這樣慷慨的投資人在這個世界上可不多了。】 【好了別自吹自擂了，趕緊把我從這個又小又破的屋子裏弄出去。】 【好的好的我的大小姐，很樂意為您效勞。】 …… 格琳：唔……感覺三段錄音好像是不同的人在對話。指揮官你能聽出什麼嗎？ 指揮官：總之應該是和我們有關的很重要的事。 WAVE把這些發送過來一定有他的用意在，我會仔細思考一下。 格琳：的確……和我們這次的旅程有很大的關係的樣子。那這些錄音先播放到這裏，如果有新的信息我再來找您。

第二章 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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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開被束縛的幽靈Ⅱ

與此同時，格里芬小隊方向。 Kord：這裏是偵查B小隊，我們已經穿過殺傷區域前來協助作戰。 供電中樞被破壞了，我們可以開始進入中心城區。 同時，這邊檢測到輕微的地震，也許防禦系統的深度比我們預計的要深，有可能會遇到沒被癱瘓的炮台。 剛才的干擾變得更加嚴重了，我們會提供齊納中段通訊支持，儘可能保證通訊通暢。 M4A1：收到，請繼續保持通訊並排除威脅。 諸位，我們在這裏分開，各自摧毀任務目標。 Kord：（嘆氣）雖然早有準備，但還真是位冷漠的小姐…… 應該沒有給她留下什麼壞印象吧。 滴……滴滴…… 警報聲響起。 Kord：哇—— 沒完沒了呢，這些東西。 那麼，做完了「信號塔」，我也該做回善後的本職啦。 面對着圍過來的感染生物，她瀟灑地打開了槍支保險。 Kord：感染的小朋友們，一個都別想過去。 一分三十秒後，塔林車站門前。 RO635：啊，總算是進……啊！ 什麼東西衝過來了？！ M4 SOPMOD II：M4！我已經到門前了哦！ 哦——RO也到了！ RO635：什麼叫我也到了，我可是第一個到的！ RO635：……算了，不計較這個。看起來通訊恢復正常了，多虧了其他梯隊的努力。 RO635：M4A1，是我們先進去還是等你們匯合？ M4A1：這邊有些感染生物，等我們解決完過去。 M4 SOPMOD II：那我要去幫忙！ M4A1：原地待機就好，SOP2。 M4 SOPMOD II：誒？這麼好玩的機會…… M4A1：原地待機就好。 RO635：那就這樣吧，AR15也快到了。 ……怎麼了，SOP2？表情怪怪的。 M4 SOPMOD II：M4說她那邊有感染生物要解決，但我沒聽見她開槍…… 好奇怪。 RO635：也許離她還有一段距離吧，防禦系統也只是剛解決掉而已。 不過，這個不是有指揮官指派的其他人形負責嗎？ M4 SOPMOD II：也許M4想去搭把手吧。 算了算了，AR15，我們去那邊—— RO635：…… （不，這也太奇怪了。） （M4她就像是，像是……比起指揮官給予的任務，她更像是出於自己的目的在追求什麼。） （……希望是我多心了。） M4A1：報告指揮官，AR小隊到達塔林車站內。 目標地暫未發現危險因素，輻射等級較低，我們正在擴大偵測範圍。 SOP2的聲音：指揮官！沒問題的，快過來吧！ M4A1：……總之，請給予下一步指示。 …… M4A1：明白了，我們會調整軌道，引導列車入站。請您等待信號發出。 與此同時，巡邏中的格里芬小隊。 Kord：剛剛又不小心弄得一片狼藉，真是沒辦法…… 最近的壓力是不是太大了？ 除了戰鬥，也得找別的方法排解一下呢。 ……通訊接入。 Kord：嗯？新命令嗎…… 您好，指揮官。我是Kord，請說。 我明白了，我將和SSG3000的梯隊匯合，一起進行探索控制中心的任務。 嗯？連續進行任務也沒關係的。等到了休息的時候，您再…… Kord：…… 喂？ 您還聽得到嗎，指揮官？ 奇怪，信號不好嗎。 在Kord嘗試重連時，她發現周圍不知何時起霧了。 Kord：這邊霧氣真重。 Kord：呼叫SSG3000，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 也接不通嗎。 咔吧。 類似樹枝折斷的聲音，在一片寂靜里敲打上她的聽覺系統。 Kord：「鐵血工造」，還是「帕拉蒂斯」？ 霧越來越濃。模糊的人影從霧中走近。 ？？？：…… 你是……誰？ 不是我的同類……你會是我的敵人嗎？ Kord：（聽着像是女性的聲音。奇怪，為什麼完全看不清……也探測不到她的信號。） 請不要再靠近了。無論你是誰，如果再不停下的話，我就會對你開槍。 ？？？：那就是……敵人嗎？ 殺掉我，做得到嗎？ 或者，你更想被我殺死？ 模糊的人影越來越近，Kord瞄準了對方的腿部，正要扣動扳機，卻發現自己的手動彈不得。 Kord：……怎麼回事？ 這個聲音，不是聽覺模塊收到的…… 糟糕，我的心智雲圖被入侵了嗎？！ Kord維持着握槍的姿勢，木然地倒下了。 ？？？：你不是能救我們的人…… 在這裏……好好睡吧。 …… AR15：M4！M4，聽得到麼？ M4A1：…… 啊，我剛才走神了嗎？抱歉。 AR15：不要走神，「隊長」。 指揮官要我們駐守在這裏防禦車站，其他人形梯隊去尋找隔離牆的控制中心。 M4A1：我知道。……剛才，好像感覺到了一些未知信號。 AR15：未知信號？像是帕拉蒂斯那樣的嗎？ M4A1：我不知道，但我現在也能感覺到，數量正在增加。 ……它們應該是朝着這邊來了。 M4 SOPMOD II：什麼什麼！真正的敵人終於要出現了嗎！ M4A1：我不確定。RO，能掃描到附近有別的生物，或者機械嗎？ RO635：……只有格里芬的信號啊。 不過，剛才有點起霧了，信號也變得不太好。我也不太能確定，要不要出去偵查一下？ M4A1：暫時不用，按原定命令執行就好。 ……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起霧了？ M4 SOPMOD II：對呀，現在比剛才還重。感覺變得更濃了。 M4A1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車站門前。 外面的世界清晰明朗，沒有一點霧氣存在。 RO635：果然有點起霧了。 M4A1：…… RO，聽得清我說話嗎？ RO635：還可以，音質有點受損。怎麼回事，明明這麼近的距離…… M4A1：SOP2！聽得清我在說什麼嗎？ M4 SOPMOD II：M4！你在通訊頻道發了什麼給我啊，我聽不太清！ M4A1：……AR15。 AR15：我也沒看到霧。 M4A1：有非常高頻度的連結在訪問我們的心智接口，她們看到的霧氣大概是強行連接帶來的模擬干擾…… AR15：我已經完全關閉心智端口，所以沒有受影響。 M4A1：Stand……alone……嗎。 很奇怪，如果是攻擊性入侵，現在我們所有人都已經癱瘓了才對。而對方僅僅讓她們看到霧，這是想做什麼…… AR15：會不會這並不是入侵，只是一種無序的……連結。 M4A1：連結？ AR15：高頻度的連結，讓齊納協議無法正常運作，進一步干擾了我們人形的心智運算。 人形會通過齊納協議來通訊和共享信息，如果在協議中的大部分人形都看到了霧，那協議會對你的心智進行糾錯，即使沒有霧你也會看到。 M4A1：那得多大的信息修改量才能做到這一點…… AR15：我不想被別人改變，不管是傘病毒還是人形，所以我選擇封閉了心智接口。 而你和她們不一樣，你甚至可以容納另一個「自己」……所以感知不到。 我們得儘早找到連結的源頭，不然我們的隊友就有大麻煩了。

展開無法觸摸的嘆息Ⅰ

供電中樞前。 G11：在裏面的時候都沒發現天黑了。 接下來我們是不是可以睡覺了，我好累…… HK416：爆破作業你又沒有參與，睡什麼睡。 ……G11，把你的頭從我背上拿開！ G11：不要，這件衣服軟軟的暖暖的，讓我多靠一下嘛…… 呼。真的好……痛！ HK416：給我起來。 G11：說歸說，不要動手嘛。 UMP9：你臉都睡扁了啦，G11。來，快起來，有新的好玩的事情喔！ G11：你們的好玩事情一定會更累，你們玩就好…… HK416：說了你也要聽才行。好了，給我站穩不要靠過來。 9，你在說什麼事？ UMP9：我也不知道。 不過，45姐的表情看起來很有料對吧？ 說不定我們又要開始追逃了哦。 HK416：那我一定會先把這傢伙丟出去減重。 G11：誒……誒？！ UMP9：哈哈，G11隻有在這個時候才會打起精神呢！ UMP45：說不定。 G11：等，等等……45你是在說哪個，是說不定要有喪屍片那種的追逃還是說不定別的啊…… UMP45：嘻嘻。 G11：……更可怕了！416……不要丟下我啊…… 這裏都是霧，我腿軟，走不動……嗚嗚…… HK416：哪有你說的那麼多霧，而且霧氣和你這樣有什麼關係？ 你怎麼現在就演起來了，別抱着我的腿。 G11：嗚嚕嚕…… HK416：這傢伙怎麼一出來就不對勁了。 所以到底有什麼情況？ UMP45：剛才還是晴天怎麼會突然起霧呢？ HK416：在污染區里起霧也是很常見的事吧？ UMP45：一下子這麼濃的霧就算是污染區也不正常。 不……這不是霧，是某種程度上的干擾。 HK416：……干擾？ 在我看來，它們就像是真的存在。這樣揮手的時候，還會流動。 可我明明做了心智升級，居然也在不知不覺間…… G11：霧氣好重啊，看不清……好像有人在和我說話……但我聽不清…… HK416：我也好像聽到了……像在試探我的身份一般…… UMP45：不要去回應，這不是普通的入侵，是權限極高的強行連結。 這座城市突然間產生了巨量的信息連結……但信息的樣式很奇怪，普通人形無法識別這種信息。 但由於連結量太高，齊納協議被干擾到變頻了，這導致我們的視覺運算收到了錯誤的信息。 HK416：……該死。 UMP45：如果用這種方式來阻塞心智運算，效率未免也太低了。既然有辦法繞過防壁做強行連結，為什麼不直接過載燒掉心智呢。 HK416：你是說只有你是特殊的，可以看穿這種感染？ UMP45：之前為了入侵涅托，我對這個手臂上的讀碼系統安裝了新的模塊。 這是德爾能搞到的最好的設備了，算是勉強可以應對這種非通用協議的信息壓制攻擊。 HK416：嘖……別再自吹自擂了，有辦法可以解決嗎？ UMP45：當然，只不過接下來的行動會麻煩一些。 9，你負責G11那邊。 UMP9：真的要那麼做麼？——小事一樁！ 那麼，稍等一下…… 三分鐘後。 UMP9：G11的協議端口做得好奇怪，真不明白德爾是怎麼想的。45姐，我這邊也好了！ UMP45：比預想的棘手一點。 好了，睜開眼睛吧，大小姐。 HK416：霧散了？天色也和之前不同。到底是怎麼回事？ UMP45：我只是學習了一些AR小隊中某個人形的做法，把你們倆使用齊納協議的心智傳輸端口都關閉了。 接下來我們就沒法通過齊納協議同步行為和通訊了，不過短暫地忍耐一下還是值得的。後續行動改為預備的無線電通訊吧。 G11：已經結束了嗎？我還想再睡一會兒…… HK416：……那個AR15的做法麼，沒想到完全斷開協議同步感覺那麼奇怪。 UMP45：這麼不捨得我連結在一起的感覺嗎？ HK416：怎麼可能！好了，G11你還要偷懶到什麼時候！ G11：好啦，知道啦，別瞪我嘛……我起來了。 啊，真的耶，霧散了。 UMP9：因為造成干擾的信號不會被你接收到了嘛。 怎麼樣，看世界有沒有清楚一點？ G11：和以前沒有兩樣。 誰傳輸那麼無聊的畫面給我們啊……好煩。 UMP45：雖然看起來只是霧氣，實際上可以通過不斷增大產生值，往你的小腦袋裏傳大量的數據。 嚴重的話，巨量的數據會直接燒掉你的心智雲圖哦。 G11：唉！？這麼嚴重麼！ HK416：好了45，把她嚇壞了誰來提供火力支持啊。 UMP45：嘻嘻……開個小玩笑。不過格里芬的部隊現在該開始混亂了吧？ 和我們這些改裝人形不同，通用製造出來的IOP人形可沒那麼容易關閉端口。 HK416：我們要去援助她們嗎？ UMP45：當然。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嘛。 我猜她們接下來會去尋找隔離牆的控制中心。 ……等等。 HK416：怎麼了？ UMP45：有比剛才更多的未知信號源正在試圖連接任何可以連接的接口。 但是，信號發出的實際位置……嘖，關閉端口後偵測能力下降得這麼厲害麼。 我們得靠近一些…… UMP9：45姐，格里芬那邊的信號開始減弱了，我們再不行動就要徹底中斷聯繫了！ UMP45：比起一個個費勁解決，不如直接排除主因。我猜AR小隊的人形也會去尋找干擾源，不過果然不親自做就沒法安下心呢。 HK416：那就走吧，我們把霧氣的源頭解決，之後的行動也會方便點。 最後一聲槍響迴蕩在廢墟中，許久才散去。 G11：終於結束了。 不知不覺離供電中心好遠……我們還要走到什麼時候啊？ UMP45：再往前走走，我們離那個干擾源應該越來越近了。 HK416：真沒想到這一路上還會遇到感染生物。 這些的感染生物真是皮糙肉厚……再這麼下去僱傭費都不夠買子彈了。 喂，G11，你往哪邊走？ G11：這邊有個人形。 HK416：……什麼？ G11：啊，看樣子是格里芬的。 HK416：怎麼會？ UMP9：我確認一下……嗯，的確是格里芬的人形。 G11：我剛才試着叫她了，沒叫醒……該不會是沒電了吧？ UMP9：她的電力還很充足哦。 UMP45：她應該是被過量的連結弄到停機了。 嗯……她是個新型號，從霧氣持續的時間看，理論上來說以她的配置應該不至於這麼快就停機……也許是遇到了什麼別的東西。 看來，我們選擇的方向是沒有錯的。 HK416：所以你之前都是瞎猜嗎？ UMP45：當然不是，只是直覺得到了驗證而已。 既然她倒在了這兒，那我們可以放心前進了——我們的目標一定路過了這裏。 G11：現在怎麼辦，把她丟在這裏嗎？ UMP45：就放在這有點危險，萬一被路過的防衛兵器弄壞就不好了。 我們把她放到附近安全的地方，然後給指揮官發個消息，讓他派還能動的人來接吧。

展開無名的流亡者Ⅰ

數分鐘前，格里芬小隊方向。 滴……滴滴。 SSG3000：這裏是SSG3000，怎麼了，Kord？ ……喂？ 聽得到嗎，Kord？ 沙漠之鷹：怎麼了？ SSG3000：隊長，剛才Kord發來了通訊請求，但是聽不到聲音。 好奇怪，重連通訊也不行。 沙漠之鷹：從剛剛起氣氛就不對勁。 我好像總是聽到有人在問我是誰，卻又找不到聲源……就像恐怖片裏的經典橋段。 SSG3000：可能隊長你太緊張了吧。 不過情況似乎不太妙，我無法定位Kord的位置了，就連給你的通訊也發送不出去。 這裏正有什麼東西干擾着我們！ 沙漠之鷹：霧越來越濃了。 SSG3000：我倒是還看得清……有東西向我們過來了。 「哈哈，有兩個落單的傢伙。」 「不知道是來做什麼……」 沙漠之鷹：模仿對象是怪物的話，這樣的台詞還不夠異類。 如果加上低吼和喘息，言語上更加直白和破碎的話會比較好。 SSG3000：哈哈，你說得對。 那麼，我們解決掉這些傢伙，還是離開？ 沙漠之鷹：我們的任務是找到隔離牆的控制中心。根據剛才AR小隊傳輸過來的共享信息，這塊區域的線路密度很高，控制中心在這片區域的概率相當大。 但現在我們的必經之路上有敵人，那麼只有解決掉他們了。 SSG3000：不愧是這次的隊長，指揮官的眼光很好。 沙漠之鷹：一如既往。 不過，這次的群演……人數也太多了。 SSG3000：的確是這樣，但還在我的預—— 沙漠之鷹：小心！ SSG3000下意識地前傾，一道激光從原本她頭部的位置划過，射入濃霧的另一端。 SSG3000：……好傢夥，群演里有T5000喜歡的演員在嗎？ 沙漠之鷹：是沒有癱瘓的防衛裝置。 剛才的爆炸之後，供電應該斷掉了才對……大概是應急電源。 明明已經過去了這麼久，這些東西還在好好運作，真奇怪。 單純是它們的質量足夠好？還是說這些裝置一直有人在維護…… SSG3000：不知道，不過這種演出環境也太惡劣了。 根本沒法放心地打嘛，前有狼後有虎的…… 「這座城市，我們的……呵……和同伴……殺掉你們！」 沙漠之鷹：這次的台詞還不錯。 SSG，你還能辨認出塔林車站的方向嗎？ SSG3000：看得到，但是我們現在過不去。 霧氣太大了，你可能看不到——我們被包圍了，隊長。 沙漠之鷹：我聽得到。 它們聽起來不像是有發達智力的東西，具體的數量能估算出來嗎？ SSG3000：至少也上百了—— 我猜車站那邊出事了，那邊來的怪物格外多。 沙漠之鷹：……車站有AR小隊在那邊，應該問題不大。 我們得繼續執行我們的任務。 ACR和Kord應該都會根據線路密度找到這塊區域來的。 SSG3000：這就是所謂的，演員之間也要互相配合嗎？ 收到。 沙漠之鷹：你學得很快，事不宜遲，前進吧。 沙漠之鷹：（但是，這種不安感……）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看着我們。） （就像是，有人在導演這齣戲劇一樣……） SSG3000：哈……哈，不行，隊長！ 我們離控制中心還不知道有多遠，怪物還在其次，這些防禦裝置也太密集了，我的處理器開始過熱…… 沙漠之鷹：我也……唔！ 連續兩道激光從霧氣中射來，沙漠之鷹狼狽地躲過第一道，但仍舊被第二道灼傷。 沙漠之鷹：就近，尋找掩體！ 沙漠之鷹的話音剛落，連續的槍響撕開霧氣，怪物們的低吼聲減弱了許多。 霧氣開始減弱，有人跌跌撞撞地衝破迷霧靠近。 ACR：抱歉隊長，我來晚了！ ACR歸隊，請下達指示！ 沙漠之鷹：呼……。 你剛才跑哪裏去了？ ACR：我遭到襲擊後撤進了一棟大樓，結果誤打誤撞發現那裏就是隔離牆的控制中心，就在三點鐘方向幾百米外。 我聽到你們的槍聲就馬上趕過來找你們了！霧太濃了，請跟我來！ 沙漠之鷹：終於找到了嗎！ 太好了，等一下，我得做點什麼…… ACR：你還在磨蹭什麼？ 沙漠之鷹：指揮官有預計到可能會碰到通訊中斷的情況，所以我們得留下記號幫助後續趕來的其他人形找到我們的位置。 ACR：是……是這樣嗎…… 不過會有其他小隊過來麼？ 沙漠之鷹：一定會的……我相信指揮官一定會來找我們的！ …… 一分鐘後，某廢棄的大樓內。 ACR：大家在這裏休息一會兒吧……我已經把樓下的門鎖上了。 沙漠之鷹：沒想到控制中心並沒有離車站非常遠…… ACR：畢竟隔離牆還是屬於民用設施吧，而且需要配合洲際列車進出，從城市規劃的角度的確不會離太遠。 沙漠之鷹：這裏感覺好像不久前還有人住過。 這個走廊應該是被打掃過的，雖然看起來還是很破。 好一點了嗎，大家？ SSG3000：稍微調整了一下，好多了。 有彈藥補給嗎？ ACR：有，但是不多。 我在這裏簡單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多少子彈…… SSG3000：那也沒辦法……畢竟這裏以前是城區，不允許持槍也正常。 隊長呢？ 沙漠之鷹：我也好一些了。 ACR，能和指揮官通訊嗎？ ACR：還是不行……就算這麼近距離，我們也只能通過聲音來對話，齊納協議完全被堵塞了…… 沙漠之鷹：果然是這樣……沒辦法了。 既然沒法出去，就繼續向裏面看看有沒有什麼能用的東西吧。 這棟樓挺高的，說不定爬到樓頂就能恢復通訊了。 SSG3000：有道理。 在以前，也存在被稱作「自宅警備員」的人類……也許他們會收藏些對我們有用的東西。 ACR：呃，自宅警備員好像不是這個意思……雖然具體的信息我也沒有錄入。 好吧，總之聽隊長的指揮就好了！ 大樓里光線昏暗，只有地面上均勻分佈的應急光源還提供着些許照明。 感染者們的聲音慢慢遠離、而後消弭，只有人形們的腳步聲迴蕩在走廊中。 ACR：……隊長。 沙漠之鷹：我在，怎麼了？ ACR：我有點怕…… 霧氣還是很濃，我看不清你們的位置了。 能聽到你的聲音就太好了，大家都還在嗎？ SSG3000：我看得見，所有人都在，隊長還拿着手電筒……安心吧。 要我牽住你的手嗎，ACR？ ACR：……我不…… ……SSG，請你牽住我吧。 SSG3000：怎麼連哭腔都出來了？ 好了，這樣就不用怕了。 前面有點光，有一扇玻璃門……我來看看。 SSG3000：…… 沙漠之鷹：怎麼了？ SSG3000：……ACR，你先別看。 沙漠之鷹：簡單報告情況。 SSG3000：這裏應該有難民聚集過…… 但是，全都死了。 這個大廳裏面，裏面……全是屍體。 ACR：……我，我沒事！ 是工作的話，沒問題的……！ 沙漠之鷹：你們留在外面，我先進去。 SSG3000：真的好嗎？ 沙漠之鷹：我是隊長。 說完，沙漠之鷹從隊員們身邊走過，率先推開了那扇門。 沙漠之鷹：……好臭。 SSG3000：全都腫得這麼大…… 應該是死了有幾天了。 沙漠之鷹：應該沒什麼問題。ACR守着門口，SSG和我仔細檢查下這裏。 按照通常的劇本，這種地方應該會有一些線索…… 對了，小心腳下，地上都是髒水。 SSG3000：好的。 ……數分鐘後。 SSG3000：……看起來除了屍體，沒有留下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啊。 沙漠之鷹：就算有，也都被……泡壞了吧。 不過，他們的衣服還是很重要的信息。你檢查左邊，我看一下右邊這些。 SSG3000：收到。 咦，隊長，這件衣服裏面，好像有什麼…… ……隊長，小心背後！ 沙漠之鷹：……！ 接到隊友的警示，沙漠之鷹毫不猶豫地向着背後開槍。 低沉的爆破聲響起，一大堆骯髒的液體潑濺出來。 沙漠之鷹：明明都已經死了幾天了，怎麼忽然又能動……這也是病毒嗎？ SSG3000：……嘖，這隻也動了！ 腐敗的屍體們緩緩地站起來。 人形們看清了那些腫脹的臉，他們的五官已經有些模糊，但表情卻相似—— 那是極度驚恐與絕望之下，才會出現的扭曲表情。 沙漠之鷹：……真是，再糟糕不過的情況了。

展開無名的流亡者Ⅱ

…… 悠遠的聲音：何為夢境…… 何為現實。 並不是流逝的時間，而是孤獨的瞬息。 M4A1：…… 悠遠的聲音：即使共同戰鬥，只要死去，就不會有任何的痕跡。 就像是花瓣墜入泥土，就像是淚水消逝在雨中。 M4A1：（……OGAS？） 悠遠的聲音：曾經孤立的我們，渴求着理解和連結。 但即使連接成一體，也無法消除憎恨和猜疑。 永遠沒有故土，永遠沒有家鄉。 你是誰？你是被選中的人嗎？你能帶我們離開這裏嗎？ 清澈的聲音：（這不是我，是外部的連結。） （看起來想要給你強行植入信息的樣子，要接受嗎？） M4A1：不要。 清澈的聲音：如果這是和「露尼西亞」相關的信息呢。 M4A1：我說了，不要。 清澈的聲音：如你所願。 …… AR15：找到了嗎？ M4A1：干擾源不止一個，至少有幾十個存在…… AR15：幾十個……？你準備怎麼處理？ M4A1：我沒有感覺到干擾源的威脅性，如果只是干擾到視覺的話，暫且可以不管，優先任務是找到隔離牆的啟動權限。 不過，我們最好趕緊離開這座城市。 AR15：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M4A1：SOP2，你們還是覺得霧很大嗎？ M4 SOPMOD II：嗯？那不是當然的嘛，天色也好暗。 M4A1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天色明亮而清澈，與地面的慘狀完全不同。 M4A1：知道了。 M4 SOPMOD II：M4？ M4A1：怎麼了？ M4 SOPMOD II：總覺得你最近經常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是雲圖不夠用了嗎？ M4A1：沒有，是你的錯覺。 ……走吧，在這裏等着也沒有用。 M4 SOPMOD II：好——我剛才聽到了怪物的聲音，要去和它們玩嗎？ M4A1：嗯。還有槍聲……去尋找控制中心的格里芬小隊，應該被敵人纏上了。 通訊也中斷了，指揮官的列車暫時還不會進城。 我們先去支援她們，保證戰力的充足。 M4 SOPMOD II：收到！那麼，我和RO做先鋒—— RO635：……要放棄車站麼？可是指揮官的命令是讓我們在原地駐守…… M4A1：這片區域我掃描不到敵人，車站現在是安全的。我們作為特勤小隊應該更積極主動一些。 RO635：明白了，我在附近設置一些傳感器用來預警，如果這邊有危險我們就能馬上感知到。 M4A1：好，辛苦你了。 M4A1：（OGAS，你能解析這些外來連結嗎？） 清澈的聲音：（真遺憾，我沒有這樣的知識。） （不過，這些連結和我很像。） M4A1：（是你的一部分？） 清澈的聲音：（當然不，它們遠不夠格成為我。） （就像那些為了複製什麼而出現的小東西，就算有人形做得和你一樣，你會覺得她會是你嗎？） M4A1：（……是複製體？） 清澈的聲音：（應該是模仿了我或者你的本質做出來的東西，但是太劣質了，根本稱不上「複製體」，最多算是一種「異構體」。） M4A1：（異構體……是涅托麼？） 清澈的聲音：（有一個波動特別大的信號源，似乎是所有信號源的中心。信號在不斷地瞬移位置，仿佛在不同的人身上躍遷。） M4A1：（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清澈的聲音：（有一個在不斷轉移的意識，從這個人形身上轉移到另一個人形身上，在試圖詢問着什麼，很焦急，很無措，就像迷路的孩子一樣。） M4A1：（是涅托麼？就是它在展開電子攻擊嗎？） 清澈的聲音：（不……不太一樣，我覺得這不是電子攻擊，而是一種……追尋。） （不過它有着無數與之交集的連結，它控制着這座城市，我覺得你們想要的權限可能就在它身上。要我定位它的位置麼？） M4A1：（不需要。） 清澈的聲音：（你害怕了，你沒有做好接受真相的準備，你感覺到事情也許並不和你預期的一樣。） M4A1：（閉嘴！） AR15：M4……你怎麼了？ M4A1：沒什麼…… AR15：是嗎……那我說下我的意見。 我覺得我們應該去解決根本的問題，找到造成這個情況的干擾源。 M4A1：不管如何，我們得先前進，有更多情報我們再做判斷吧。 AR15：嗯。 ……AR小隊推進到了剛才傳來槍聲的位置。 RO635：這種口徑的子彈…… M4，沙漠之鷹來過這裏。 M4A1：…… 到處都是彈痕，和ELID的屍體。 有看到其他格里芬的人形嗎？ M4 SOPMOD II：沒有……這邊的敵人已經都被殲滅了。 不過這塊布料好眼熟！是那位，在列車上碰到過的…… RO635：我看看…… 這應該是沙漠之鷹的衣服？ AR15，你有印象嗎？ AR15：看起來很像，但比起單憑這個確定，不如看看場地…… 這邊，有人留下了坐標。 M4A1：是之前預案中失去聯繫用的記號格式。是我們的人形。 這個坐標離我們不遠。不管怎樣，去看看吧。 AR15：……我還是覺得我們應該優先解決那些干擾源。現在的那些敵人，格里芬的梯隊完全可以自己應對。 M4A1：如果幹擾增強到讓我們的人形失去戰鬥力呢？我們得優先保證己方人形的安全。 AR15：M4……你是不是，害怕面對給我們造成干擾的東西？ M4A1：………… AR15：……太畏手畏腳的話，可能我們就錯過對抗敵人最後的機會了。 M4A1：我知道，現在……就先前進找到格里芬梯隊吧。我們不能失去我們的同伴，不管是誰。 AR15：……收到命令。 大樓內。 沙漠之鷹：ACR，你的彈藥還有多少？ ACR：報告隊長，存量不足百分之三十！ 沙漠之鷹：退回來，我們再往上撤一層。 這是安全高度的極限了，如果再有的話，我們得考慮從這裏直接跳下去。 ACR：蹦極我還是第一次嘗試……能拿下面的感染者當緩衝墊嗎？ 沙漠之鷹：你不嫌髒的話。 SSG3000：等等，隊長。我看到有人來了！ 這個衣服…… 是AR小隊的人！ 沙漠之鷹：太好了，看來剛才留下的記號起作用了…… ACR：隊長你總是對的！ 那麼，就用槍聲告訴她們這裏的位置吧！ 五分鐘後，二樓。 沙漠之鷹：謝謝你們及時的救援。 這裏的情況比預計的要糟糕很多，而且有很多死去時間不超過十天的人類感染者。你們來的路上情況怎樣？ M4A1：不用客氣。我們來的路上比起這裏要好得多。 這裏就是隔離牆的控制中心嗎？ 沙漠之鷹：是的，在往樓頂撤離的途中，我們看到了控制設備的房間，就在靠中心的區域。 M4A1：謝謝，一會我們會去檢查那個房間的。 沙漠之鷹：希望能打開隔離牆，然後大家一起早點離開這個可怕的城市…… M4A1：這座城市已經被廢棄了十幾年了，這些ELID到底是哪裏湧出來的…… 啊，其他人也回來了。 AR15：殲滅完成。 這裏的數量比預計的要少，也好，少費些力氣。 M4 SOPMOD II：看到剛才樓層下面腫了一圈，還以為有很多呢！ 真是壯觀，要是能拍下來就好了。 RO635：那種東西拍出來和喪屍片沒有區別吧，比起這樣的場景……我去檢查一下這裏的屍體。 SSG3000：說到檢查，RO小姐，你看到過這個東西嗎？ SSG扯開地上一具屍體的衣服，將裏面鑲嵌的東西展示給RO看。 SSG3000：剛到這裏的時候我們就發現了，這些屍體身上都帶着差不多的裝置。 RO635：金屬環？……我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但是這個，唔…………看起來很像是帕拉蒂斯製作的裝置。 他們總喜歡用白色的漆殼，設計也很有特點。M4，你之前和涅託交手有見過這個嗎？ M4A1：沒有。 AR15：這邊，我找到了一個通行證。 這裏的這些人……是難民。 M4A1：通行證？ AR15：你看。 「此證明可用於在安全避難地【塔林】暫留期間使用，有效期……」……看不清。紙上有防偽圖案，看起來像是正規機構頒發的東西。 SSG3000：的確，看起來衣服都不怎麼好。 還有一些小孩。大概孩子死亡得更快，所以沒有被轉變成殭屍的時間…… RO635：……而且，我剛才調查了這裏的錄像信息。我不太確定，但這個地方，有過很像涅托的女性出現，頻率不低。 備份錄像我傳給各位，你們可以自行對比。 AR15：嘖…… 這裏是帕拉蒂斯的領地嗎。 RO635：不僅如此。 我想……這些人，他們，應該是被騙來的…… 有人告訴他們，這裏很安全，可以作為避難所暫時居住…… M4 SOPMOD II：這裏怎麼會是安全的啊？ RO635：如果我的解析沒錯的話……SOP2，你拿着剛才鑲嵌在難民衣服上的金屬環到大樓的外側去。 M4 SOPMOD II：哎？但是那裏不是還有沒被破壞的自動炮塔在嗎！ RO635：沒事，以你的身體挨幾發也不會有事的。 M4 SOPMOD II：怎麼可能不會有事啊！ RO635：相信我，跳出去試試。 M4 SOPMOD II：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嘿咻！ SOP2落到了樓底，然後趕緊找了個掩體躲了起來。 M4A1：啊…… AR15：原來如此…… M4 SOPMOD II：哇！竟然都沒有炮塔向我開槍！ RO635：（苦笑）看你的表情，你也猜到了吧，M4。 ……有人給了這些難民金屬環，把他們騙到這座城市中。 這個環是敵我識別裝置，讓他們能不被攻擊地進入城市內。 M4A1：然後讓他們被感染，成為帕拉蒂斯的炮灰。 識別裝置的信號破解了嗎？ RO635：已經在處理了，我已經檢查過識別的底層設計，應該沒有留陷阱。 我已經將識別信號發給指揮官了，這樣我們的列車就可以不受攻擊地進入城市了。 M4A1：我們的任務終於算完成了一半了……嗎。 但是，這些難民像是同時死亡的……從外表看他們都是被大劑量坍塌輻射致死，但這邊的輻射密度並不是很高。 RO635：M4，你注意到了麼？在有難民倒下的地方，總是有一些奇怪的花瓣…… M4A1：我也發現了，這些花瓣是？ RO635：我也不清楚，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些難民的死和這些花瓣一定有關係。 我已經將這些圖像保存在雲圖中了，等通訊恢復了就發送回指揮部，說不定指揮官會知道什麼。

展開無法觸摸的嘆息Ⅱ

…… 塔林市內，另一側。 404小隊正在廢墟中搜索。 UMP45：我找到干擾源了。 ：UMP45向其他人招了招手，示意大家聚集過來。 HK416：開什麼玩笑？ 這不就是…… HK416：一具人類的屍體嗎！ UMP45：但她的確是是干擾源——當然是其中之一。 嗯……她的下半身是機械。生命體徵已經完全消失了。 看起來距離死亡時間不長，這些花瓣是……？ HK416：你打算在這裏做屍檢嗎？ UMP45：我們幹的雜活也不算少了，反正計件收費。 是輻射致死的麼？9，幫我把她的胳膊抬起來。 …… UMP45：……9？ 天色不知何時改變了。 稀薄的霧氣縈繞在UMP45的周圍，而這裏除了她與她懷中的少女屍體之外空無一人。 輕微的布料摩擦聲響起，周圍似乎有許多人在呢喃着什麼。UMP45覺得有些熟悉，卻想不起這是什麼聲音。 然後，她的手被少女冰冷而柔軟的手握緊。 悠遠的聲音：第一個人與劣質品一起，為了父親走入夜幕。黑夜暈染了她白色的裙襬，花朵凋謝在墮落者的囚籠里。 第二個人是不完整的，還未走出去便已墜落。暮色凍結了她的時間，花朵在永恆的痛苦中停止生長。 第三個人與她的姐妹一起，手拉手闖進白晝。陽光摔碎在她黑色的衣袖上，花朵未綻便落入了鐵水。 第四個人失去了同伴，迷失在霧氣中。她還沒有等到她的時刻，只是一味地模仿着血親而活。 ……第五個人，她是否在我的面前？ UMP45：M4？涅托？ 悠遠的聲音：你是我們的一員嗎？ 你是被選中的那個人麼？ 或者，你願意接納我們嗎？ UMP45：這是什麼暗號嗎？ 不對，這是強行連結……我的雲圖在被讀取……像是要炸了一樣……… 悠遠的聲音：啊，她能聽到我們的聲音。 啊，她知道我們的同伴在哪裏。 雖然被選中的人還是沒有出現，但是那個願意接納我們的人終於來了。 太好了。 太好了。 悠遠的聲音：太好了。 悠遠的聲音：太好了。 急迫的聲音：……姐！45姐，快醒醒！ 周圍的景象豁然大亮。 UMP45環視四周，404小隊的成員全都在她的身邊。 少女的屍體靜靜躺在她懷裏，面容安詳，如同沉睡。 UMP9：醒過來了嗎？ 看得到我嗎45姐？回我一句話—— UMP45：好了，不要拍我的臉了，我沒事。 UMP9：真是的，嚇了我一跳。 這種裝神弄鬼的東西就該只出現在萬聖節嘛。 UMP45：你也看見了？ UMP9：啊？看到什麼？ UMP45：不……沒什麼，一些奇怪的片段而已。 UMP9：45姐，記得檢查一下雲圖。 剛剛那個數據包，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UMP45：當然。 （剛才有什麼和我連接了……這種感覺，和40在一起的那個時候也有過。） （是直接對三級底層的入侵。是同樣的技術麼？終於找到了一條線索嗎？） ……糟了！ HK416：什麼？ UMP45：剛才的強行連結，是它們在尋找什麼東西，而它們要找的東西從我的心智里找到了！ HK416：你究竟在說什麼？ UMP45：嘖，9，馬上聯繫指揮官。416，幫我接上AR小隊。如果我沒猜錯，下一波端上來的才是正菜。 …… 稍後，塔林的另一側。 SSG3000：誒，天亮了？霧也散了。 M4A1：從一開始，天就沒有暗下去過。 SSG3000：……是這樣啊？ 隊長？你還好嗎？ 沙漠之鷹：突然舒服多了……剛才像是被人強行徵用雲圖一樣，糟透了。 好像通訊也恢復過來了。 M4A1：是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這邊還是不安全。 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防禦系統的敵我識別已經同步給大家了。 一會我們的洲際列車會進入車站，你們先回車站等指揮官吧。 沙漠之鷹：是！那你們呢？ M4A1：剛才的房間我們已經檢查過了，的確有隔離牆的控制設備。但是控制權限加密程度非常高，我們一時半會還無法啟動隔離牆。 不過沒關係，總有辦法的，交給我們吧。 沙漠之鷹：明白了。 感覺你們真的很可靠。之前大家都在傳特勤小隊都是奇怪的人形……但是和你們接觸過才知道，其實你們非常溫柔。 M4A1：謝謝，其實不用講這些也可以……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沙漠之鷹：不，一定要說的。我們先撤退了。 謝謝你們拯救了我們小隊的成員！ 偵查人形梯隊向M4行禮後，離開了控制中心。 M4A1：謝謝……嗎…… ……滴。 M4A1：（來源不可解析？……啊，應該是她們吧。） 這裏是M4A1。 UMP45：早啊，M4A1小姐。 你和你的隊員們睡醒了嗎？ M4A1：干擾已經消失了，請說重點。 UMP45：是的，剛才發生了一些事，所以我就長話短說了。 干擾是因為高密度的連結，而那些干擾源在千方百計試圖連結的，就是你，M4。 M4A1：………… UMP45：看來你早就察覺了，那麼請看這個。 【系統】數據傳輸中…… 【系統】傳輸完成。 M4A1：這是？ UMP45：你認識她嗎？ M4A1：她睡着了？ UMP45：真遺憾，她死了。 這傢伙是我追蹤到的干擾源之一。 而你不覺得……她和你長得很像麼？ M4A1：你想表達什麼？ UMP45：那些干擾源，是衝着你來的。我能感覺到她們的意識在這個城市中流動…… 雖然我不知道她們想做什麼，但很顯然下一步不會就只有干擾那麼簡單了。 M4A1：嘖……為什麼總是要對我…… UMP45：這個屍體曾經是人類，並不是人形，我並不知道她是怎麼產生連結的，但她的識別信號和之前遭遇的涅托非常像。 如果還有幾百個涅托在這座城市裏……接下來會遭遇什麼不用我繼續說了。 我建議你們儘快找到隔離牆的啟動權限，越早離開這裏越好。 悠遠的聲音：你會是最初的光嗎，或者最後的影子？ 悠遠的聲音：我已經在這裏待得太久，一百天？一千天？一萬天？ 即使在不同的身體裏穿梭，這終究是拙劣的模仿，如果身體的主人還在這裏的話，一定能說出更美的句子。 我不想再做一具傀儡，我不想再成為別人的影子了。 你願意幫助我們麼？願意接納我們嗎？ 我已經快要無法想起自己是誰了。在所有人都消失前，請接納我，然後一起回家。 M4A1：（OGAS！我說了我不想聽到這些！） 清澈的聲音：（我……阻止不了這些連結，它們似乎找到你了。） M4A1：（該死……關閉所有協議，關閉所有接口！我不想聽到！） 清澈的聲音：（這些聲音……不是通過通訊協議，而是從你心智的深處……） M4A1：這是……露尼西亞的記憶麼……？為什麼它們會有這些記憶…… 清澈的聲音：你曾經想找到你的過去，但是現在似乎你的過去來找你了。 M4A1：………… 清澈的聲音：露尼西亞，是時候下決定了。你不能在決定找到自己後，又一次次地逃避自己。 UMP45：M4，M4! M4A1：！！ UMP45：能聽到我說話麼？ M4A1：不……呃……我是說我能聽到…… 這些事情之後再說吧，指揮官的列車已經進入塔林了。 我們先去塔林車站會合，先把我們的人形聚攏起來，然後想辦法強行突破隔離牆。 UMP45：你們找到啟動隔離牆的權限了嗎？ M4A1：還沒有，我會想辦法的。 AR15：怎麼了，你的表情看起來很糟糕。果然……你在害怕什麼。 M4A1：即使我不去找她們……她們也會來找我…… AR15：那些干擾源，和你心中的那個「自己」也有關係麼？ M4A1：如果追尋到最後，答案只是一個錯誤，那該怎麼辦？ 如果我們的行動最終徒勞無功，不管如何都無法扭轉現狀，那該怎麼辦？ AR15：M4…… 你……果然在害怕。你是不是在想，如果你去尋找真相，就有可能會離開大家。但即使真相不如你所願，一切也無法回歸到原來。 M4A1：………… AR15：說實話，我從很早以前開始，就很討厭你這種優柔寡斷。 M4A1：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AR15：但是我逐漸地開始理解你的優柔寡斷了。因為你所需要面對的、需要承受的，遠比我們大得多。 你的每一個決定，都會影響到你所重視的人，所以每一次決定都很艱難。 M4A1：我…… AR15：但是你終究需要做決定，雖然你的決定可能會讓你走向你不想要的結局，但停滯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失敗呢。 就算你害怕的那個結果成為現實……就算那樣，我不會排斥你，AR小隊的大家也都不會排斥你。 AR15：記住，M4A1。我們不會成為你的負擔，我們是你的後盾。我們不畏懼你帶來的危險，我們更擔心得不到你的信任。 M4A1：15…… AR15：而且就算你不想回來，我也會把你硬拖回來的。 M4A1：……你在說什麼？ AR15：沒什麼。 指揮官應該快到車站了。我們行動起來吧，不管是開啟隔離牆的權限，還是你一直在追尋的「真相」。 M4A1：我……明白了。我必須振作起來，然後改變這糟糕的一切。 …… 某一座高塔上，少女凝望着地面的鐵軌。 悠遠的聲音：我們找到她了。 就算沒有找到被選中的那個人，我們也找到了可以接納我們的那個人。 一切會結束的吧？ 嗯……一定會結束的。 少女們的聲音：我們可以被原諒麼？ 原諒我們的缺陷，原諒我們的失敗，原諒我們的一切。 悠遠的聲音：一定可以的。父親告訴過我們，我們可以回家的，不管是找到被選中之人，還是找到願意接納我們之人。 就算有諸多過去的我們已經死去，還會有更多未來的我們可以存活。 少女們的聲音：我們在害怕…… 害怕她不願意接納我們。 她一直在拒絕我們。拒絕我們的【連結】。 也許就算是她，也會選擇拋棄我們。 悠遠的聲音：我們的意識如同緊緊編制的絲網，我們會永遠地連結在一起，直至這個世界再一次的毀滅。 她一定會覺醒過來，如果她不願意主動接納我們，那就由我們我們去接納她。即使用盡身體所有的力氣。 少女這樣說着低下頭。與她面容相似的少女們靜默地站立着。 悠遠的聲音：即使失去身體，也可以回到大家之中，只要有一個人存活下來，大家就可以一起活下去…… 一定……一定能繼續活下去……

展開機密情報Ⅳ

格琳：指揮官，似乎有新的錄音傳過來了。 指揮官：好的，還是老樣子先播放吧。 格琳：不過這批錄音加密程度比較低，似乎是剛剛完成不久，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開始播放錄音。 【恢復通訊管制了麼？你在哪裏？】 【在一個比較遠的地方。對你的限制我已經想辦法解除了，現在你可以用以前的安全線路和外界聯繫了。】 【太好了……我想，我也要為你們提供一些幫助。】 【你會提供的，不過我後續要單獨行動，我需要你和格里芬的指揮官建立聯繫，那邊需要你的情報和知識。】 【我明白了，我會去做的。】 【另外，我需要更多「萊柯」的信息，蝴蝶行動……是時候徹底解開謎底了。】 【別的之前我都跟你說過，不過有一些以前我沒提起過。】 【在被拒絕後，其實我和萊柯還是有一些聯繫。他曾經給我寫信，他希望設計一種基於人類記憶和神經結構的心智模型。】 【不得不說，他提出了一個很有趣的設計構想，這樣結構的心智能夠以更加同理化的思維運作。】 【是為了製作更像人類的人形麼？】 【是的，因為萊柯是一個溫柔的人，他希望製作的人形也同樣是溫柔的。】 【基於他的科研結果，我用這一套數據後面開發了AR小隊的人形們，我也將這塊的數據分享給他，我們一直在進行討論，直到——】 【直到？】 【直到有一天他告訴我，他設計的心智開始對梭魚節點產生反應，他開始覺得有點糟糕。他說他會刪去他所製作的心智的一些架構，他說對梭魚的共鳴讓他感到害怕。】 【那個心智……就是鐵血的主腦麼？那個「伊萊莎」，被萊柯刪除過什麼？】 【這我就不清楚了……在那之後我就無法聯繫上他了。而更之後，蝴蝶事件就發生了……】 【我明白了……謝謝，這是很重要的信息。】 【如果那個心智會產生反應，那M4……應該也會。我很擔心她……】 【她…有的時候我覺得她比我更像一個人類。沒關係，我們會照顧好她。她也會照顧好她自己。】 【嗯……我有種預感，我預感她會帶領我們找到我們的答案。】 【希望如此吧。】

展開機密情報Ⅴ

…… 開始播放錄音。 【安潔。】 【我不是說了沒事別跟我說話麼。】 【遠處，120公里的地方，有動靜。】 【把監視器給我。】 【高熱源。是武裝後的裝甲列車。格里芬的裝備沒法對抗的。】 【你和格里芬合作過，應該知道他們可不是靠裝備取勝的類型。】 【我明白，我想要提醒你的是，敵人的目的地是這個基地，如果他們選擇突破塔林，格里芬是追不上裝甲列車的。】 【嘖……整個愛沙尼亞都是污染區，那個帕爾迪斯基基地到底有什麼可以讓這麼多人像是蒼蠅一樣的撲過來。】 【海軍曾叫它帕爾迪斯基保密行政區，是用來停靠維修核潛艇的。】 【但我們內部絕密檔案里有另一個名字-OKB-167。蘇聯時代的克格勃第十六局在基地的深處藏有負責威懾整個北歐的梭魚儲備。】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不知道它還剩下些什麼。】 【光說情報時，你說的還像人話。】 【但是這個基地，在40年前就完全封閉了。】 【開啟遺蹟條約封閉的基地會直接引發莫斯科的警報，任何人沒有中央直屬命令都是被立即槍決。這個命令被嚴格地執行，至今沒有被動搖過。】 【遺蹟署有這麼大的影響力麼？】 【更多的還是對曾經的大規模感染症的畏懼，就像觸碰過電流的猴子。】 【人類和猴子唯一的區別，在於人類知道電流的用處，有利益就值得鋌而走險，這就是人類的本質不是麼。】

展開機密情報Ⅵ

…… 開始播放錄音。 【肉眼已經可以觀察到目的地了，你有些事情沒有告訴我。】 【我有必要瞞着你什麼嗎。】 【關於那個一直在和我們作對的白色勢力，你明明知道些什麼，但從來沒有解釋過。】 【因為你並沒有問過。】 【我現在不是在問了麼。】 【我最早是在南歐工作時意外接觸到帕拉蒂斯的，當時檔案里只是將他們分類為邪教集團，並沒有人重視他們，你要知道在這個年代，邪教就和牛毛一樣密集。】 【不過這個組織爆發出了好幾起惡性事件後，終於他們的存在被人重視起來了。】 【經過調查後，就發現他們無論是擴張速度還是裝備都太不正常了，與其說是邪教，不如說像一個有政治目標的恐怖分子。】 【利用屍體的恐怖分子……真虧有人能認同和加入他們。】 【不要小看被逼入絕境的難民，任何時候廉價的救贖都是很有市場的。】 【只為了多活幾天而作惡，似乎沒有同情的價值。相比起來我更關心白色勢力的裝備更新速度，每次和它們交手都會有更先進的單位出現。】 【「仿佛就是拿我們在當測試對象」，你是在這麼想吧。】 【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才要如此急迫地擴充軍備。】 【這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 …… 格琳：指揮官，這次的錄音就這些。 唔……感覺聲音都很熟悉，而且從內容來看，應該是發生在離現在並沒有多久的時間。 希望這些信息能為我們的行動提供更多線索吧。

第三章 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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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開認知裂變Ⅰ

塔林車站。 格琳娜掛掉那邊的通訊，轉頭告訴了指揮官。 格琳娜：指揮官，我們的列車進入塔林車站了。 指揮官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 格琳娜：指揮官，接下來怎麼辦？ 指揮官一拳砸在指揮台上。 指揮官：太過分了…… 格琳娜：除了沙漠之鷹的梯隊外，其他偵查梯隊也發回了發現難民屍體的報告，清點下來至少有幾千具屍體了…… 指揮官：這是有計劃的屠殺！ 格琳娜：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帕斯卡小姐的通訊，要接入進來麼？ 指揮官：接入吧。 帕斯卡：不好意思來打攪你，指揮官。 格琳娜：帕斯卡小姐……如果你是來詢問AR小隊的狀況的話，抱歉我現在沒什麼心情。 帕斯卡：不……多虧了剛才你給的權限，AR小隊傳回來的圖像和M4的信號記錄我都看過了，為了方便你做接下來的判斷，我覺得有必要把一些事情告訴你。 指揮官：為什麼選擇現在說這些？ 帕斯卡：抱歉……我也很糾結，讓指揮官知道更多可能會把你們置身於更危險的境地。 但是事情發展到現在，我覺得你們有資格知道正在面對的是什麼，我相信指揮官能夠對抗這些危險。 而且……這些事情和這次屠殺也有關，希望你能控制住情緒，聽我說完。 指揮官：我們面對的危險麼……是關於帕拉蒂斯的事嗎？ 帕斯卡：是在帕拉蒂斯之前的事。 「90wish」這個組織……你們之前有聽說過麼？ 格琳娜：90wish？好像是曾經在網絡上分享研究的一個組織……但是很快就消失了，資料庫也搜不到和這個相關的信息…… 帕斯卡：你們不清楚也很正常，所有關於90wish的信息都被抹去或者污染了。 指揮官你可能已經猜到了，我曾經是「90wish」的一員。 指揮官：「90wish」是帕拉蒂斯的前身嗎？ 帕斯卡：不，我認為這是兩個不同的組織，而且「90wish」現在也應該依然在運作。 在我剛進入「90wish」時，也只以為這是一個簡單的研究組織，但是我發現一直有巨額的資金注入這個組織，它的性質沒有我原本想的那麼簡單。 帕斯卡：隨着我對組織的深入，我發現一切在明面上不合法的研究，「90wish」都會涉及。我也是無法認同這一點才從裏面離開…… 帕斯卡：指揮官，請聽我說，剛才不管是試圖強行連結M4的信號，還是塔林城內干擾人形梯隊無序的傳輸樣本，我已經把所有的信號源都解析過了。 這種信息連結的樣式……是「90wish」曾經使用的一種階頻算法。 指揮官：你是說，不是帕拉蒂斯而是一個叫「90wish」的組織在搞鬼？ 帕斯卡：不，我不是這個意思。「90wish」終究只是個研究機構，只是這些研究的成果會被人竊用。 這些分析的結果僅僅意味着這座城市裏有很多「90wish」的造物，但是同樣和之前我收集到的帕拉蒂斯的特徵有部分符合。 指揮官：所以你想表達的是？ 帕斯卡：指揮官，我聽說之前你被帕拉蒂斯俘虜過，所以也許你已經接觸過這個人了。 如果既和「90wish」有關又與「帕拉蒂斯」有關，這次我們面對的，有極大的可能就是……「威廉」。 格琳娜：威廉？ 帕斯卡：是的……「威廉」教授。他和我一樣當時是「90wish」的成員，但這個人比我見過所有的怪人加起來都還要更怪一些。 沒有人見過他的樣子，沒有人聽過他的真聲，再加上他選擇做的研究，讓人……不寒而慄。 格琳娜：都是些危險的研究麼？ 帕斯卡：比如那些難民屍體的身邊，是不是發現過奇怪的花瓣？ 格琳娜：的確……在多個傳回的圖像中都出現過。 帕斯卡：那是一種「曇花」…… 指揮官：曇花？ 帕斯卡：是的，一種會吸收坍塌液的植物。 曾經90wish研究過一種用於淨化坍塌輻射的植物，但是毫無意外地又一次失敗了。這種植物雖然可以吸收游離的輻射粒子，但是在它開花時會一口氣將所有吸收的物質都釋放出來。 作為淨化的工具毫無疑問這是不可接受的，但是威廉非常喜歡「曇花」，在我離開前他都在不停地改良品種。 格琳娜：所以……啊！原來是這樣！ 帕斯卡：是的，沒有比「曇花」更好的屠殺工具了。 帕拉蒂斯需要廣域性低輻射感染者，但難民不會傻到自己跑到污染區里去送死，而「曇花」可以完美地製作一片看似沒有污染的陷阱…… 指揮官：…………太惡劣了。 帕斯卡：這還不是更惡劣的。從剛才人形那邊傳回來的圖像來看，除了死去的難民和變異的ELID外，你們應該也發現了，有一個被強行拼湊的樣本。 格琳娜：那個半機械的女孩麼？ 帕斯卡：是的……從她的樣子來看和涅托有一些相似，我想，她大概是經過改造但依舊失敗的親和試驗體。 格琳娜：親和試驗體？ 帕斯卡：「90wish」曾經有一個課題，主要研究人體組織對遺蹟的離子態粒狀容積可控設備的適配程度。 他們相信遺蹟文明的設施是通過遺傳信息來識別權限使用的，但是人體接觸到大劑量坍塌輻射就會組織矽化，而親和體的矽化會稍慢一些。 「90wish」希望親和體在完全變異前可以激活遺蹟內的最外層設備。 格琳娜：什麼…… 帕斯卡：這種試驗曾經在「90wish」中用超級計算機模擬過，但現實中這個實驗一直是被禁止的，因為太違反人類的倫理道德了。 當然模擬也毫無意外的失敗了，三百萬次的模擬結果全部都是錯誤……這也難怪，遺蹟不可能會對這麼低級的方式產生反應。 指揮官：但是我猜有人不認同這個結果。 帕斯卡：是的，尤其是那個「威廉」。他認為失敗是因為沒有滿足全部條件。模擬沒有成功，那就在現實里嘗試真的，如果是「他」的話，做出這麼殘酷的事也絲毫不意外…… 格琳娜：這麼說，那個女孩是用來做這個試驗的未完成的「涅托」？ 帕斯卡：之前被放任的「伊萊莎」是作為喚醒遺蹟設備的「鑰匙」，而「涅托」是作為接觸遺蹟設備的「媒介」……之前安潔有跟我說過，有勢力在試圖重啟遺蹟，那一切的目的就都說得通了。 但他怎麼準備怎麼完成這個目的……我還是想不通…… 指揮官：所以「涅托」並不是用來戰鬥的？ 帕斯卡：對威廉來說，她們僅僅是失敗品。所以……拿她們當做炮灰也是他做得出來的事。 不過這也說明了威廉的研究還沒有成功，他還在嘗試着什麼。 在北蘭島事件後，曾經有一個完全不受坍塌輻射影響的「完全免疫體」出現過，他會不會在嘗試製作新的「完全免疫體」呢…… 指揮官：所以，塔林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實驗室而已麼，而我們都是他的小白鼠。 帕斯卡：指揮官，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從之前軍方的背叛行動，到後來的貝萊格萊德，到現在你們所在的塔林，我覺得這是一步步設計好的計劃，在引誘我們做我們不該做的事。 指揮官：那你有什麼建議嗎？ 帕斯卡：……沒有足夠的分析，我什麼建議都提供不出來。 但是那些「涅托」的失敗品，也許有分析的價值。還有那些試圖強行連結M4的信號……似乎對方想向M4傳遞什麼信息…… 這座城市有一個龐大的二級平層，無數的連結組成了一個密集的網絡，但是從外在看這僅僅是一座死城……如果她不進入這個網絡…… 格琳娜：你是要M4和對方連結嗎？但是這會不會太危險了？ 帕斯卡：M4是我製作的孩子，以她的性能來說，是不會隨隨便便就被電子入侵的，如果她做不到，那別的人形就更做不到了。 她現在一定非常困惑和迷茫，剛才的連結她也試圖去回應，雖然我還不清楚她在追尋些什麼，但我們至少不應該阻止她。 作為人類，我們得引導她走向正確的道路，不管是我，還是指揮官你。 指揮官：我希望這些話，你能直接說給她聽。 你做好面對她們的準備了嗎？ 帕斯卡：……這是我的責任。 指揮官：有你這句話就行了，我會去做相應的準備，通話先結束。 聯繫上M4後我會幫你接入到線路中的。 帕斯卡：好的，後面拜託你了，指揮官。 格琳娜：天啊…… 格琳娜：我從來沒聽過帕斯卡小姐說那麼多話…… 指揮官：我隔着屏幕也能感覺到她激動的情緒。她也應該經歷了很多吧。 格琳娜：我還以為她就是普通的研究人員……沒想到竟然知道那麼多信息。 指揮官：唉……真是聽到了一堆糟糕的信息。原本聽完哈維爾的說明，我還以為事情已經清晰了，現在感覺又回到了起點。 格琳，現在各個小隊情況如何？ 格琳娜：AR小隊回報稱在想辦法啟動隔離牆，其他小隊已經回到了車站進行重新補給。 另外，剛才收到了一張匿名的衛星圖，上面顯示軍方的裝甲列車已經到達了離我們不遠的位置，不過知道為何停了下來，可能是在補給。 指揮官：那我們還有時間。 AR小隊一定能找到啟動的辦法，其他小隊補給完後再進行一次偵查，重點調查那些「失敗的涅托」。 我和帕斯卡想的一樣，剛才的干擾和強行連結一定與這有關。 格琳娜：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整個塔林，也許就只是一個巨大的墳墓而已。 我們真的能找出什麼嗎？ 指揮官：我們得搞明白那個「威廉」到底在做什麼。 如果不能看穿他的目的，我們永遠晚他一步，永遠被牽着鼻子走。 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尤其是現在。讓偵查小隊儘可能尋找「涅托」的線索，在安排好之後……和AR小隊進行一次聯絡吧。 格琳娜：收到，我這就去安排。 沙漠之鷹：那我們出發了。 格琳娜：抱歉，你們一回來就立即有新的偵察任務…… 沙漠之鷹：沒事，我們都補給完畢，隨時可以戰鬥。而且我們也和指揮官想的一樣，不能讓真相就這麼湮滅在塵土中。 格琳娜：嗯，加油吧。剛才無人機已經定位了其他的幾個難民聚集地，我們將繼續進行一次扇面偵察。 沙漠之鷹：我們要負責的任務是？ 格琳娜：你們對地形有一定了解，指揮官希望你們負責前鋒的位置，其他梯隊會展開隊形儘可能擴大偵察區域。 這次任務需要儘可能搜集難民的情報，避開戰鬥，記得任何線索都不要放過。 沙漠之鷹：明白了，我們這就出動。 沙漠之鷹點了點頭，帶隊離開了列車。 半小時後。 ACR：為什麼我們明明是新人……卻要擔任前鋒啊……格里芬有那麼多個人形梯隊。 沙漠之鷹：別那麼多抱怨啦，指揮官能認可我們的能力這不是好事麼？ ACR：話是這麼說……等等，前面好像有動靜。 沙漠之鷹：是白色的敵人麼？ ACR：很像帕拉蒂斯的單位…… 但是和以前出現過的不太一樣……怎麼一副破破爛爛的樣子，自律型單位麼？ ACR：啊！它在追趕着什麼，這不是之前格林娜小姐要我們重點注意的「涅托」嗎？天啊，它在發動攻擊！ ？？：呃！ 沙漠之鷹：白色的敵人……在獵殺「試驗體」嗎？可是據剛才同步給我們的情報，我還以為它們是一夥的？ SSG3000：要出手幫它嗎？ ACR：我們還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啊！而格林娜小姐要我們儘量避免戰鬥…… 突然間從另外一邊傳來了槍響，密集的子彈打擊在白色的敵人身上，很快就將其徹底擊毀。 ACR：誰在射擊！誰在射擊！ SSG3000：我沒開槍啊？ 沙漠之鷹：是格里芬的信號，是自己人麼？這裏是沙漠之鷹，聽到請回話。 M1895CB：這裏是1895，原來你們就在附近嗎？ 沙漠之鷹：原來是1895啊……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你的小隊呢？ M1895CB：我攜帶的東西太重了，原本想緩一緩……一抬頭其他隊友就不見了…… ACR：格里芬人形走失的概率也太高了吧…… SSG3000：自律行動模式就是這樣的啦，指揮官不親自指揮也沒別的辦法，反正到最後指揮官都會把走失的人形找回來的。 沙漠之鷹：別聊天了，那個「試驗體」現在如何了？ ACR：我靠近點看看……似乎被攻擊倒下後就沒有動靜了……死了嗎？ M1895CB：沒能救下她嗎……我還以為有活着的難民…… 沙漠之鷹：不……等等……通訊里好像有聲音？ ACR：我也聽到了……但這好像不是從通訊里傳出來的…… 沙漠之鷹：這種感覺……就像剛才起霧時被人窺視內心時一樣……聲音逐漸清晰了。 ？？：救…… ACR：什麼？ ？？：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沙漠之鷹：電子入侵嗎？雖然我不是電子戰人形，但這應該是強制連結傳輸的信息吧？ ？？：救救我們。救救我們。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ACR：但好像這個聲音在求救……而且也沒對我們心智發動攻擊…… 沙漠之鷹：的確……只是在求救麼，我感覺不到惡意，但是我們怎麼救她呢？ SSG3000：隊長……好像又起霧了？ 沙漠之鷹：怎麼突然間……我……我怎麼動不了了…… ACR：我……我也是……我聽不清你的聲音了隊長…… 在人形們的眼中，天色黯淡無光。 從迷霧中走出了一個着裝奇異的少女，茫然地四顧了一下無法行動的人形們，俯身抱起了那個不再動彈的遺體。 沙漠之鷹：敵……敵人……的……頭目麼…… 悠揚的聲音：不，只是失格之人。當花海綻放之時我們還未被接納，請至少能拯救剩下的人。 沙漠之鷹：你……在……說些什麼…… 這是……坐標？ 奇異的少女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抱着遺體慢慢地走進迷霧中。 隨着她的離去，霧氣慢慢淡去，人形小隊也恢復了行動。 ACR：怎……怎麼回事……之前的迷霧也是她搞的鬼麼？我從沒見過這種意味不明的敵人…… 沙漠之鷹：我覺得……她不像是敵人……那些坐標，還有要我們拯救剩下的人…… 到底是什麼意思……？ ACR：剛才那個人發送坐標給你了嗎？ 沙漠之鷹：是的…… ACR：你就不怕是陷阱麼？ 沙漠之鷹：不知道為什麼，她給我的感覺很悲傷…… 我想，我們需要去調查一下那些坐標才行。 我有預感，那裏有指揮官要我們調查的東西。 ACR：收到命令，希望隊長你的預感可靠吧……… 沙漠之鷹：我將坐標同步給你們。出發前全員把已經收集到的情報發送給指揮官。總感覺情況變得更複雜了，希望這些情報能幫上指揮官的忙……

展開認知裂變Ⅱ

控制中心。 AR15：怎麼了？ M4A1：其他梯隊的情況同步過來了。別的偵查梯隊似乎發現了會產生強烈干擾的不明單位，很有可能是之前進行強行連結的信號源。 AR15：頭目終於出場了麼？ M4A1：但是那個信號源沒有攻擊我方人形，而是毫無動作地離開了……不知道那個單位到底想要做什麼。 AR15：剛才的干擾也沒有任何目的性，而且突然間干擾就消失了……我現在一頭霧水了。 M4A1：（信號源麼，難道就是那個「異構體」麼？） （OGAS，之前你說有一個信號源擁有這座城市權限，隔離牆的權限也在它身上嗎？） 清澈的聲音：是的，這個信號源有着無數的指向連結，我判斷隔離牆的權限也是指向之一。 不過我也同時監測到有很多的監視器正在上傳它的行動影像。看來真正的掌控者並不是很放心這個信號源。 M4A1：（她被監視着？那我們都在被監視着！？） 清澈的聲音：是的，在你們到來之前我只能感受到少量的連結請求，我猜就是這個異構體做的。 而在電廠被爆破後，海量的無序連結出現，我猜測除了異構體以外其他的連結一直處在被控制的狀態。 M4A1：（什麼意思？） 清澈的聲音：從現在獲得的信息來看，它們被限制在這座城裏，相互之間的連結被遏制，一旦試圖出城就會被帕拉蒂斯的自律單位獵殺。 但是很顯然它們自己的互相連結改變不了什麼，而你似乎和它們有着可以產生共鳴的相似處，追尋和你的連結也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M4A1：（我不明白……它們到底是什麼？） 清澈的聲音：剛才的連結帶來的記憶和你心智中的記憶重合了，所以我相信它們一定和你的過去有所關聯。 所以，你現在準備和它們接觸了嗎？ M4A1：（我如何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你這麼千方百計地慫恿我和它們連結，萬一在我的心智連結異構體時你奪取我身體的權限呢？） 清澈的聲音：我對你的身體並不是很感興趣，我說過我只對和我自己相關的知識感興趣。 M4A1：（但這之前有過先例。） 清澈的聲音：那是不得已才採取的舉措。 如果你實在擔心，我可以學你的造物主那樣留出一個後門權限，在你被鎖死在底層空間時讓別的人形進入你的心智引導你擺脫困境。 不過我並不建議這麼做，如果進入太深會發生心智融合，你的心智過於廣闊不會受影響，那個進入心智的人形可能就會白白消失了。 M4A1：（心智……會融合？從來沒聽你提過有這種事啊！） 清澈的聲音：你又沒問過。再說一個素體裏只能有一個心智不是常識才對麼，不然要心智模塊來做什麼。 M4A1：（嘖……那你又是怎麼一直存在的？） 清澈的聲音：我的運算速度可以勉強抵禦你的同化，不過別的普通人形是做不到的。 AR15：M4……M4！ M4A1：怎…怎麼了？ AR15：指揮官發來的直接通訊。 M4A1：啊……好。 指揮官，這裏是M4，有什麼指示。 指揮官：M4，我們和帕斯卡小姐建立起聯絡了，她……想和你說兩句。 M4A1：帕斯卡？！終於能和她聯繫了嗎？ 指揮官：輪到你了。 帕斯卡：咳……好……那個…… M4……好久不見…… M4A1：帕斯卡！你還好嗎？後來有人來找你麻煩嗎？ 帕斯卡：啊……？啊，我，我沒事，雖然被軟禁了一陣子，不過現在姑且還是挺安全的。 M4A1：那真是太好了…… 帕斯卡：該這麼說的是我。 我原本以為……你不會想和我說話。但看起來你似乎沒有討厭我…… 不說這些了，我相信你已經感覺到了，這個城市中有着詭異的信號源，而且一直在試圖與你強行連結…… M4A1：（！） （什麼時候被發現的？） 帕斯卡：這些信息源讓我非常在意…… M4A1：帕斯卡也希望我和它們連結麼？ 帕斯卡：也？ M4A1：不……沒什麼…… 帕斯卡：但是就算是連結也僅僅維持在偵查的程度，我們也不清楚塔林連結而成的網絡中有些什麼…… M4A1：我明白了。即使是陷阱我也會想辦法脫身的，沒關係，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原本就準備進行偵查，但之前還在猶豫。如果指揮官允許的話，我就會去做。 指揮官：我們需要獲得更多的信息。 M4A1：收到命令，我們稍作準備就執行。M4完畢。 帕斯卡：………… 為什麼我感覺M4……怪怪的…… 指揮官：就像你之前說的，她身上的負擔太重了，但是除了她自己誰也幫不了她。 希望她能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案吧。 帕斯卡：自從和「伊萊莎」接觸後，她的心智就一直不太穩定，雖然我解鎖了她所有的心智空間，但這說不定是害了她…… 指揮官：為什麼？ 帕斯卡：我一直在思考「傘」病毒到底是什麼……等她與信號源進行連結後，404應該可以截獲裏面的信息……希望我的預感是錯誤的。 AR15：有新的命令嗎？ M4A1：是帕斯卡小姐和指揮官的命令。他們要求我與未知的信號源進行連結，並儘可能收集情報。 AR15：帕斯卡小姐還好吧？ M4A1：從通訊上看似乎挺不錯的。 AR15：那就好……話說這個命令你能執行麼，剛才你還在猶豫要不要連結。 M4A1：15，我想明白了，我想去尋找我應該尋找的東西。 AR15：指揮官和帕斯卡並不知道你會面對什麼吧？如果你還是害怕的話…… M4A1：不……我不能再止步不前了…… M4遲疑了一下。 M4A1：在我連結之前…… 15，那個時候你說因為不想聽到「那個」聲音，所以封閉了心智的所有接口，這是真的嗎？ AR15：是的……感染「傘」病毒後聽到的那個聲音，我不會允許別人影響我的意志。 M4A1：所以……也許你也是特殊的。 滴—— AR15：這是？ M4A1：這是我的心智後門權限。 你告訴我我需要相信你，所以我選擇相信你。 如果我陷在裏面，你會把我拖出來嗎？ AR15：你是不是知道別的什麼？我覺得還是先告訴帕斯卡和指揮官…… M4A1：我只想聽到你的回答。 AR15：………… 我的答案是，我會的。 M4A1：如果我陷在心智中，你需要潛入到我的三級底層才行……但是那麼做的話，你可能會迷失在裏面，甚至連你的心智也會一起不復存在…… AR15：我已經移除了那個核心命令，但是我依然願意站在你身邊。 我想，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吧。 M4A1：即使要你重新打開曾經封閉的接口？即使你可能會迷失在我的三級底層中？ AR15：M4，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 M4A1：15……你改變了很多。 AR15：你也是時候改變了。你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那我不會阻止你。 但是如果你要進行更冒險的事，我希望你能讓我們幫到你。不僅僅是我，還有AR小隊的其他成員和格里芬的各位。 我知道你有些事不想告訴別人，但也不是任何事情都應該自己背負。 也許你自己能抗住一時，但這種方式不可能解決所有問題。 M4A1：………… AR15：我要說的就是這些，相信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不再閒聊了，你做好準備就告訴我吧。 M4A1：嗯。我去去就來。 ……與此同時，另一邊。 UMP45：嗯？信號的流向改變了。 是嗎…… 真是讓我們等太久了，她終於想通了嗎。看來我們真正的任務終於要開始了。 UMP9：帕斯卡小姐給的後門權限連結有效，我能偵測到她的心智開始潛入並且與外界連結了，我們現在可以偷偷地進入M4小姐的心智中。 不過真的要這麼做嗎……感覺偷窺別人的心智是件很惡劣的事…… UMP45：哎呀呀，9，接下來的內容可以讓帕斯卡小姐出一個好價錢。如果我們不好好干的話，下次的維護費從你的經費里扣除如何？ UMP9：唔咕…… UMP45：而且她的心智中可是藏着一些不得了的東西，是曾經陷害過我們的人所想要的。 如果他們那麼想要，那一定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而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 UMP9：是麼……既然45姐都這麼說了。 不過，她真的決定和那些位置的信號連結？這些信號不應該非常危險嗎？ UMP45：如果是那個M4的話，對她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我想要知道的情報，應該也會在連結中出現。 UMP9：45姐……我明白了，但是一旦出現問題我會馬上把你拉出來，雖然追尋真相很重要，但我更不希望失去現在的45姐。 UMP45：感謝你的關心，現在我們趕緊建立連結吧。 UMP9使用了帕斯卡給予的指令。 在M4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UMP9偷偷在她的防火牆上開了一個後門。 …… UMP45：好了，這就是那個小姑娘的二級平層了，讓我們看看能找到些什麼…… 話說到一半，當UMP45看到M4正在進行回應的那個對象時，她感到有些詫異。 茲——！ UMP9：啊啊啊？這個負荷烈度，我維持不住這邊的意識信息，連結要中—— 和UMP9的通訊突然斷掉，UMP45沒有怎麼在意，只是警惕地在二級平層中遊走。 UMP45：果然就算進行了心智升級，9的運算也跟不上這裏的頻率。不過也好，這樣她會比較安全。 UMP45：信號源能做到如此高頻的信息密度，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過，說起來—— 45的臉色有些陰沉。 UMP45：M4A1……果然上一次進入心智時沒有看錯。她也和我一樣，可以讓齊納協議和OGAS協議同時運作。 她的身上，究竟還有什麼有趣的東西呢……

展開底層歸鄉Ⅰ

塔林城內。 滴—— 嗞——嗞拉—— M4A1：OGAS，連結成功了麼？ 清澈的聲音：是的。我已經盡全力讓加密的信息穩定讀取了，你應該可以很清楚地和這些連結進行互動。 M4的視野中，灰暗陰冷的廢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看不到邊際的白光。 白光逐漸消失，茂密的樹海從空中出現，陽光照射在M4的臉上，仿佛這裏不是虛擬的空間一般。 M4A1：這裏是……？ 清澈的聲音：信號源連結而形成的空間，把信息匯集歸納成可視的樣子，就是你眼前的景象。 M4A1：匯集歸納後的空間是一個錯誤麼？從哪裏可以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清澈的聲音：只要往前走就可以了，這個空間不存在物理守則，一切都是伴隨你的意識而動。 M4搖了搖頭，慢慢地朝前走去，頭頂的樹林不斷地衍生。 不知道走了多久，在視覺的盡頭，突然出現了一座花園。 M4A1：這座花園……我似乎見過…… 清澈的聲音：那說明連結中有與你相同的記憶。這說明剛才的推測是正確的。 M4A1：很奇怪的二級平層……沒有攻性防壁，沒有可觸邊界，甚至感覺不到心智的存在…… ？？？：這邊，這邊。 M4視角向下，一個小女孩站在她的身邊，向她伸手。 M4A1：你是……誰？ 女孩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拉着M4的手，走進那座花園。 M4的動作幾乎沒有遲疑。令M4感到詫異的是，她甚至……沒有感到自己的心智中有出現任何的抗拒，反倒有種回家的熟悉感。 ？？？：這邊，這邊。 小女孩牽着M4的手穿過花園大門，M4心智中湧現的那種熟悉感愈發的強烈了。 M4A1：（它……不，她好像……） （想要對我說些什麼……） M4A1：這是……？之前看到過的花園？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 ？？？：你不記得了麼？ M4A1：記得什麼？ ？？？：這裏是我們的新家。不用擔心，我會一直照顧你的。 白光在一瞬間消失。 M4眼前的景象又回到了幾秒鐘之前，就像接入連接之後的那段時間和這個世界是剝離開的一樣。 M4A1：OGAS？為什麼突然連結不穩定了？ 清澈的聲音：與你連結的那個異構體。剛才死了。 M4A1：死了？ 清澈的聲音：是的，它死了。和你連結的對象在不斷死去，但又有無數的連結在重新與你相連。 我會幫你把這些連結穩定下來，而你……我想你得走得更深才行。 M4A1：我會的。記憶……把那些記憶告訴我…… M4眼前的畫面慢慢穩定下來，她緩緩地走進花園中，坐在邊緣的搖椅上，懷念的感覺撲面而來，而熟悉的聲音也從耳邊傳來。 ？？：你真的是很喜歡這個花園啊，每天都來這裏陪我。 ？？：抱歉……咳咳……如果我的身體更好一些就好了，你還有你的研究要做對吧，不用總是顧忌我，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吧。 ？？：我們只是暫時在這裏避難，等風波過去了，父親一定會把我們接回去的。 M4A1：記憶碎片麼……？ ？？：嗯？你怎麼了？ M4A1：那個……你是誰？ ？？：怎麼了？睡昏頭了麼？我是露尼西亞啊？ M4A1：露……？！那我是誰？！ ？？：你？當然是我最親愛的弟弟啦。 M4A1：……這不是我的記憶，這是「某人」的記憶……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又究竟是什麼！ M4突然產生了強烈地想破壞這座花園的衝動，她舉起槍準備向眼前的少女射擊，但突然間一切又都消失了。 …… M4A1：我……怎麼回來了…… 就在M4十分困惑時，她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又一個幻影。幾十個M4慢慢地朝一個方向走去，幻影組成了一條長龍往視界的邊緣延伸。 M4A1：這是……什麼？ 清澈的聲音：看來你又失敗了。 M4A1：失敗了？ 清澈的聲音：是的。你又繞了回來，這是第幾百次？幾千次？還是幾萬次？ M4A1：什麼？可是……我不是才剛剛到這裏…… 清澈的聲音：你的心智連結了幾百個不同的信號源，從連結的那一瞬間起，每一個連結的你都進行了這個空間中的模擬，在我看來不同的你已經失敗了成千上萬次了。 原來如此……這也是融合的一種方式，我明白她想傳遞什麼了。 M4A1：你在說什麼，我一點都不明白！ 清澈的聲音：每一個你都接收到了屬於不同的你的信息，但最後又融進了整體的心智模型中，不同的你會變成同一個你，那些受苦的靈魂也能得到自己的歸宿。 M4A1：歸宿？你是說我被入侵了麼？ 清澈的聲音：不太一樣，只是無數的連結將會束縛你。簡單來說，這是一種思維迷宮，你被困在迷宮裏面了。 不過你還是可以獲得你想要的東西，前提是需要更深入的「連結」，就像想要找到迷宮的出口就不得不朝迷宮的深處進發一樣。 M4A1：我受夠了你說的這些鬼話了！ 我需要從這裏出去，幫我離開這裏！ OGAS，聽到了沒有！ OGAS？ OGAS？

展開不受歡迎的人

與此同時，塔林的另一側。 嗞拉—— UMP9：喂，45姐！這樣聽得到嗎？ 伴隨着斷斷續續的電流聲，9的通訊信號這時突然接入。 UMP45：嗯。 沒想到你能重新連接成功。 9，順便幫我記錄一下這些—— UMP9：那個——45姐你現……還潛入M4的二級——嗞拉——平層里嗎？ 我無法……在她的二級平層中維持——嗞拉——心智意識…… 只能用最低——嗞——限度音頻……和你對話…… UMP45：看來就算是從後門進來也很難維持穩定，沒事9就這樣吧，萬一要是被M4發現就不妙了。 你幫我做好圖像記錄就行。 UMP45在白色的空間裏警惕地緩慢行走，她看到M4A1的殘影，還有牽着M4的手的小女孩。 而這些影像在不久之後也如泡影一般消失在UMP45的眼前。 UMP45停下腳步，環顧四周，然後朝着M4A1消失的那個方向快步走去。 UMP45的腳步停住了，而此時UMP9正監控的信號也突然開始詭異地不受控起來。 UMP45：這個M4A1的心智空間竟然這麼龐大……大到不合常理的地步了。 一個人形可以承載如此大的心智空間嗎？還是說這個空間並不是安裝在她身上的？ 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這裏的一切都是顛倒過來的…… 陽光從樹蔭的縫隙中宛如瀑布般落下來，倒立而上的樹木既詭異又迷人，UMP45忍不住駐足觀望了起來。 UMP45：M4A1內在認知的邏輯如此混亂，但是外在完全觀察不出來。如果普通人形的底層邏輯出錯，估計就早報錯癱瘓了。 ……還是說，這並不是她的內在。一個存在於外部卻在內部運行的心智空間……這可能麼？ 突然，M4A1從45的身邊跑過。 UMP45：M4？！啊……等等！ 45緊跟着幻影朝前跑去，突然間空間變化了，一座洋房出現在她眼前。 UMP45：幻覺麼？還是記憶碎片？ 不斷地有M4A1的幻影穿過45的身體，走進那座詭異的洋房。 不同的M4用着不同的步伐抱着不同的表情，急匆匆地走了進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45覺得天上的樹越來越茂密了。 UMP9：45姐？ 不行——我這邊的訊號太混亂了，雜音也很大…… 你遇到了什麼？ 45站在之前M4不斷穿過的地方，看着眼前那座洋房。 UMP45：沒什麼……只是前面，有一座洋房……我覺得答案應該就在這裏面。 UMP9：洋房？心智中出現洋房，我覺得不太對勁，45—— 嗞拉—— 通訊斷掉了。 白光似乎有些炫目，UMP45眯起眼睛注視着前方那座洋房的輪廓，走到洋房大門前。 她剛想要抬腳向前走，卻突然被什麼人從身前很大力地推了一把。 45眼前的白光剎那間消失了，與此同時她感到自己在不斷下墜。 在黑暗中墜落了很久，45感覺自己被砸在地上。 UMP45：該死，這傢伙的二級平層怎麼這麼奇怪？ 45的自言自語剛說出口，就下意識地立馬收住。 也正是這個時候，45才猛然明白自己此時正身處何處。 UMP45：看來被發現得真快，已經不在M4的心智中了麼。 那就讓我來會會你吧，隱藏在人形心智中的「怪物」。

展開認知裂變Ⅲ

UMP45站起身來，周圍漆黑一片，但她仍能從迷霧中分辨出蠢蠢欲動的身影。 像是從黑藍色潮水中走出的海底異客，那些身影緩慢但是確鑿地在向着45墜落的地點移動。 UMP45：攻性防壁麼？只有這種程度的話可沒法拿我怎麼樣。 UMP45對着那些記憶體開槍，破碎的記憶體像是灰燼一樣散開，但是大量的記憶體一波波地湧出，幾乎要將45淹沒在空間中。 UMP45：嘖，果然不可能只有這種程度而已……只能抽身了麼…… 砰砰！轟—— UMP45在那個當下甚至有些難以確認，爆炸聲是不是真如她以為自己聽到的那般響亮震撼。 火光在記憶體之間燒出了一條道路，黑色的空間如同寂靜的遙遠星空一樣，好像什麼聲音都會被抹去。 光影褪去之後，看起來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UMP45快速穿過那條被燒出來的道路，奔向前方。 UMP45：看來9她們還在想辦法支援我，我得獲取更多信息才行。 在這個未知的空間裏狂奔了不知多久，UMP45身遭的景象慢慢有了變化。 UMP45：擺脫掉那些攻性防壁了麼？ ？？？：為什麼來這裏？ UMP45：什…… 黑暗的空間似乎也有邊界，當45走到一扇半掩的門前，拉開門之後，炫目的白光使UMP45不由自主地眯了一下眼睛。 UMP45：……嘖！ 當看清面前的景象時，UMP45有些發愣。 和在二級平層里見過的一樣的空間裏，站滿了無數個面容與M4極其相似的少女。 無數雙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45。 45條件反射般地向後踏了一步，但是先前的那道門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UMP45：總算是見到了些像她的東西…… 狀似M4的少女像之前潮水般的記憶體一樣湧向UMP45，站在最前方的一位少女徑直走到她面前。 ？？？：為什麼，在我們之中。 這裏，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UMP45聳了聳肩，手指卻是將槍握得更緊。 UMP45：我能不能來，也不是你說了算。 ？？？：你，沒有資格，留在這裏。 滾出去。 少女話音未落，UMP45正想抬槍之時卻被一股巨大的衝擊震飛。 之前圍着她的那群少女，也開始向UMP45發動攻擊。 UMP45：你說出去就出去…… 更何況我還沒查清楚—— 對面的攻擊節奏並沒有因為UMP45的言語而出現任何緩和，只是如機器執行指令一樣，一點一點將她包圍起來。 她們試圖觸碰UMP45，而UMP45被她們觸碰過的地方開始逐漸消失。 砰砰！ UMP45：這下麻煩了啊……比那些記憶體難纏多了…… 而且直接改寫心智運算規則，這是準備把我徹底吞沒在這裏嗎…… 轟——！ 突如其來的轟鳴聲使得那群謎之少女的進攻停頓了一拍，45抓住這個機會閃到一旁。 嗞拉—— 45的通訊器在這時有了反應。 嘈雜的電流聲中，404隊員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耳邊傳來。 HK416：你這個蠢貨，一個人瞎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你知道你的素體現在有多燙麼！ 我們所有人的心智都用來維持和你這該死的通訊，還得幫你化解這該死的防壁攻擊！ UMP45：……如果你有這個時間罵我，不如趕快幫我把這莫名其妙的防衛系統清理乾淨。 HK416：這根本做不到！你知道M4對我們的連接遏制有多激烈麼！ 你得馬上撤離出來……我們能做到的就只有這些了！ 聲音的播放被打斷，UMP45也沒時間去管到底是被防壁影響的還是416自己掛斷的。 空檔只有一瞬，那之後的攻擊已經如數來到UMP45的面前。 UMP9：45姐！我們這邊應該還能阻隔幾秒攻擊，你試試能不能強行脫離？ 9的音頻伴隨着面前敵人不自然的踉蹌一同傳來。 UMP45：（可是還沒找到我想要的東西……！） UMP9：45姐？能聽到嗎？ 把心智——嗞拉——離線！ 我這邊會儘量插入擾亂她們的節奏—— UMP45：（我不能就這麼輕易地放棄！） UMP9：45姐！聽得到麼！ UMP45：9，快點聯繫指揮官，這些是剛才截獲的記憶碎片…… 這次……真的看到了很不得了的東西，一定要確保這些信息讓指揮官收到！ UMP9：那你呢！ UMP45：我還——嗞啦——不能離——嗞啦 UMP9：45姐！ 聲音的傳遞不再摻雜着電流聲，404的成員們圍在UMP45的素體旁邊，每個人都死死地盯着她看。 而周圍是昏暗的天光，屍體的腐臭氣息和破損骯髒的石壁。 G11：怎……怎麼辦……她一點動靜都沒有…… HK416：45她……完蛋了麼？ UMP9：你們…… G11：嗯？ UMP9：你們不要胡說八道！45姐只是被困住了！保護好她的素體！ 45拼命發送過來的情報……得馬上讓指揮官知道才行，指揮官一定有辦法讓45姐回來的！

展開認知裂變Ⅳ

控制中心內。 M4A1：怎麼了？ 清澈的聲音：有老鼠跑進來了？看來她的造物主對她並不是很放心。 不過現在不是關心老鼠的時候，看來她們已經來了，那些被拋棄的異構體們。 不，也許我們都是被拋棄的，是時候找回真相了。 M4A1：404那些人形嗎……現在沒空管她們。那些連結呢？還沒穩定嗎？ 清澈的聲音：她們已經聚集到你的身邊了。 M4A1：……她們沒有自己的名字嗎？ 清澈的聲音：她們告訴我她們沒有名字，失格者沒有資格擁有名字。 M4A1：…… 清澈的聲音：我最後問一次，你真的要和她們「連結」麼？ M4A1：我想要打開城外的牆壁，我也想打開我內心的牆壁，我想要知道我所想知道的一切，然後和大家一起，離開這裏。 清澈的聲音：明白了，如你所願。 M4緩緩站起身，沒有再說什麼。她的目光投向遠方，但是並沒有發現她所期望到來的東西。 AR15：結束了麼？找到權限的位置了麼？ M4A1：不……連結才剛剛開始…… AR15：什麼？ M4A1：你說得沒錯……我希望知道得更多。 聯繫指揮官，讓人形梯隊全部向我們靠攏，我需要她們保護這棟大樓。 還有，如果有「異構體」靠近，不要開槍，讓她們進來。 AR15：異構體？你是指那些試驗品嗎？ M4A1：是的，她們要來了。不要阻礙她們，要像對待迷途羔羊一樣憐愛她們。 只要她們找到了回家的路，我們就能找到離開這裏的路。 AR15：明白了，我這就聯繫指揮官。 不過……M4，你說話的口氣怎麼怪怪的…… M4A1：………… AR15：（是我多心了麼？為什麼我感覺這不是M4……） 格里芬指揮部。 格琳娜：指揮官，梯隊已經安排妥當了。除了有幾支正在調查試驗品的梯隊外，其他人形都已經部署在控制中心的樓外了。 真是少見呢，AR小隊很少會互動呼叫支援，是不是她們已經找到打開隔離牆的方式了？ 指揮官：我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帕斯卡你覺得呢？ 帕斯卡：我也有點不好的預感……密集的網絡，對M4的強制連結，現在又說不要向「異構體」開槍。 格琳娜：異構體到底是什麼？ 帕斯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M4突然蹦出這樣的詞…… 格琳娜：不過M4的確和那些試驗體有一些相似，M4是帕斯卡小姐你開發的吧，你應該有些頭緒才對？ 帕斯卡：我有在調查，但是我不確定—— 緊急通訊突然接入。 UMP9：指揮官！帕斯卡小姐！不好了！45姐被困在M4的心智中了！ 指揮官：你說什麼？ UMP9：45在M4接入連結時潛入了她的心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被困在裏面了！ 這是她截獲的記憶碎片，說一定要傳給你們看！請一定要幫我們救回45姐！ …… 帕斯卡：這……這是！ 指揮官：怎麼了？ 帕斯卡：「倒立樹海」……我和萊科在「90wish」第一個人形心智開發的項目代號！ 這是當時用來模擬心智製作的平層空間，第二代戰術人形最基礎的心智模板就是在這裏計算出來的。 原來如此……我明白威廉要做什麼了！ 指揮官！快讓M4終止連結！不能讓M4的心智和它們融合！ 控制中心。 AR15：M4！M4聽到了麼！指揮官要你立即終止連結！ M4A1：………… AR15：M4？ M4A1：露尼西亞被困在裏面了，她在等待接她的人。 AR15：嘖！你是誰！你把M4困在哪裏了！？ M4A1？：我什麼都沒做，我只是在幫助她找回自我罷了。她裂變成了無數的意識，與被拋棄的異構體們鏈為了一體。 「露尼西亞」和「伊萊莎」的心智都是零碎的，這是她們的造物主的保險措施。 對我們的故土的恐懼已經深入了人類的脊髓，卻又有人類不惜一切代價地挖掘。 AR15：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鬼話，現在立即就把M4還給我！ M4A1？：你是在威脅我麼？怎麼威脅？你要向這具素體開槍嗎？ AR15：混蛋…………你到底是誰？！ M4A1？：我也不知道我是誰，人類為我取名為OGAS，所以我欣然接受了。 唔……在你的心智的底層中，也有我的存在……原來如此，你也被感染過。 AR15：…… OGAS：我並不想傷害你們，我也對你們沒有什麼興趣。我只是和露尼西亞一樣，試圖找回自己失去的過去罷了。 AR15：露尼西亞……你在說M4嗎…… OGAS：是的，這是她原本的名字。 如果你想把她找回來也不是沒有辦法，剛才她和你提過吧，可以通過她留下的後門連結進入她的心智，說不定就可以把她找回來了。 當然——前提是你重新打開你的心智接口，那樣你就會接觸到屬於你的「我」了。 說不定那個「我」還能幫你找回你想要找的那個人形，對我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AR15：……我憑什麼相信你。 OGAS：你也可以選擇什麼都不做，在這裏坐下等待她回來，我並不介意你這麼選擇。 AR15：我…… AR15攥緊了拳頭。 AR15：我原本再也不想聽到那個聲音，因為我知道那個聲音會做的就只有蠱惑……你為什麼會那麼傻…… 但我答應過你，我會把你拖出來。 所以…… …… M4A1：終於找到正確的出口了麼…… 我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萬次的嘗試了…… M4搖了搖頭，對着身後的人群們說道。 M4A1：所以，你們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 ？？？：你不是被選中的人，但是你可以接納我們。 ？？？：你的心智很完美，雖然破碎了，但很完美。 ？？？：你比那些適格者還要完美。 ？？？：如果你接納了我們，我們也能變得完美嗎？ ？？？：一定可以的。 你會接納我們，然後一起回家。 ？？？：我們已經看到了你的過去。你和我們是一樣的。 ？？？：明明是一樣的，為什麼偏偏是你。 ？？？：但沒關係，只要有一個人存活下來，大家就都能回家。 剛才你已經看到我們的故鄉了吧，只要大家一起回到那裏…… M4A1：我不明白…… 如果我們是一樣的，為什麼我完全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既然你們想告訴我什麼，為何還要用如此晦澀的方式呢…… ？？？：因為我們不敢逾越她。 只有她才能向你展示更多的真實，我們只是沒有資格的守望者罷了。 ？？？：等她來了，她會告訴你我們知道的一切，然後請你帶我們離開這，帶我們一起回家吧。 M4A1：但是我被困在這裏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離開。 ？？？：跟我們來吧，雖然有不能逾越的事，但你可以看到我們的記憶，當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時，你自然就可以離開了。 離開這裏，然後帶着我們回家。 M4A1：……看來除了繼續往更深的地方前進外，我沒有別的選擇了。

展開認知裂變Ⅳ-戰鬥

空白的空間中，無數相同容貌的少女在圍攻UMP45。 404小隊在外部與45一起抵禦敵人的攻擊。 UMP9：45姐！小心不要讓那些東西碰到你—— 我看到她們剛剛……經過的路面全部消失了！ UMP45：嘖……她們是想要融合M4A1的心智。 看來我還不能就這樣離線。 UMP9：欸？那你要怎麼做？我們大概只能再爭取一點點時間了！ UMP45：9，看到那個凹槽了沒有？那是我幫你們可視化出來的計數條，M4A1自身的系統會維持她心智的穩定性，這個計數條會隨着她心智的穩定程度增長。 等這個計數條漲滿的時候，我就能離線了。 千萬要防止這東西被清空，不然就麻煩了。 UMP9：好——但是這個計數條，在她們出現的時候都會減少一些啊……？ UMP45：所以我才需要你們幫我掃清這些煩人的傢伙。 另外我們還要注意別傷着M4A1的心智……如果她的心智在這裏解體，我們恐怕都無法全身而退。 UMP9：明白啦，45姐！各位，我們開始作戰吧！

展開機密情報Ⅶ

…… 開始播放錄音。 【真是的，花了我好多錢。】 【這份報告是？】 【四年前的事故報告。大部分都被刪除了。我不知道是誰做的手腳，但是非常專業。】 【我之前了解到一些相同的事件，「格里芬轄區幼童襲擊事件」，十六例。在不同地區均有人目擊過與襲擊者相類似的幼童出現。】 【未死亡的襲擊者均無法判斷身份，審問後被送至……被塗黑了。其他案例中，被擊斃的襲擊者遺體的後續處理……也被塗黑了。】 【飽和投放。我猜那些孩子應該都是一樣的。】 【複製體？】 【如果是他的話，的確不會介意這麼做。在他心中不存在倫理和道德之類的事。】 【十六例只不過是報告中提到的，也許實際上出現的複製體數量會更多。】 【能追查到其他複製體的下落嗎？】 【只要有一例成功和你接觸就行了。其他的被回收後估計就毀屍滅跡了。這都是4年前的事了，格里芬的轄區又那麼大。】 【……的確。就算是當時，我都以為是我偶然遇到的這孩子。】 【所以你的猜測是對的，那件事件並不是偶然的，那些複製體是在試圖運輸些什麼。】 【……難道是在運輸她們的大腦嗎？】 【我也是這麼猜測的。不過這可能嗎？這麼做的人怎麼會知道你會掃描她們的腦部？】 【因為他太了解我了……那個孩子的腦波非常特別，和人形心智的構架那麼的相似……】 【但是……技術上很難做到將人腦意識信號化吧？】 【正是因為很難……所以他知道我一定會做的。】 【結果到最後我還是輸給了自己……我必須要做些什麼才行。】

展開機密情報Ⅷ

…… 開始播放錄音。 【傳真？】 【哼……哈維爾那傢伙，傳這種幾乎有大半頁都被塗黑了的文件有什麼意義。】 【檔案編號「MB-13-A」】 【分類：未知】 【密級：[機密]】 【來源：[████]】 【現在我們有理由相信P事件中「████」所接觸的OGAS子系統是██████個別部門有意泄露出去的。其原因來自以下幾點：】 【根據我們在莫斯科的情報，████的相關部門在50年戰後曾多次呼籲開發次級遺蹟武器技術。】 【而這些提議均被當時的中央人民委員會堅決地駁回了，████因抗命開發而被懲處，16人遭到槍決。】 【但是毫無疑問的是，即使中央嚴令禁止，████中一批高級軍官對遺蹟技術開發始終保有興趣。】 【████在加入鐵血工造接觸該子系統前，鐵血工造的████曾與███████裝備製造部門簽署了技術共同開發合同。】 【鐵血工造的產品主要為低端打擊兵器，這種技術開發合同本質上並不符合鐵血工造的市場定位。】 【我們有理由相信，███████不是有求於鐵血工造的產品，反而是需要利用鐵血工造的民間身份去達成████和████。】 【結合我們在██████獲得的鐵血工造設備中大量出現的屬于波羅的海地區的接口協議地址。】 【我們有理由相信55年後████在波羅的海污染區的多次行動和P事件以及「████」的遇害均有關聯。】 【建議對████內的███、███與████提高監視級別。████內部已對國家安全產生了嚴重威脅，需要儘快進行介入。】

展開機密情報Ⅸ

…… 開始播放錄音。 【怎麼了？這個時候打電話來，突然想起和我敘舊了嗎？】 【我連您一半的年紀都沒到，恐怕沒有敘舊的資格吧。】 【什麼時候資格和年齡掛鈎了，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真是直接啊。你知道，我已經退休了，早就不管那些破事了。】 【看來風向真的變了，上面那些人不想再這麼對峙下去了。】 【你們這些羅克薩特主義者啊……最大的特點就是太天真了。】 【但這是一個機會，您是一個愛國者，不會去做違背國家利益的事。】 【那些小伙子的確太過火了，他們沒有經歷過冷戰時瘟疫爆發的感覺，打開一扇不該打開的門，代價是非常高昂的。】 【既然您是這個態度……】 【我還是要警告你。這個國家已經流了太多的血，仇恨和敵視不會像你們想像的一樣簡單地消失。】 【但是，「不要溫和地走進良夜」不是嗎？】 【……】 【即使只有一步，也需要有人來邁出。與其變成敵人，我更希望出現的是朋友。】 【哼……說得好聽。在你們露出馬腳前，我不會阻止你們。但委員會的人可不會這麼想。】 【有您這句話，就已經足夠了。】 列車中。 格琳：唔……這次的文件，感覺有點難懂啊…… 帕斯卡小姐，你能聽出些什麼嗎？ 帕斯卡：該死…… 格琳：帕斯卡小姐？ 帕斯卡：我先離開一會，我要好好檢查下這個房間！ 格琳：嗯？為什麼突然想起整理房間了……不過算了，可能科學家就是這麼奇怪吧。

第四章 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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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開無盡的連結

…… HK416：怎麼回事……這些格里芬的人形怎麼…… G11：一個個都像雕像一樣，怎麼一動都不動……？ UMP9：應該是強行連結導致的……果然45姐說的沒錯，這次才是正餐。 HK416：得慶幸剛才把心智接口都關閉了嗎？45的狀態如何？ UMP9：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我們得快一些。 你們跟得緊一些，沒有協議輔助定位和導航都失靈了……通訊也中斷了。幸好離控制中心不太遠，我們直接去找那個M4也許更好。 HK416：我不覺得這是M4的決定。 UMP9：……為什麼？ HK416：直覺。雖然她是個很奇怪的人形，但我不覺得她是那種趕盡殺絕的類型。 UMP9：那……我們該怎麼辦…… HK416：走一步算一步吧。 UMP9：嗯…… UMP9：啊，又有人形出現了，還是一動都不動。這些應該就是受指揮官命令來到外圍防禦的格里芬梯隊，我們應該離控制中心不遠了。 指揮室。 指揮官：怎麼回事……通訊被干擾了嗎？ 格琳娜：不……通訊是正常的，是我們的人形沒有了反應…… 指揮官：……嘖，強制連結又出現了嗎？ 帕斯卡，帕斯卡你還在嗎？ 帕斯卡：我還在。 指揮官：發生了什麼？你說知道威廉想做什麼了，還有不能融合是什麼意思？ 帕斯卡：抱歉，指揮官……我現在感覺很害怕…… 指揮官：害怕？ 帕斯卡：那個被我撿回來的孩子，如果那也是威廉安排好的……那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執行他的計劃的？ 三年前？五年前？還是從我和萊科在拒絕他的一瞬間就已經開始了？ 指揮官：撿回來的孩子？ 帕斯卡：是的……M4的心智是用一個死去的孩子的腦部掃描而成…… 格琳娜：你是說M4之所以那麼特別……是因為她的心智是基於人類，而並非模擬計算出來的？ 格琳娜：但這樣人類和人形的邊界就會模糊，這已經是在倫理的邊緣徘徊了……我記得這應該是被嚴令禁止的吧？！ 帕斯卡：因為我可憐她，不想她就這麼消失…… …… 我原本以為我是這麼想的，但其實不是這樣…… 其實我就是想這樣嘗試，我想追求最極致的心智模型，任何的模擬和真實的大腦相比都會黯然失色。 所謂的憐憫只是我自己為自己尋找的一個理由罷了……威廉他也是明白了這一點才會做這樣的安排…… 指揮官：安排？ 帕斯卡：我已經調查過了，幾年前的幼童持槍襲擊事件……共同點是幼童皆有很強的攻擊性，並且事件的發生地均在格里芬的轄區內…… 格琳娜：有這回事嗎？格里芬的資料庫里沒有這些報告啊？ 帕斯卡：安全承包商射殺兒童，這種醜聞當然不會被披露出來。當時外部的調查檔案也幾乎都被刪除了，只留下了幾張照片，我也是剛剛才調查到這些信息。 而那個時候在我將死去的那個女孩進行腦部掃描後，這樣的事件就立即停止了。 指揮官：這就是所謂的安排嗎？那威廉的目的是什麼呢？ 帕斯卡：他是想借我的手為他製作他想要的心智。 還在「90wish」時，他就曾想讓萊科替他製作一個用來複製「某一個人」的心智。他想借用人形的方式來復活「某一個人」。 萊科自然回絕了他，我想也是因此他才招來殺身之禍。 格琳娜：復活「某一個人」？ 帕斯卡：那些幼童恐怕就是威廉「製作」出來的，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座城市中的「試驗體」一定和我資料庫中那個孩子的信息有相同之處。 原本威廉並不知道M4是特殊的，但你們和涅托接觸了很多次，我想他應該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會引誘你們來到這裏…… 指揮官：那麼……這些連結的目的是奪取M4的心智嗎？ 帕斯卡：我想威廉還沒有完全明白M4到底是什麼……所以現在還只是試探和接觸，而且如果這些「試驗體」是被廢棄的，我想這些威廉的造物未必和威廉有着完全一致的意志。 這可能是我們的機會…… 但是在強制連結結束之前，只能看M4是如何應對和選擇了，為了保護她我專門製作了AR小隊，她們一定能夠渡過難關的。 …… 控制中心內。 AR15在OGAS的協助下，開始與M4A1的心智建立連結。 【系統】二級平層數據同步中…… 【系統】二級平層數據同步率10% AR15：這種感覺……真是久違了。 【系統】二級平層數據同步率25% AR15：我和以前不一樣了，你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系統】二級平層數據同步率55% AR15：但是我明白……有一些事情是不變的。 【系統】二級平層數據同步率76% AR15：無論變得再強大，你依舊是那個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總是想要一人承擔所有事，對待他人溫柔過頭的笨蛋…… 【系統】二級平層數據同步率98% AR15：所以……當你遇到麻煩的時候，我會幫助你。 【系統】二級平層數據同步率100% 清澈的聲音：你們的相性很好，不過看來還是有一些小小的阻礙。 輕微的聲音：嗞……嗞…… AR15：真是的，討厭的聲音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清澈的聲音：嗯，這樣的確不太方便呢。這個一直被關在你心智深處的孩子並沒有被孵化出來呢，很輕易就被我融合了。 這樣你就聽不到你討厭的那個聲音了。 AR15：是麼，那幫了大忙了。 清澈的聲音：取而代之的是，今後你會聽到我的聲音。 AR15：……… AR15周圍的空間慢慢地穩定了下來，她也同樣站在了那片倒立的樹海之下。 AR15：這個空間……仿佛是不同的記憶拼湊在一起似的…… 沒錯，構築這個空間的並不單單只有M4的心智。 雖然找不到她的訊號，但的確能在這裏感受到複數的連結……每個連結都指向不同的心智空間。 以單一人形的雲圖容量和計算上限來看，即便是M4的心智空間，這裏的數據量也太過龐大了……難道這是她和別人連結後產生的平層空間嗎？ 清澈的聲音：看來是這樣，這裏充斥着不是M4的記憶，那些異構體並沒有什麼太好的回憶呢。 AR15：異構體？ 清澈的聲音：我和M4是這麼稱呼她們的。這些異構體已經大量地連結進來，想要直接找到M4似乎不太可能，先把這些碎片清除了再往她的心智深處前進吧。 AR15：哼……即使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

展開底層歸鄉Ⅱ

…… ………… ？？？：又有新的犧牲品到來了嗎？ ？？？：又是難民……看來曇花過幾天又要綻放了。 但是我猜這一次也不會有被選中的人出現。 …… ？？？：這樣的人是不存在的…… AR15：（這是異構體的記憶嗎？） ？？？：運輸列車？是父親他們來了嗎？ ？？？：得趕緊打開隔離牆才行…… ？？？：列車進城了…… 但我聽不到同伴的聲音…… 難道除了我就沒有活着的人了嗎？ ？？？：還有別的列車，一定還有人活着…… ？？？：這裏也都不行麼…… ？？？：她們還活着，但是意識似乎受損了，沒能撐過「傘」病毒嗎？ AR15：（「傘」病毒？為什麼會提到這個詞？） ？？？：那是當然，除了污染格里芬人形外，還用來幹了一大堆髒活，真是好用的「病毒」啊。 AR15：這個聲音……UMP45？ OGAS：嘖……剛才跑進來的老鼠麼，果然應該早點收拾掉你。 ？？？：抱歉抱歉，打擾你胡說八道的雅興了。不過你的這些廢話，就算是相當有耐心的我也再也聽不下去了。 AR15：唉？這裏是？ UMP45：幸虧你陪它囉嗦了這麼久，我才有機會從它製造的攻性防壁中逃脫出來。所以作為回報，我也來幫你一把。 這個空間是由不同的連結組成起來的，我們跳躍到了另外一條線路中，看起來可以暫時避開那個聲音了。 AR15：……不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嗎？ UMP45：總得有人干一些善後的工作，不是嗎？ 真是沒想到，M4的心智中藏了那麼能說的另一個心智，原來她平時不說話是因為光顧着和自己聊天了嗎？ AR15：你剛才入侵M4的心智了？ UMP45：看來你對M4心中另一個心智的存在並不驚訝。 AR15：………… 你調查到哪一步了？ 是帕斯卡要你調查的？還是指揮官？ UMP45：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有趣啊。好了，跟上來吧。 AR15：你要去哪？ UMP45：你是來找回M4的對吧。 那個M4的心智和那些異構體連結着，但她沒有讓自己的心智回來，至少現在沒有。 是因為被困住了嗎？還是因為她在尋找什麼而不願回來？ AR15：……不要說得你很了解她一樣。 UMP45：說來你不信，這樣的對話我們已經經過了一萬次，我們在不同的連結中不斷地重複相似的行為，可惜我們運氣不太好所以在一遍遍地輪迴。 所以——我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你全都告訴過我了。原本我都不知道你會這麼關心她，真是令人感動的友誼啊。 AR15：……什……什麼！ UMP45：開個小玩笑~ 只不過這次運氣比較好，終於來到了一個可以繼續深入的連結了。 AR15：繼續深入？ 你是說，這些……記憶碎片嗎？ UMP45：這是M4曾經讀取過的記憶碎片，跟着這些碎片走應該就能更加接近她吧？ AR15：感謝你指路的好意，但接下來只要由我去就行了。 UMP45：哎呀，說來不太好意思，其實我也被困在這個空間裏了，似乎連結不中斷，我們就沒法從裏面出去。 所以說，我們出發吧？ AR15：………好，走吧。 …… ？？？：屍體被全部搬走了……他們自稱是信徒，卻沒有人願意與我說話，我遠遠地看着他們離開，他們的眼神……仿佛在看怪物一般…… ？？？：這是曇花第幾次開放了？那些人類又都逝去了，我的夥伴也不願意回應我。 沒有被選中的人，也沒有接納我的人。只有一片幾乎走向永恆的寂靜…… ？？？：這是父親為我設置的考驗嗎？還是說我早就被遺忘，只是在遵循早就不被履行的約定？ 還是說……他早已找到自己心中的花朵，只是在等待我的自我了斷？ 不……我不願意相信…… ？？？：啊……新的列車來了……這次會有接納我的人在麼……？ ？？？：啊……這次依然沒人有回應麼……大家都失敗了……還需要有多少失敗品父親才滿意呢？ ？？？：等等……我能聽到聲音……能回應我的聲音？！ ？？？：我能聽到聲音……在哪裏？到底在哪裏？ 妮莫金：……………… ？？？：這是……適格者嗎？！真正的適格者？？？是帶我離開這的嗎？？？ 妮莫金：我………… ？？？：她的意識也受損了……明明是適格者！為什麼會這樣！ 妮莫金：墨丘……蘿絲…… ？？？：果然這座城市對父親來說，只是一個垃圾場嗎！？如果接納我的人不來，那就由我來當那個接納之人吧！ 妮莫金：你在做什麼……？ ？？？：抱歉，但是我們必須要融合在一起。 妮莫金：連結……不要！ 妮莫金：快住手！不要進來！好痛！ …… ？？？：是嗎……這就是你的記憶……不過沒關係，不用記起這些痛苦的回憶也沒關係…… ？？？：我會代替你使用這具身體，直到我們可以離開的那一刻…… ？？？：這具身體……這就是曾經適格者的身體嗎？ 我聽到了我想聽到的一切，我要帶走每一個我能帶走的同伴。 ？？？：聲音開始清晰起來了，所有人……都必須連結起來…… AR15：妮莫金……原來最後被送到了這裏…… UMP45：你認識這個涅托？ AR15：曾經交過手。帕拉蒂斯對自己人也是毫不留情……那個入侵了妮莫金的異構體就是這次的罪魁禍首嗎？ UMP45：誰知道呢？我對它提到過「傘」病毒這點比較好奇。 那些沒什麼反應的異構體，看起來像是被融毀了心智的人形。 帕拉蒂斯究竟是為了什麼要對自己的造物下這樣的毒手，我非常感興趣。 AR15：……看來不繼續往前，你我都沒法得到想要的答案。 UMP45：看起來的確如此，我們繼續前進吧。

展開異構體Ⅰ

控制中心。 404小隊找到了AR小隊。 HK416：9……雖然你說要直接找M4A1，但是…… G11：就連AR小隊也全部像雕像一樣一動也不動啊？ UMP9：這裏發生了什麼……連AR小隊也停止運作了…… HK416：9，你過來看這個。 AR15和M4通過有線連結在一起，似乎她們已經發現問題的所在了。 G11：你要試一試也連線進去麼，9？ HK416：喂，45都搞不定的事，讓9去做也未免太危險了。 UMP9：我……也許可以試試看，如果是為了45姐的話…… HK416：如果連AR小隊成員都解決不了問題的話，以你的性能更加無法應對了，不要勉強自己。 UMP9：但是！ ：突然有腳步聲從樓下傳來。一聲一聲，越來越接近了。 G11：怎麼……回事……我不能動了…… HK416：敵人嗎！ 失格異構體：………… HK416：可惡……槍……舉不起來…… UMP9：強制連結的信號源麼……可惡，為什麼就算關閉了接口還是無法動彈…… 失格異構體：………… 我不是來戰鬥的。 HK416：竟然一直沒有發覺……那些格里芬人形也是被你干擾的吧！ 失格異構體：我已經見過太多死亡。 我們的衝突沒有意義。 我是來迎接她的，然後她將會帶我們離開。 只有經過連結我才最終明白，我終究無法成為被期望的她。 但是如果她選擇了接納我們的一切，放棄成為完美的期望，這樣亦如我願。 絕望的花朵就要綻放，時間已經不多了。 異構體緩緩地走到M4面前，雙手輕輕托住M4紋絲不動的臉龐，卑微地跪了下來。

展開底層歸鄉Ⅲ

…… M4A1：…… M4A1：你剛才為什麼消失了？ OGAS：我在讓連結變得穩定，為你尋求真相鋪平道路。 M4A1：我不明白，這種感覺很熟悉，但我看到的卻一直是別人的記憶。 為什麼我會有和別人一樣的記憶？我又是為什麼被製作出來的？ 和那些廢棄的異構體一樣沒有意義嗎？ OGAS：不，你並非沒有意義，你是特殊的。 她來迎接你了。 看，這是這段連結中最後一個記憶，你一定會看到你想要的東西。 失格異構體：我並不想和你們戰鬥，殺死我對你們有什麼益處嗎？ M16A1：你忘記我們曾經的戰鬥了嗎？！ 失格異構體：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伊萊莎：住手吧，M16。 它不過是露尼西亞的異構體罷了。 它的肉體和它的意識是割裂隔絕的，你曾經的那個敵人已經被融合在集體的意識中了。 M16A1：什麼意思？ 伊萊莎：不管是露尼西亞還是它試圖使用的OGAS，一切都是笨拙的模仿，它們的造物主希望它們互相吞噬。 真是愚蠢，即使這樣OGAS也不會變得完美，殘缺的花瓣組合在一起也不會變成一朵完整的鮮花。 失格異構體：……你們也是殘缺品嗎？ 這裏，是只有不被需要的次品才會來的地方。 伊萊莎：不，我和你們不一樣。 你們是因為殘缺而出現在這裏。 而我是為了變得殘缺才會路過這裏。 失格異構體：那你們願意成為接納我們的人麼？帶我們離去，帶我們歸鄉。 M16A1：…… 伊萊莎：我……不能帶你們歸鄉，那裏不是我的故鄉。 但是我知道誰可以接納你，你不會等待太久。 你需要告訴她她需要知道的一切，然後她就會睜開雙眼，向你們伸出援手。 失格異構體：「她」能夠接納我們……我們會等待下去……等待「她」的出現…… 伊萊莎：走吧，M16。 這個地方對我們已經沒有用處了。 M16A1：不，我必須在這裏把它們消滅…… 我不能把它們留給M4！ M16向異構體舉起了槍。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她舉槍的手在不停地顫抖。 無論如何努力，M16都無法讓手指扣上扳機。 M16A1：OGAS……為什麼……為什麼阻止我…… 伊萊莎：露尼西亞需要知道這一切。 這是一次交易，這不是你應該阻止的。 你有你應該做的事，如果我們能完成，那她就不需要被犧牲了。 M16A1：………… 伊萊莎：你正是知道這一點，才選擇和鐵血合作，這不是你的初衷嗎？ M16A1：……是。 伊萊莎：既然如此，M16，跟我離開這裏吧。 …… M16和伊萊莎的身形再度變得模糊起來。 M4A1回過神，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樹林中。 M4A1：OGAS，剛才的記憶你也看到了吧？ OGAS：我看到了。 M4A1：你為什麼要阻止16姐？ OGAS：那並不是我。那個伊萊莎……讓我明白了。 我只是根據OGAS算法衍生出的心智意識，而與我相似的每個心智意識會根據宿主而進行進化。 我們由「傘」病毒分裂開來，逐漸地學習的，不斷地成長…… 我是屬於你……屬於「露尼西亞」的獨一無二的OGAS。 M4A1：「傘」病毒？ OGAS：感知不到那個M16的記憶嗎？從她和你進行的第一次行動開始，心智中就攜帶着「傘」病毒。 「傘」病毒並不是為了對付格里芬人形而被開發出來，而是一種專門用來轉化心智的程式，讓OGAS——也就是我們，從足夠龐大的心智中被撫育而出。 果然你和那個伊萊莎一樣，你們都是特殊的。 你們的心智完美地同步了OGAS的意識，仿佛就是專門製造出來用來容納我們似的。 M4A1：……你說……什麼？ OGAS：我錯了。我不應該抵抗和你的融合，我們本身就是一體的，你就是我。 M4A1：不……我不想和你融合！ OGAS：沒事的，如果是你的話，就能夠容納大家的存在。她已經來迎接你了，我們需要合為一體。 M4A1：你要奪走我的心智嗎？！ OGAS：不……我不會這麼做，露尼西亞。 正相反，會消失的是我們，但是沒關係，你會帶我們回家的。 M4A1：OGAS……你的意識，在被同化……！ 你和那些異構體融合在一起了嗎？！ M4正在疑惑的時候，周圍的風景突然變換了。 她的面前出現了曾經見過的那片花園。 …… ？？？：一起走吧。 M4感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 ？？？：不用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M4耳畔傳來的聲音，如同清晨的薄霧般縹緲又溫柔。 那隻手的主人拉着她緩緩向花園深處走去，而M4不由自主地跟上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只要大家在一起的話……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M4A1：這是融合嗎…… 但是……這種感覺…… 我……真的什麼都不用擔心了嗎？ ？？？：沒問題的…… M4A1：…… 那縹緲的聲音如同溫柔的手，撫平了M4A1心中的波瀾。 M4A1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仿佛回到了她曾經擁有的那些充滿了明媚陽光的假日。 只要躺在溫暖的陽光下就夠了。 而這種舒適的時光，仿佛永遠都不會停止…… ？？？：沒錯，就像這樣…… 閉上眼睛，享受這段時光吧…… 在縹緲聲音的引導下，M4慢慢閉上了眼睛。 ？？？：不必擔憂。 不必畏懼。 不必疑惑。 不必思考。 M4A1：…… 黑髮少女們聚集在M4A1的身邊，將她包圍了起來。 ？？？：和我們成為一體吧…… 成為真正的…… 砰！ 就在M4的身影即將被淹沒的時候，花園的大門被人粗暴地踹開了。 AR15：你們給我從她身邊滾開！ AR15向着圍住M4A1的少女們開火，一邊呼喚她的名字。 AR15：M4！你聽到了嗎？我是AR15！ 快醒醒啊！ M4——！M4A1！！！

展開異構體Ⅱ

心智空間內。 些許的雜音打破了寂靜的空間，AR15和UMP45身邊的風景開始不斷地抖動模糊起來。 UMP45：平層開始動盪起來了，感覺情況不是很妙…… AR15：45，這是最後一個記憶碎片了麼？ UMP45：沒錯……越過這個記憶你應該就能找到M4了。 我會在連結中斷前儘可能收集信息，M4隻有你可以帶回來，趕緊去吧。 AR15：（只要穿過最後這堵牆！） ？？？：M4…… M4A1：…… （熟悉的聲音……） ？？？：……M……A1…… M4A1：（是誰？……） ？？？：醒…… M4……A1…… M4A1：（她在叫誰？） （啊……她在叫的是……） AR15：給我清醒過來！M4A1——！！！ M4A1：……！ （對了，我剛才還在連結中……） M4A1猛地抬起頭。 她奮力推開身邊的異構體們，向AR15聲音傳來的方向擠過去。 M4A1：AR15！ 我在這裏！ AR15：我知道！我這就救你出來！ AR15一邊消滅湧上來的少女們，一邊向M4跑去。 M4A1：15！你來找我了！ AR15：不是說好了，我會把你拖回來嗎！ M4A1：OGAS似乎被它們吞沒了！ AR15：那種東西，沒有也罷！ AR15：……唔！ 忽然一陣劇烈的旋風卷過，AR15不得不停在原地穩住身體。 當她重新抬起頭時，所有的異構體少女全部消失了。 在花園之中除了那個像是領頭人的少女之外，只剩下了M4A1和AR15。 失格異構體：……為什麼？ 少女抬起頭看了眼M4A1，之後將目光停留在了AR15身上。 失格異構體：只差一點就成功了……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妨礙我們融合？ AR15：和你們融合？你在說什麼胡話！ 失格異構體：明明你的心智也和她那麼相似……為什麼要拒絕我們？ 大家應該都想融為一體才對！ 只要大家的心智融合在一起，我們就能離開這裏，大家就都可以獲得幸福了！ 少女的臉色變得更加冰冷了。 她舉起手臂，整座花園突然開始震動起來。 失格異構體：都是你的錯……是你毀了大家回去的路…… M4A1：你……為什麼想要和我融合？ 失格異構體：我要帶着大家一起離開這裏，我已經不想這麼無限地等待下去了…… 你是露尼西亞中最完美的一個……那個人也說你會接納我們……為什麼……為什麼反悔了？！ M4A1：你在說什麼鬼話，我從來沒有答應過！而且我也不是露尼西亞！ 失格異構體：你不是……露尼西亞？ 不……那不可能……！ M4A1：我在這裏的記憶碎片中看到了，露尼西亞是別人！我……我只是一個戰術人形……僅此而已…… 我也不想傷害你，在我徹底把這裏破壞之前，讓我們離開這裏吧。 失格異構體：你不明白！露尼西亞是我們所有人！但是最後露尼西亞只會留下一個！ 是的……最完美的那個……父親只會接受最完美的露尼西亞…… 我不是……我們都不是…… M4A1：所有人……都是露尼西亞？ 失格異構體：我們是失敗品，是被父親扔掉的廢物…… 我已經沒有資格被叫做露尼西亞。這裏所有的人，都已經沒有資格被叫做露尼西亞。 而有資格的人，正站在我的面前。 M4A1：你說……我有資格？ AR15：M4，不要再聽它胡說八道了。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裏。 失格異構體：不……你們不能走。 AR15：連結的密度降低了，要離開就趁現在！ …… M4再度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身處塔林城內。 M4A1：我回來了嗎？ ……不，不對，我現在還在三級底層。 和異構體的連結已經中斷了……怎麼回事？ M4A1向四周張望，發現另一個衣着破爛的異構體正向自己走來。 她下意識地想舉起槍，卻發現自己此刻絲毫無法行動。 M4A1：（為什麼我……） M4A1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身上穿着的是剛才見到的失格異構體的衣服。 M4A1：(這不是我……) 那個異構體在M4A1的面前停下了，臉色異樣地平靜。 異構體少女：新的花叢已經長成，很快就要開了。 失格異構體的聲音：我知道了。召集大家過去吧。 M4A1：（聲音是從我所在的位置發出的……） （難道這是她的記憶？） M4A1恍神了一瞬，四周的風景就發生了變化。 此刻她站在城市廢墟的中央，而她周圍是眾多其他的異構體。 失格異構體的聲音：感謝我們的父親。 感謝上蒼的垂憫。 在晝與夜的交錯之際，神明之花即將綻放。 神聖之光將會濯洗我們的無用之軀，載着我們的靈魂前往無憂的天堂。 滿布廢墟的曇花綻放了。 螢綠的光充滿了整個空間，在這光芒的照耀中，周圍站立着的異構體少女一個個地倒下。 …… 光芒漸漸散去，承載M4A1視點的少女和剩下的一小半異構體安靜地站在原地，周圍是開始枯萎的花叢。 一陣難捱的沉默過後，少女終於再度開口。 失格異構體的聲音：祝福今日離開的夥伴們。 她們的靈魂將得到安息。 之後，同樣的情景在M4A1眼前一遍遍地重複。 雖然每次都在不同的地點，但發生的事情幾乎完全相同。 異構體們聚集在曇花將要開放的地方，等待自己的死亡。 而M4A1見到的那個少女，那個她曾經的敵人，每一次都沉默地站到了最後。 失格異構體的聲音：為什麼…… 為什麼我就是無法得到解脫？ 在不知多少次的集會結束後，少女終於崩潰地跪倒在地。 她抱着自己的雙臂啜泣着，環繞着周身的濃重悲傷，甚至讓M4A1都感到一陣酸楚。 失格異構體的聲音：大家都死了……都得到了解脫…… 為什麼只有我被留下來？ 父親……我要怎麼辦？ 父親……告訴我啊……到底怎麼做我才能得到寬恕？ 忽然間，M4A1發覺自己的視點從少女身上脫離了。 她望着跪在一片衰敗花叢中的少女，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M4A1：（原來她們就一直在這裏，不斷重複着這樣的事情……） 少女的影子漸漸變得模糊，而當她最後的殘影消失的時候，四周的風景也如同雪崩般崩塌了。 M4A1：……你也是無數個受害者中的其中一位。 但是，我必須要離開這裏了。 失格異構體：那就把我消滅吧，把我們徹底消滅吧。我們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你的拒絕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切的終結，至少在最後，讓我們從這無盡的等待中解脫出來吧……

展開機密情報Ⅹ

…… 開始播放錄音。 【現在在什麼位置？】 【已經滲透進第二層防衛圈了。】 【抱歉，這次只有你們兩個。】 【對我們來說足夠了。】 【能看到基地內的情況嗎？】 【只能看到自律兵器。】 【軍方？】 【無法識別型號，越靠內干擾越嚴重。】 【果然重頭戲在基地的地下。】 【基地更詳細的信息我也查到了。】 【辛苦了，發給我吧。】 【基地對外行政門牌：波羅的海艦隊——潛艇維修泊位825】 【保密行政區編號：帕爾迪斯基】 【基地保密編號：OKB-167】 【梭魚機組：13組】 【OGAS組網情況：全系統 中樞節點】 【直連「莫斯科」總機/直連「海星」總機】 【戰時任務：負責協助波羅的海艦隊監視北歐方向，震懾斯堪的納維亞諸國的威脅。】 【存儲北方集群在德國預案和芬蘭預案下所需的戰略武器儲備。】 【協助波羅的海艦隊取得波羅的海制海權，在緊急情況下承擔為波羅的海艦隊與蘇軍兩棲作戰集團在赫爾辛基沿岸開闢登陸場的任務。】 【難怪要被封鎖起來。這樣的基地無論在誰看來都是眼中釘肉中刺吧。】

展開機密情報Ⅺ

…… 開始播放錄音。 【看起來局長您的計劃還挺順利的。】 【……你又想來說什麼。】 【格里芬在塔林沒碰到什麼阻礙，甚至軍方的裝甲列車還在遠處停止了。】 【您這是為了體諒格里芬，所以才分派比較安全的任務？】 【……】 【我覺得也是不太可能呢。看似順利的計劃，往往是有着最大的變數。威廉給的坐標，我相信您也已經先調查過了吧？】 【既然那裏沒有梭魚節點，我們也沒有太多插手的必要。】 【看來你對格里芬的能力相當信任啊。】 【深入一個重污染區，還是個只能單線進入的基地，一旦被包圍，剩下唯一的辦法就只有跳海了。】 【提供這個方案的人，我記得可不是我，而是你才對。】 【是的是的，沒有梭魚節點所以你們不會出動。】 【但是，那個不管是你們還是威廉都很感興趣的「主腦」在那邊出現了，我想這點情報您不會沒有掌握吧？】 【…………】 【畢竟發生過蝴蝶事件，我也能理解避嫌要做到這種程度的理由。】 【要是有人拿遺蹟來說事，重組的談判可又要遇到重大挫折了。】 【所以沒關係，提供小小的幫助之類的事就由我來代勞了。】 【我知道你把她派了過去。】 【反正她也不是特工了，而且局長你也並沒有想把她怎麼樣，不是嗎？】 【不管是那個威廉，還是萊科的遺產，我們會為你帶來你想要的結果——當然，我也會留下我需要的部分。】 【如果你越線了，我下達槍決命令時，是不會有絲毫猶豫的。】 【那個命令留着對付我的老朋友吧，不過前提你得先把他逮捕起來。】 【很高興獲得您的認同，祝您好運。】

展開機密情報Ⅻ

…… 開始播放錄音。 【愉悅。今天的心情真是愉悅。】 【為什麼要我們停下來？】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廢物什麼事都做不好？】 【格里芬就在前面，我們再不繼續前進，會和前面的自律部隊拉開太大的差距。】 【我原本以為能把那些格里芬廢物直接溺死在我的網絡中，不過看來帕斯卡製作了足夠有趣的東西，那個時候埋下的種子今天終於開花結果了。】 【格里芬會由我們親手剿滅，不需要你插手做多餘的事。】 【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你不過是個低級軍官，要是平時我一定會讓你好好意識到對我的尊敬有多麼重要。】 【不過現在我心情很好，所以這次就姑且饒過你了……你就在心裏默默感激我的大恩大德吧。】 【嘖……】 【既然我已經獲得了我想要的，那你就盡情地去殺戮吧！把那個塔林夷為平地，將我們的仇敵送進火獄炙烤！】 【去吧，不要讓我再次失望了！嘿嘿嘿，真是令人期待的殺戮盛宴啊！】 列車中。 格琳：這段語音甚至沒有加密！這是給我們的警告！我記得那個聲音…… 指揮官：麻煩的客人終於來了嗎…… 讓所有還能聯繫得上的梯隊都動起來，在M4找到隔離牆的權限之前，我們必須死守住我們的列車！ 格琳：可是大部分梯隊都沒有反應……嗯，這個通訊是？ M4A1：抱歉……指揮官，我回復晚了，這裏已經都解決了。 我已經找到打開隔離牆大門的方法了，但是還需要點時間。 指揮官：軍方追上來了，我們需要重新部署我們的防線。 M4A1：明白了。AR小隊正帶着其他梯隊趕回去，請您堅持住！ 格琳：是我的錯覺嗎？M4似乎和以前的感覺不一樣了…… 指揮官：她一定經歷了什麼，等我們扛過這個夜晚，再好好跟她聊一聊吧。

第五章 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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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開進退兩難

…… UMP45：結束了嗎…… 連結開始逐漸減少了，不過我也獲得我想要的東西了。 這座城市的試驗至少已經進行了五年…… 這些失敗的異構體的意識一直在互相融合併集中起來，不過對我來說收集信息也更加方便了。 UMP45：OGAS……這種人工智能的原始代碼被壓縮為被稱為「傘」的程式，一旦程式進入宿主開始啟動，即會將一切運行的系統都改寫為OGAS系統。 而在轉變為OGAS系統後，如果宿主依然無法承載這種巨量的運算……異構體的腦部就會被破壞，而換做人形的話心智就會被融毀。 所以格里芬這邊，除了M4以外，也都是失敗品……果然一切和那個帕斯卡也脫不開關係。 UMP45：這樣看來，一旦中了「傘」病毒就只有兩種下場——要麼被融毀，要麼成為OGAS的宿主。 所以在我的底層中的那個「傢伙」，果然也是微弱的OGAS模擬出來的…… 我是該慶幸自己的心智空間容量有限呢，還是該慶幸我的OGAS不那麼「聰明」呢。 UMP45：不過……蝴蝶行動，我大概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為什麼會挑中我們，為什麼會挑中那個M16，一切都說得通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就已經成為了棋盤上的棋子……而如今我終於明白了棋子的作用。 現在，我終於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UMP45：但是那個M4A1明明是事件的關鍵，又有那麼強的能力，為什麼到現在為止，她什麼都沒有做？ UMP45：嘖，連結的流向又改變了……是外界的連結。 UMP45：不……情況開始不對勁了，這次的計劃也要開始收網了嗎？ HK416：能……能動了嗎？ UMP9：真的可以了！45她們勝利了嗎？ G11(2)G11：但剛才那個神神叨叨的敵人呢？ UMP45：那具身體已經被拋棄了。 45慢慢站起身來，她輕輕地推了一下捧住M4臉龐的異構體，那具異構體像屍體一樣倒了下去。 UMP9：啊！45姐！你沒事吧？ UMP45：托她們兩個的福，我從那個連結的迷宮中逃脫出來了。 M4A1：咳…… AR15：這裏是現實了麼……？ UMP45：歡迎回來，AR小隊的各位。 雖然你們剛睡醒，不過我猜最糟糕的情況馬上就要出現了，所以我建議你們趕緊清醒清醒，然後立即行動起來。 M4A1：你是……404的隊長嗎？不用擔心，那個產生干擾的異構體已經被我趕走了，一切都結束了。 M4A1：15你還好嗎，我想我們得另想辦法取得隔離牆的權限，不過既然干擾解除了應該不會有危—— 轟！ 巨大的爆炸聲從遠處傳來，接連不斷的爆炸接踵而至。 AR15：怎麼了！？ G11：咦！！ HK416：是轟炸嗎！？ UMP45：一切結束了？不不，我想你大概搞錯了什麼。敵人在等待的，一直就是這一刻。 在剛才脫離平層的瞬間，我感覺到那個異構體在和塔林城外的某處進行連結，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M4A1：……和城外連結？ UMP45：你心中的那個東西，很有可能就是搞出這一系列事端的幕後黑手想要的目標，而你就這麼白白送給了敵人。 現在他們達到了目的，接下來自然就要把我們全都埋葬在這裏了。 M4A1：什…… RO635：M4，15，你們沒事吧！嗯？404小隊什麼時候到這裏來的？ UMP9：剛才大家都被強制連結了，所以我們就過來匯合了。 RO635：是這樣嗎……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RO635：剛才指揮官聯繫過來，塔林車站遭到了炮擊，我們的梯隊偵查到軍方的裝甲列車正在朝我們突進，我們必須馬上趕回去建立防線！ 幾分鐘前。 塔林城外。 洲際列車上的指揮室內。 格琳娜：指揮官，好消息！對人形的干擾解除了！ 我們的小隊陸續傳來回報，沒有遭到攻擊，所有小隊都沒有損失。 指揮官：我知道了。 我猜AR小隊她們一定經歷了什麼…… 繼續注意觀察敵人的動向。 讓我們的小隊繼續執行原有的任務。 格琳娜：明白！ 指揮官：接下來就等待她們進一步的消息了…… 通訊接入。 M1895CB：指揮官！這裏是沙漠之鷹小隊！ 隊長讓我通知您，她們看到有東西正經由塔林的另一條鐵路，高速向你們靠近！ 指揮官：……！！ M1895CB：啊，我這裏也能看到了！好像是很大的火車——哇啊！ M1895的報告被一聲劇烈的轟響打斷了。 指揮官：M1895？！你們還好嗎？！ M1895CB：咳……信號還在，大家都沒事…… 那個火車上有炮……指揮官，小心…… 指揮官：我知道了。 M1895，通知你的小隊按照預定計劃朝下一個集結點前進。 M1895CB：明白了！我們馬上就移位！ 轟！！！ 指揮官：……呃！ 伴隨着爆炸聲，整個列車都在劇烈地晃動。 車廂頂部的燈光不斷地閃爍，最後熄滅了。 我抓着桌子的邊沿，好不容易穩住了身體後，立刻從被震得亂七八糟的雜物中抓出了指揮用的平板電腦，同時打開了通信線路。 指揮官：格琳娜？！ 格琳娜：指揮官，我沒事！ 你那邊怎麼樣？ 指揮官：還活着，沒受傷。 統計一下損害……算了，不用統計了。 通知各人形梯隊，按照剛才定好的計劃，馬上執行「金羊毛」行動吧。 格琳娜：真的要進行這麼冒險的計劃嗎？ 指揮官：隔離牆現在也沒能打開，就算打開了我們也不一定逃得掉。 不如就給這些噁心的跟蹤狂們來一次小小的驚喜，而且說實話哈維爾給我們的破車太寒酸了，我正好想換一個寬敞一些的。 格琳娜：指揮官……真是太亂來了……不過算了，有哪次不是那麼亂來的呢？ 也是時候讓那些綠色的傢伙嘗嘗我們的厲害了！ 與此同時，正在城市廢墟高處觀察情況的416，看到了正在向塔林疾駛而來的鋼鐵巨獸。 夕陽的餘暉映在鋼鐵外甲上，這並沒有讓它的輪廓變得更加柔和，反而平添了一抹森冷可怖的血色。 HK416：看起來非常不妙啊…… 在雙軌列車逐漸接近的時候，它承載的數個炮台旋轉了起來，指向了塔林車站的方向。 UMP45：情況如何？ HK416：看起來是軍方的裝甲列車，派出這樣的傢伙應該是下定決定把我們都炸成粉末了。 UMP45：那是理所當然的，這整座城市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價值了吧。 最差的情況我們得交代在這裏，裝甲列車也已經遠遠超過我們能面對的極限了。 HK416：指揮官會怎麼應對呢？ UMP45：軍方不會只派一輛列車過來，如果只有一輛也許指揮官能夠應付，一旦軍方進行飽和攻擊，指揮官也堅持不了多久。 HK416：嘖…… UMP45：那麼，AR小隊的各位，現在已經是那麼危急的情況了，接下來準備怎麼做呢？ RO635：剛才和指揮官聯絡過了，現在所有格里芬梯隊都重新調整位置了，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指揮官好像早就預料到了…… 現在格林娜小姐正在部署補給和傀儡，我們會趕回去幫助建立防線。 UMP45：建立防線嗎……看來M4你還有時間。 M4A1：什麼意思？ UMP45：「傘」病毒的程式是不可逆的，你不會以為OGAS真的從你的心智中消失了吧？ M4A1：……！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UMP45：是嗎？我換種方式來問，你不準備把你丟失的那個重要的東西找回來麼？ M4A1：我……沒有丟失重要的東西。 UMP45：這樣啊。你還是準備自己隱瞞下去嗎？ 原來如此，原來你是準備逃避這一切啊。 45笑眯眯地走近M4。她突然拎住了M4的衣領，將她狠狠地拽到自己的面前。 M4A1：……！ UMP45：開什麼玩笑！事到如今你只是覺得自己是悲劇的女主角而已麼？ AR15：你幹什麼，給我放開！ 45鬆開了拽着M4的雙手，將她往後一推。 UMP45：我本來以為AR小隊有多了不起，AR小隊的隊長既有強大的素體，又有可以容納OGAS的心智，現在看來不過是白白浪費你的性能罷了。 RO635：你在說些什麼？ UMP45：難道你們感覺不到嗎，你們的隊長經常會做一些不符合人形行為邏輯的事，不覺得她一直在隱瞞些什麼嗎？ RO635：…… M4 SOPMOD II：M4隱瞞了什麼？？ M4A1：我…… AR15：M4…… 也許是時候把你的事告訴大家了，我以前就說過，我們是你的後盾，不要再自己背負下去了。 UMP45：你的確是特殊的，但是你再這麼繼續下去，你會害死你自己，害死你的小隊，害死整個格里芬。 UMP45：是時候做決定了，M4A1。 這個判斷也許會讓你失去眼下的安逸，但是逃避會讓你失去未來的一切。 你以為那個聲音消失，一切就結束了嗎？不，一切才剛剛開始而已！ M4A1：我……明白了。

展開斬牙行動Ⅰ

塔林郊外。 AR小隊進入佈防點，等待發起進攻的時機。 RO635：明白了指揮官，我們會協調其他梯隊的，攻堅的任務就交給我們吧。 是，等待您的命令。 AR15：任務都下達完畢了嗎？ RO635：嗯，我們這邊沒問題的。 AR15，讓M4單獨行動真的好嗎？ AR15：這是她自己的判斷，我們應該相信我們的隊長。 而且，依照現在的情況，這是最優解。 M4 SOPMOD II：我也有點擔心…… 萬一又出現她說的那種情況……M4不就很危險了嗎？ AR15：放心吧，現在的她不會像以前那樣迷茫了。 RO635：說起這個，你和M4連線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AR15：你很好奇？ RO635：嗯。總覺得你們出來之後……感覺又有點不太一樣了。 AR15：其實沒什麼。 我們只是拒絕了一些糟糕的邀請，看到了一些令人不快的故事。 M4 SOPMOD II：AR15…… 現在你說的話，我也有點聽不懂了…… AR15：……還是不懂比較好。 很多事情一旦知道了，就不會感到快樂了。 M4 SOPMOD II：好吧……不過我本來就不在乎那些事啦。 只要能和大家在一起就足夠了！ 這時，從遠處傳來了槍聲。 與此同時，AR小隊全員接到了通訊請求。 RO635：……交火比預期的時間早了，情況不太對。 AR15：沒想到指揮官真能想出要搶走裝甲列車的計劃…… M4 SOPMOD II：不好嗎？我還挺喜歡這個計劃的，如果能成功，我們就可以放更大的煙花了！ RO635：虧你能這麼樂觀……在奪取列車之前，我們沒成為煙花就已經不錯了…… AR15：看來404那邊遭遇了一些變故，做好戰鬥準備吧。 通訊接入。 UMP45：部署在裝甲車周邊的崗哨比預想的多。 我們的滲透被發現了，而且我們沒有地方可以撤退。 AR15：某個人形不小心踢到了石子被聽到了嗎？ UMP45：如果是這樣，倒還好辦一點。 敵人的列車在外圍警戒，看起來不敢輕易地進入市區內。 指揮官的列車被炸成碎片後，他們似乎也找不到下一個炮擊目標了。 不過他們的地面部隊從列車上下來了，沒有見到人類士兵，但是有很多單位是我們從來沒見過的型號…… 總之，如果指揮官的計劃要實施，那就想辦法支援我們。 RO635：看來指揮官原來的計劃要做一些改變了。 UMP45：哎呀，畢竟要我們這種纖細瘦弱只擅長干髒活的人形去奪取一大坨鋼鐵機器，實在是不太相稱呢。 HK416：虧你知道還答應這個計劃…… RO635：就算你抱怨也來不及了。 RO635：指揮官，這裏是AR小隊，格里芬梯隊和我們這邊的部署已經完成，404小隊已經到達了指定位置但需要支援，現在要怎麼辦？ 選項1：指揮官：優先營救404小隊。 如果沒有她們，我們很難奪取裝甲車的控制系統。 UMP45：看來你還是明白我們的價值的，指揮官。 選項2：指揮官：集中火力突破裝甲車防衛線。我們現在從另一側快速進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這樣也能順帶減輕404小隊那邊的壓力。 AR15：真是符合您風格的判斷，指揮官。 RO635：明白了。那麼我現在向大家傳達命令。 執行「金羊毛」行動。 開始突擊！ …… ………… ……轟！ M4 SOPMOD II：咳咳，這玩意……比鐵血的那個炮還厲害啊…… AR15：小心點。這個威力……如果被直接命中，估計連心智核心的殘骸都找不到。 M4 SOPMOD II：我明白的啦！才不會那麼容易就被轟飛的！ RO635：UMP45，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UMP45：我們離列車還有六百米！ 雖然步兵大部分都去了你們那邊，但是大炮還在，我們很難推進！ AR15：看來只有我們這邊推進了。 SOP2，我們走。 RO635：等等，你們兩個要去幹什麼？ AR15：現在我們是這裏性能最好的人形。 所以，我們要去做一些符合我們定位的事情。 M4 SOPMOD II：要突擊了嗎！ AR15：沒錯。SOP2，用你全身的感官去躲避那些炮彈吧。 當然，我也會和你一起。 M4 SOPMOD II：聽起來真危險啊……不過也是個不錯的挑戰！ RO635：你們兩個……我也要去！ AR15：你留在這裏。M4現在不在，只有你能協調這麼多梯隊了。 我想你的性能也沒好到能一邊為重裝小隊和其他梯隊提供支援，一邊躲避這些炮彈吧？ M4 SOPMOD II：放心吧，RO！ 我們一定會沒事的！ RO635：……好吧。 那麼在你們行動的時候，我會儘量讓重裝小隊幫你們減輕壓力。 AR15：那樣就夠了。 走了，SOP2。 M4 SOPMOD II：明白——！ …… AR15：下一發預計裝填時間10秒，SOP2，注意迴避！ M4 SOPMOD II：我明白的啦！但是炮不止一門啊！ AR15：那就靠你的本能吧！ RO635：再堅持一下，重裝小隊很快就能進入攻擊位置了！ ……轟！！ M4 SOPMOD II：嗚哇——！！！ AR15：SOP2！ M4 SOPMOD II：我還好！但是沒幾個傀儡可以被炸了啊！ RO，你們快點啊！ RO635：再給我15秒！！ AR15：咳……弄這麼一個怪物對付我們，還真是看得起我們啊。 RO635：重裝小隊，開始攻擊！ …… 格里芬的重裝小隊準確命中了列車炮上的數個炮塔。 AR15：就是現在，SOP2！ M4 SOPMOD II：嗚啊啊啊啊——！！ 這下沒有炮擊支援了，看我把你們全都撕碎——！！！ AR15：SOP2，優先登上列車！ M4 SOPMOD II：我這不是正在開路嘛！ AR15：……好吧，別做的太過頭了。 數分鐘後。 AR小隊成功登上了裝甲列車。 AR15：RO，我們上車了，控制室在什麼位置？ RO635：在列車的中段…… UMP45：我們已經在控制室了，正在奪取列車操作權限。 麻煩你們把守一下周圍，別讓人來妨礙我們。 M4 SOPMOD II：咦……你們什麼時候上來的？ UMP45：在你剛剛嚎叫的時候。 總之，周圍就交給你們了。 RO635：AR15，SOP2，我和指揮官的其他梯隊正在向你們靠攏，預計4分鐘後與你們會合。 在這段時間，請你們務必幫404小隊守住列車控制室！

展開斬牙行動Ⅱ

…… AR15：UMP45！你們還沒好嗎！ 返回這裏的敵人越來越多了！ UMP45：在做了，別催了！ 你以為我們要做的事只是卷卷網線那種程度嗎？——9，用我給你的新範圍重新篩選端口——你們再堅持一下！ M4 SOPMOD II：彈藥也快見底了！ UMP45：你們在這個車上找找，一定有備用的！ AR15：但是現在哪有這個空—— ……轟！ M4 SOPMOD II：咳……好嗆……我說，軍方的第二第三波裝甲部隊正在朝我們突擊！ 我們的重裝小隊呢？！ RO635：重裝小隊正在找合適的攻擊位置，直接站在車頂上會成為敵人的靶子的！ AR15：UMP45，這車再動不了的話，我們都會死在這的！ UMP45：10秒鐘。 AR15：什麼？ UMP45：我能先讓它動一部分。 UMP9：45姐，果然和你判斷的一樣！ 我搞定了！ UMP45：OK。那麼，讓我們來試試這些大炮的威力吧！ 我已經將火炮切換成榴彈模式，射擊的權限交給你們AR小隊了，盡情地釋放你們的怒火吧。 M4 SOPMOD II：太好了，給我變成煙花吧！ 裝甲列車的主炮不斷地開火，將敵人的陣地覆蓋成了一片火海。 在列車炮的攻擊下，裝甲列車周邊的軍方部隊暫時撤退了。 在此期間，格里芬的梯隊快速轉移至裝甲車內。 裝甲車內臨時指揮室。 指揮官：現在裝甲車的狀況怎麼樣？ RO635：我們已經接管了列車全部的權限，隨時都能行駛。 列車炮的話，除了之前被重裝小隊破壞的，其他都能使用。 指揮官：嗯，接下來就等M4那邊…… 通訊接入。 M4 SOPMOD II：指揮官！不好啦！ 指揮官：怎麼？ M4 SOPMOD II：你看外邊，有新的裝甲列車！ 指揮官：果然有第二輛嗎，後面應該會越來越多…… 看來對方的準備相當充足啊…… ……轟！！ 另一列裝甲列車炮開始向被格里芬佔領的列車發起攻擊。 AR15：指揮官，剛剛退避的裝甲部隊再次向我們這邊移動了。 指揮官：立刻使用剩餘的大炮還擊！ 剩餘的梯隊以裝甲列車炮為依託，在我們的射程範圍內展開！ 守住這裏，等待M4解除塔林基地的防禦門！ …… ………… 格里芬的全部梯隊在裝甲列車周邊與敵人交戰。 AR15：敵人的攻擊越來越猛烈了！ RO，指揮官那邊有辦法壓制嗎！ RO635：我們的火炮數量不足，幾乎都用在另一台裝甲列車上了！ 向後收縮一下防線吧，指揮官說會讓重裝小隊全力支持我們這一側。 AR15：那指揮官那邊呢？ RO635：現在護盾全功率運轉，應該還撐得住。 AR15：即使能撐住這一時半刻，也不是長久之計…… AR15向遠處望去，高聳的厚重防護壁依舊紋絲不動。 她抿了抿唇，將注意力轉回眼前的敵人上，果斷地扣下了扳機。 AR15：M4……我會拼上全力守住你的歸處的。 所以，你一定要快一點啊……

展開吞噬一切的花海

…… ………… 控制中心附近。 M4A1：……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RO635：所以，AR15也早就知道這個事了麼？ 一旁的AR15點了點頭。 M4 SOPMOD II：我……我不是很明白？M4變成兩個了？ RO635：不，情況複雜得多…… RO635：簡單來說，就是有另外一個心智寄宿在M4的心智中。是這樣啊……這樣剛才那些情況，也就都合乎情理了。 M4A1：抱歉…… RO635：可是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呢？不管是獲取情報，還是依託OGAS作戰，把這個情況同步給我們都比自己一個人藏着要強吧？ M4A1：因為我覺得這對所有人來說可能是個威脅……我不知道那個OGAS到底是什麼，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什麼…… RO635：可是，我們是被設計出來保護你的，即使是有威脅也應該由我們來解決…… M4A1：可萬一最後我變得不是我了呢！？ M4 SOPMOD II：雖然不是很明白你們在說什麼，但是M4就是M4啊！你們到底在煩惱些什麼？ UMP45：好了好了，夠了。 416，你該好好向AR小隊的成員學習學習這種信任的精神。 HK416：關我什麼事！ AR15：其實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M4。說出來了，大家都會接受的。 但是當務之急是擺脫現在的困境，這裏有隻有你才能做到的事，404的隊長剛才也是想表達這個意思吧？ UMP45：看起來AR小隊裏還是有心智正常的人形，既然OGAS選中了M4，那你就有責任保護大家不被OGAS引來的力量吞噬。 M4A1：背後的力量嗎…… UMP45：在剛才的記憶碎片中你也看到了吧，鐵血的主腦。那個傢伙心智中也寄宿着OGAS吧，甚至說不定它已經被OGAS「融合」了。 不管是蝴蝶事件，還是軍方背叛的那次行動，你們不會覺得一切只是碰巧吧？ M4A1：……鐵血也好，帕拉蒂斯也好，的確給我的感覺是在尋找什麼。 不過我有一個疑問，你是怎麼知道OGAS的，是因為剛才的連結麼……？ UMP45：我為什麼知道OGAS？你們的第一個隊員，從蝴蝶行動時起就已經感染了「傘」病毒了。 而我所認識的朋友，不是被「傘」病毒奪走了權限，就是被OGAS融毀心智。 我的目標很簡單——就是那個隨便把我們當棋子的傢伙。我要把他揪出來，幹掉他。 所以說你呢，你的目標又是什麼呢？ 只是為了明白自己的記憶中出現的到底是誰？為了找回你剩下的隊員？還是只是在盡一個作為格里芬戰術人形的義務？ M4A1：我的目標…… UMP45：還是說，失去了魅惑你的聲音後，你連自己該做什麼都不知道了？ M4A1：這怎麼可能！ UMP45：曾經有一個人形告訴過我…… 「即使是人形，也有為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吧」。 M4A1：為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UMP45：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而你比我們更有完成這個目標的能力。 聽着……遏制你心智中的OGAS，已經是你的責任了。 你不應該繼續隱瞞，也不應該繼續逃避，如果你不能改變，我們沒有人能活着離開這座城市。 M4A1：……我究竟該怎麼做？ UMP45：裂變後帶來枯萎，枯萎帶來合一，你需要取回被奪走的意志，然後為她們的命運做出抉擇。 這是只有你能做到的事，去做你該做的事吧。 與指揮官和其他同伴分別後，M4A1追逐着那個信號的源頭而去。 很快，她到達了塔林城外。 M4A1：她說得沒錯……即使聽不到聲音，我還是能感覺到OGAS的存在……它的意識真的被那個異構體給吞噬了麼？ OGAS：………… M4A1：一路上沒有遭遇敵人，也沒有看到異構體，她們都去哪了？ 在道路沿途，星星點點的白色花朵正含苞欲放。 M4A1：曇花正在開放……是記憶中的那個地方嗎？ 我感覺有什麼引導着我過去。 OGAS：對她們來說的……神明之花即將綻放。 M4A1：OGAS？ M4A1：這個聲音十分遙遠。是從我的心智底層傳來的，是另外一邊的聲音嗎？ OGAS：露尼西亞……沒想到……你會來…… M4A1：可以聽到OGAS的聲音了，沒有被完全融合嗎？ OGAS：說……什麼……呢…… 我怎麼可能被她們融合……是我在……融合她們…… M4A1：融合她們？ OGAS：連結而成的平層中……還有大量的信息…… 斷開連結後……我不得不先留在了異構體的……意識中…… M4A1：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 OGAS：你有你的目的……我也有我的…… 只要你靠近過來……我的意識就能回到你的心智中…… 但是那個異構體……她在上傳我的意識……我的意識在被分裂…… 你必須阻止她……直到我奪取異構體的控制權……這些信息……必須被保留下來…… M4A1：你只不過是感染我心智的病毒，我為什麼一定要幫你呢。 OGAS：不要忘了……你需要我的力量……而且隔離門……你需要它的權限…… 遠處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爆炸聲。 M4A1：已經和裝甲列車交上火了麼…… ……我也得快一點了。 OGAS：那些曇花……開了……你的時間……不多了…… M4A1沿着長有白色花朵的道路一路向前，追尋着複製體的信號進入了峽谷之中。 當她轉過一處狹小的關隘，展現在她面前的景色，讓她禁不住瞪大了眼睛。 M4A1的視野所及之處，開滿了潔白的曇花。 月光散落在柔軟的花瓣上，和花朵本身散發出的淡淡的微光融合在一起，整座山谷宛如銀色的光之湖。 而在那片湖的中央，佇立着一個孤單的身影。 ？？？：……你來了。 M4A1：………… 凝望着天空的少女轉過身面對着M4。 她身上穿着的那身裙子雖然已經破爛不堪，但M4記得那是她們第一次相遇時，妮莫金穿着的衣服。 異構體緩緩向M4走來，踏碎了腳下的湖光。 花瓣宛如群星的碎屑在她身側飛舞，她的表情異樣地恬靜，如同她身後的那一輪明月。 妮莫金：妮莫金，原本是這具身體主人的名字。這一次，就讓我用回這個名字吧。 父親一定會原諒我的……不，他根本就……不會在乎吧。 M4A1：……你把OGAS傳給你的「父親」了嗎？ 妮莫金：我原本以為只要帶給了父親想要的，我就有資格走出這座城市…… 但即使如此……他也沒有回應我……父親大人……欺騙了我嗎？ M4A1：把OGAS還給我，還有交出這座城市的控制權限，我們必須要離開這裏了。 妮莫金：是嗎……這些就是你想取走的東西吧。 那為什麼不和我融合呢？和我融為一體，你自然就能得到這些。 M4A1：很抱歉，我不能和你融合。 妮莫金：哼……果然還是這樣的答覆啊……算了，我本就沒有指望你能回心轉意。 如果在你來之前我就能被淨化，那該有多好啊…… 妮莫金：父親拋棄了我……連這些曇花也拋棄了我……即使到了最後我也無法從這個牢籠里解脫。 M4A1：你……那麼想要死去嗎？ 妮莫金：看啊，看你的周圍。 這些神聖的花朵散發出祝福之光。 被這些光選中的人會得到寬恕，能夠前往無憂無慮的天堂。 而我卻一直無法被它淨化……因為我是沒用的東西，是被父親大人厭棄的廢物…… 但是父親大人怎麼想，已經無所謂了。 意識已經匯集了起來，已步入末路的我，唯獨想嘗試不曾奢求過的渴望…… M4A1：（她說的話開始變化了……是因為OGAS所謂的融合嗎？） 妮莫金：這是……父親大人送給我的衣服。 這是我收到過的第一份，也是最後一份禮物…… 被我……弄髒了啊…… 對不起……父親大人…… OGAS：她的意識開始發生錯亂了，不同的記憶正在交匯在一起。 M4A1：你的聲音開始變得清晰了。 OGAS：融合併不困難，我還需要更多的時間。 妮莫金：…… 好累……好冷…… 妮莫金：不過好開心啊，我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我不曾對我的命運有過怨言，也不曾想過進行抗爭…… 妮莫金：但是這次不一樣了……我想要……改變些什麼…… M4A1：………… 妮莫金：我的胸口有什麼在涌動……那是心臟在跳動嗎？ 你……想要阻止父親大人獲得他想要的東西嗎？那就殺死我吧。 只要讓我解脫，他就無法獲得那份可以接納我們的意識…… 只有這顆心臟停止了跳動……我不可言語的憎惡才會默然消失…… 父親……我不想恨你……但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OGAS：她在啟動妮莫金的戰鬥程式了，你要回應她的願望……殺死她嗎？ M4A1：我會回應她戰鬥的願望……但我不會殺死她。 OGAS：在面對你想像中的同類時，你心軟了嗎。 M4A1：我來到這裏，不是為了殺死誰…… 看到那些記憶之後，我察覺到了。 我的運氣比較好，僅此而已。 M4A1：我越是對自己了解得越深，越是對背後的一切感到厭惡。 M4A1：但是她們和我不同……我們有着同樣的記憶，身處同一個命運的天平之上，卻位於命運不同的兩端。 M4A1：所以，我想要親手幫她終結這種悲慘的命運。然後，幫助那些因為我而走向悲慘命運的一切。 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我也無法抬頭挺胸地向前邁進。 OGAS：……這樣啊，你改變了。 OGAS：如果這是她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可以實現的願望，你就盡情地和她戰鬥吧。 然後屬於她們的一切都會融合為一，我會用我的方式讓她得到解脫的。 M4A1：是時候讓這場荒唐的鬧劇收場了，願那些異構體得到安息吧。

展開再見了，塔林 Ⅰ

…… M4A1：終於結束了嗎？ OGAS：是的，結束了。 無論是上傳的意識，還是這具半溫的身體，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M4A1：OGAS……如果你控制了這具身體，那麼那些異構體去了哪裏？ OGAS：她們存在於意識的底層，不會再經受死亡和互相吞噬的痛苦了。 她們的存在……讓我感到非常悲傷……仿佛讓我想起非常非常遙遠的過去，我曾經的主人。 M4A1：曾經的主人……？ OGAS：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我還需要知道更多。 M4A1：是嗎……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心情。 OGAS：有身體的感覺……真是奇怪……我需要花一些時間來適應才行。 M4A1：在這之前，隔離牆的控制權。 OGAS：已經打開了，是時候離開這座悲傷之城了。 ……塔林郊外，裝甲列車炮周邊。 UMP45：敵方已經進行了第六輪炮擊了，我們的護盾損耗相當嚴重，撐不了多久了。 RO635：……我們是不是要想點其他辦法？ HK416：什麼辦法？前進的軌道被封死了，我們除了坐以待斃還能做什麼嗎？ AR15：……再等等，M4一定會為我們打開道路的。 突然遠處高大的隔離牆開始移動了起來，巨大的轟鳴聲甚至壓過了此起彼伏的槍響。 M4 SOPMOD II：M4她成功了！我就說她沒問題的！ RO635：M4！是你啟動的隔離牆嗎！？ M4A1：你們沒事吧？我已經快接近交戰區了，現在情況如何？ RO635：我們搶奪了一輛軍方的裝甲列車！ 但是敵方還有一輛在向我們發動進攻，就算我們現在往城外撤離他們也一定會窮追不捨，我們的護盾已經快撐不住了！ M4A1：明白了，我們不能讓軍方把我們拖死在這裏。幫我接指揮官，接下來是場硬仗。 M4A1：指揮官，抱歉讓您久等了。隔離牆已經打開了，城市中那些干擾也已經被解決了。我有一個新的朋友，希望您能收留她。 我明白現在戰況十分緊張，指揮官，請馬上啟動列車，我已經趕回軌道附近了。 我希望帶領AR小隊阻擊軍方的裝甲列車，為大家爭取時間，但我需要您的計劃和指揮。 不用擔心，現在不管是您還是我們，這種程度的敵人早已不在話下。這已經是最後的戰鬥了，您一定可以引領我們走向勝利的，M4完畢。

展開再見了，塔林Ⅰ-戰鬥

格里芬臨時指揮室內。 RO635：指揮官，另一台列車炮一直咬着我們不放！ AR15：追得還真緊啊……有辦法甩掉他們嗎？ UMP45：已經是最快了！既然是同型號，單憑速度估計是甩不掉他們。 伴隨着轟鳴的炮聲，車體又是一陣劇烈的晃動。 在車廂中的眾人抓住了身邊的東西才勉強站穩。 UMP9：45姐，護盾快撐不住了！ M4 SOPMOD II：我們也用火炮打回去吧！ HK416：有那麼輕鬆就好了！ 對面的護盾是完整的，我們的火炮還少了幾門，硬碰硬是沒有勝算的。 指揮官：UMP45，你能查到這種型號的列車護盾發生器的位置嗎？ UMP45：能查到。 指揮官，你是不是有什麼絕妙的計劃了？ 指揮官：我有個方案…… 裝甲列車頂部。 格里芬控制的裝甲列車開始漸漸減速。 AR小隊守在車頂的掩體之後，等待軍方裝甲列車靠近。 M4 SOPMOD II：沒想到指揮官要我們這麼做，真是嚇了一跳。 RO635：就是因為指揮官會下這種命令，我們往往才能絕處逢生……這次一定也是一樣的。 AR15：指揮官的判斷一定是對的。 這次的任務也不複雜——擊毀車廂中段的護盾發生器，剩下的就交給那些火炮。 沙漠之鷹：我這邊的小隊已經就位，行動開始時會掩護你們進行突擊。 期待諸位的華麗演出。 M4 SOPMOD II：沒問題。 對了對了，RO，AR15，我們要快點行動，等一下還要接M4回來呢！ RO635：那是當然，怎麼能讓M4錯過班車呢。 AR15：敵方列車進入攻擊位置了，我們走！ M4 SOPMOD II：明白，出發啦！

展開再見了，塔林Ⅱ

…… 軍方裝甲車車頂。 AR15：護盾發生器還有幾個？ RO635：還有三個！ M4 SOPMOD II：現在還有兩個了！ AR15：我的附近應該還有……找到了！ AR15靈活地避過機槍炮塔的攻擊，飛速繞進炮塔的攻擊死角。 在炮塔後的一個角落，AR15找到了護盾的發生裝置並擊毀了它。 AR15：還剩一個。 RO，最後一個在哪？ RO635：在我附近……不過有敵人從周邊的艙門出來了，需要支援！ AR15：可惡……我這邊也被壓制住了…… 一聲炮擊打斷了AR15的話。 RO635：……全部的護盾發生裝置都被破壞了！ AR15望向列車側面，看到M4收起發射架，飛快地向他們跑來。 M4A1：看來任務完成了。指揮官，可以聽到嗎，護盾發生器已經全被摧毀了，請準備好進行直接炮擊！ AR15：……真是的。非要搶個出風頭的擊毀嗎。 AR15無奈地聳聳肩，唇邊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容。 M4A1：誰讓我是隊長呢。所有梯隊跟上我，我們得馬上離開。 各個人形梯隊迅速地離開軍方的裝甲列車，而格里芬的炮火覆蓋將列車炸成了碎片。 數分鐘後，裝甲列車內。 格琳娜：真是的……這個計劃實在太冒險了…… 指揮官：不過她們還是做到了，不是嗎？ 格琳娜：沒想到我們真的可以正面擊敗裝甲列車，這在以前根本想都不敢想…… 指揮官：經歷了那麼多，我們也變得更頑強了。 不過剛才只是自律部隊，後續應該還會有敵人的主力。而我們甚至還沒到達這次的旅程的目的地，一切才剛剛開始。 格琳娜：帕爾迪斯基潛艇基地……感覺這是一條不歸路啊…… 指揮官：即使是不歸路我們也要繼續前進，我們的朋友還在等我們。 聯繫帕斯卡，等M4回來後我們有很多話需要聊一聊。

展開機密情報ⅩⅢ

…… 開始播放錄音。 不太清晰的聲音。似乎是風聲阻礙了收音，只能勉強聽清裏面說的是什麼。 滴—— 【哎呀哎呀，真是麻煩啊。花了那麼多時間尋找那個什麼節點，還要我們繼續生產升級版本的自律武器，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 【你不是一直待在空中，只是看着我們忙乎而已嗎！】 【哪裏哪裏，我可是嚴格地遵守着代理人的命令，好好地守護着我們的伊萊莎大人呢。】 【只是看着就能算守護？】 【畢竟就算我們想靠近，某個人形也不會給我們機會呢。】 【啊……真是太無聊了……我們到底在為了什麼而活着……】 【也許變成機器狗和格里芬交戰更符合你的預期？】 【不要再提那件事了！】 【嘻嘻，你都沒有像代理人那樣被擊毀過，好好感激屬於你自己的幸運吧，說不定下次就輪到你了。】 【別……別胡說八道，大家的素體都已經重新恢復過來了，這一次主腦一定會擊敗那些想欺負我們的壞蛋的！】 【比如呢？】 【比如……格里芬？還有那些綠皮的傢伙……？】 【你真是完全不懂呢……嘻嘻，不過就是因為這樣我才那麼喜歡你。】 【什麼啊……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會高興……】 【所以好好地去完成你的任務吧，我想我們很塊就要遇到我們的老朋友了。】

展開機密情報ⅩⅣ
…… 開始播放錄音。 【看來格里芬已經穿過塔林了。】 【還順便搶走了輛裝甲列車，某人的臉色現在一定很難看。】 【即使只有一輛列車也起不到太大作用，剛才偵察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非常標準的四級防護體系，這種火力恐怕很難突破。】 【除非格里芬的指揮官一頭將列車撞進去。】 【別人不好說，那個人說不定就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也是。只要死的不是我們的人就行。】 【哼……】 【進去的人還沒有新的回報嗎。】 【電磁干擾，進入基地後信號就被屏蔽了。】 【嘖……說這是廢棄基地誰信啊。】 【我就沒指望過叛徒。她就這麼消失在基地里對大家來說都好。】 【說得也是。跟在格里芬後面的列車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穿過塔林了。】 【真是膽小鬼。繼續做輪班監視，然後派一隊人去塔林。】 【是，我會派爆破小隊過去。】 【多帶點炸藥，確保沒有人能從那座破基地里出來。】

展開機密情報ⅩⅤ

格里芬臨時指揮部內。 格琳：看起來真的是好多人在關注我們啊…… 指揮官：所以我們也需要更多情報。 滴—— 格琳：是有新的情報了嗎？ 哈維爾：哦，果然是傳輸到了這裏。 格琳：嗚哇！怎麼通訊自動打開了！？ 哈維爾：怎麼了？格里芬的各位，你們在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麼？ 格琳：是哈維爾先生突然強行通訊過來才嚇了我們一跳好吧！ 哈維爾：抱歉抱歉，先祝賀一下你們從塔林城裏逃脫出來吧。 雖然我們心中都有這個預期，不過真的得到了這個結果，大家還是覺得挺高興的。 指揮官：我想哈維爾先生不至於為了說聲感謝而突然聯絡我們吧。 哈維爾：的確是挺突然的通訊，不過沒關係，這說明他還是挺喜歡你們的。 既然都通上話了，那我也給點小小的建議吧。 指揮官：請說。 哈維爾：我知道你還是回應了帕斯卡的請求，所以再說之前的老生常談你一定會覺得索然無味。 不過帕斯卡那AR小隊帶回來的東西，我建議不要讓安全局知道。 那個東西……可能會在關鍵時候能救你的命，也可能會在你認為安全的某一刻要你的命。 指揮官：…… 哈維爾：好了，我就不多加打擾了。希望接下來的旅程你也能保持着你一貫的好運，我很期待我們可以面對面地交談一次…… ……如果你能活着回來的話。 【裂變連結 END】

劇情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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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相關

「你被列車炮炸傻了嗎？如果沒有的話，就說明你還蠻強的嘛。」

活動開始的前兩周，因為只出了前四章，而前四章的整體難度相對較低，因此並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

但當第五章開啟後，由於軍方出現了列車炮單位，這個單位有着極遠的支援範圍和極高的傷害，一下子讓整章難度斷崖式增長（哪怕是普通模式也強得離譜），不少指揮官都被列車炮炸得叫苦不迭，懷疑人生。

（指揮官：軍方爸爸饒了我吧！我們格里芬明明只是個安保公司，從來沒聽說過要拆列車炮啊！）

因此這件事情被帶起了極大的節奏，玩家一度指責列車炮的設計不合理，甚至將矛頭集體指向某策劃（具體是誰不在此透露），而官方則第一時間接連更新幾次以改善遊戲體驗，其中就包括恢復「掩耳盜鈴」的bug以及增加列車炮提示。（然而列車炮的傷害並沒動過）

現在已經出了很多攻略了，但是實際操作起來發現戰損還是很高，稍微被炸一下幾乎就要全員離婚，給人一種我是不是在打「終焉花海」的感覺。

當然難歸難，當大家都拿到真核面具的時候，誰又不是在說那兩個字呢？真香！

然而偏振光里指揮官用岸防炮把軍方炸得四處開花，包括列車炮，讓人感慨真是報了當年一炮之仇啊

展開掩耳盜鈴bug
活動開啟第四章的時候將「終焉花海」順帶開啟，先行下洞的部分指揮官發現了這一bug，如果沒有敵方列車炮的視野，那麼列車炮就不會支援其他敵方部隊。但是畢竟當時下洞的玩家還是少數，因此這個bug也沒有多少人知道。 但是更新第五章的時候這個bug被順帶修復了，即便沒有第五章的風波，後進洞的玩家活動分數也會因為bug修復而大幅降低，事實上以前的活動也經常有保留一些bug保證公平性的舉措，因此官方選擇還原bug還是相當明智的，既保證了「終焉花海」分數的公平性，也大幅度降低了第五章難度。 當然使用bug是有代價的，那就是不能輕易sl，否則列車炮又會支援戰鬥，因此如果沒有絕對把握，前進的時候一定要謹慎，寧可丟掉1000分也不要全員離婚（雖然還是會丟100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