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眾所周知的事……
這個世界,是由一個巨大的巧合和無數細小的錯誤構成的。
輕快的聲音:AKS!AKS快起來!起床啦!
平靜的聲音:74U,74U?起床了。
- 你的任務,不要忘記了。
我們的相遇就是一個巧合。
輕快的聲音:時間不多了,91,來點狠的!
除了巧合之外,剩下的都是錯誤。
AKS-74U:哇啊啊啊——!我的眼睛!
- 你們……你們賠我的眼睛啊!
AS Val:你自找的,AKS!不是約好時間了嗎,居然能睡到現在!
AKS-74U:那也不用把燈全打開啊,我的視覺模塊差點爆出來!
9A91:不然叫不醒你,74U,快點準備,時間不多了。
AKS-74U:啊?到底幾點了啊……
- ……什麼啊,不是還沒到出門時間嗎?
AS Val:還剩十分鐘,你衣服不用換嗎?
9A91:來不及了,巨浪,我們也來幫忙好了。
AKS-74U:啊?等、等等……
- 別脫得這麼快,好冷!別脫,那件不能脫啊啊啊啊啊——!
……
AS Val:(嘆氣)我就說了,AKS真的靠不住吧。
9A91:但是,接受任務的是74U,所以,沒辦法呢……
AS Val:是啊,沒辦法呢。
AKS-74U:說什麼沒辦法呢……
- 明明是你們倆不想接這個任務,就把我的名字簽上去了……
9A91:因為,這個宿舍只有74U準備了這個節日的衣服。
AS Val:沒錯,我們真的很想參加啊,但是,沒辦法呢……
9A91:是啊,沒辦法呢。
AKS-74U:所以說!什麼叫沒辦法啊!
- 我這件衣服,也是之前工作用的節日禮服啊。
- 而且部件不是很齊,很難保證效果哦……
AS Val:隨便吧,不過別忘了耳機哦,這可是這次的關鍵道具,喏。
- 這下可以了,出來讓91看看吧。
AKS-74U:好了,你們看……怎麼樣?
9A91:馬馬虎虎。
AS Val:及格分吧。
AKS-74U:你們啊,說實話了嗎?
AS Val:你想聽實話?
AKS-74U:算啦,怪不好意思的。
- 不過光靠完美的打扮還不夠,我還要說點漂亮話吧,比如……新年快樂?
9A91:太土了,74U,我來教你一句時髦的。
AKS-74U:哈?
9A91:「萬~事~如~意!」
AKS-74U:你在說什麼,外語嗎?
9A91:56-1式教我的祝福語,「祝關於你的一萬件事都按你的心願順利進行」……的意思。
AS Val:嗯,在今晚對大家用,一定是個特色加分項吧?
AKS-74U:哈……我希望先對自己用……畢竟一萬件事啊……怎麼可能都如我所願。
- 且從我醒來開始,就已經不是「萬事如意」了。
- 還有那個電台,準備好了嗎?能用嗎?
9A91:目前而言……通信正常。
AKS-74U:……這玩意昨天調試時還冒煙了吧?到底能不能撐到任務完成啊?
AS Val:如果你按時在心智里更新同事們的情報,我們就不用大費周章擺弄這個了。
AKS-74U:哎呀……我也有我的麻煩嘛。
- 那聯絡工作就拜託你們了,我出門了,到時候反應快一點,別讓我出糗啊。
…………
……AKS-74U走出宿舍,前往其他樓舍。
AS Val:……運氣不錯,通信到現在還是正常的。
- AKS,AKS,遇到其他同事了嗎?
AKS-74U:沒有,至少目前還挺……「萬事如意」的。
9A91:74U,我們的任務是必須遇到同事,然後送上祝福。
AKS-74U:哈,你們自己出來試試,兩個窩裡橫,我賭三句話沒說完,你們的心智就會宕機。
- 啊或許9A91能撐到第五句呢,只是——
- 誒——!來了來了!
AS Val:怎麼了,74!遇到人形了嗎?
AKS-74U:高個兒,栗色長髮,紅眼睛,穿的想要去演唱會一樣,是誰?
- 快點快點,那傢伙發現我了!
9A91:符合這個特徵的是……
AS Val:還有更多的外觀特徵嗎?
AKS-74U:胸圍和我差不多吧,哦她還戴着三個閃電形狀的髮卡——快點!她過來了!
??:哎呀,AKS-74U小姐,你好啊。
- 衣服不錯嘛,挺漂亮的。
- 為了今晚特地準備的嗎,AKS-74U小姐?
- 呃……AKS-74U小姐?
AKS-74U:啊……
9A91:是M21,直接叫M21就好,沒有外號。
AKS-74U:啊啊M21小姐!那個……
- H、Happy New Year!
M21:啊哈哈,謝謝你啊。
- 不過我們的新年可不是今天,今天是「那些傢伙」的新年呢,風格還差蠻大的。
AKS-74U:啊對對,也沒錯呢。
- 啊……不過……我猜我們的心情是一樣的,對吧?
AS Val:聽起來好像矇混過去了……
??:喂喂,M21,你不管管M1911嗎?看起來又喝多了啊,M14她們已經攔不住了!
AKS-74U:誒??
M21:喝多了?我記得M1911的酒量……是很難喝醉的呀。
??:所以我說是「看起來」啊,那傢伙,一見到指揮官就這個樣子……
AKS-74U:(小聲)糟了,那傢伙個子太小,突然從M21身後冒出來,我根本沒看見!
9A91:74U,那個人形長什麼樣子?
AKS-74U:(小聲)小個子,金頭髮,賭場女郎裝,胸圍……
- (小聲)和巨浪差不多吧?
- (小聲)快點快點!趁她倆還在討論——
AS Val:AKS……她叫……呲呲……
- 順便她那是墊的,我的才是……呲……
AKS-74U:(小聲)糟了!
9A91:74U,我……呲……呲……
小個子人形:再過三輪,1911就沒幾件可以……
- 咦?這是誰呀?讓我想想……
M21:這位是AKS-74U小姐,M9,你聽湯姆森說過吧,之前的撤離行動中出過不少風頭呢。
AKS-74U:啊那個你好,M9小姐,還有……呃…………新年快樂!
M9:你好啊,AKS-74U小姐!
- 歡迎來到我們的宿舍,要進來玩嗎?指揮官在裡面,湯姆森也很快回來了。
M21:對呀對呀,聽個笑話再走吧!
AKS-74U:啊不用啦,我還有任務,還要到處轉轉。
M21:是「串門」,對吧?我聽說過,今晚很多小隊都在執行這個任務呢。
M9:哈哈,聽起來很有趣哦!
- 不過你應該是新人吧,能第一時間認出大家來嗎?
AKS-74U:我……當然……沒問題啊,我頭腦很快的,放心吧!
- 各位,祝你們節日愉快!再見了!
M9:啊謝——
- ……走掉了。
- 那傢伙,好像不太願意和我們親近呢。
M21:不過也挺有趣的嘛,這樣的傢伙。
M9:哈……跟你這種吊兒郎當的傢伙倒是合得來吧?
M21:哈哈,太相似的話,反而會和自己合不來呢。
- 尤其今天這個節日……這樣的人會更容易認識自己吧?
……
AKS-74U:喂喂,聽到了嗎,9A91,巨浪?
AS Val:AKS,你沒事吧!
- 剛剛電台壞了,9A91狠狠錘了一下才恢復正常。
AKS-74U:至少矇混過去了。
- 這麼多人形,名字真的很難挨個對應啊……
AS Val:去下一站吧,我看看……
- 呲……呲……
AKS-74U:喂喂,不會又……
9A91:呲……抱歉……呲……
- 剛才……好像太用力……呲……
嘩啦——!
AKS-74U:什麼聲音!散架了嗎?!
- 喂,91?巨浪?餵——!
豪爽的聲音:哎呀哎呀!這不是74U小姐嘛!
AKS-74U:哇啊?!
- 這,這個是……
輕浮的人形:嘿嘿,新年好啊74,雖然不是我們的新年啦,但是能喝酒的節日就不錯啊!
豪爽的人形:不如說,你哪天不是在喝酒……
- 怎麼了,74U小姐?
AKS-74U: 啊那個……呃呃……唔……過、過年好。
輕浮的人形:你含含糊糊地在說什麼啊,把我們名字叫清楚啊。
AKS-74U:啊?沒有啊,我叫得挺……清楚了吧?
豪爽的人形:嘿嘿,74啊,這可不是見到長輩的態度哦。
- 來來來,同志,伏特加!
AKS-74U:啊……啊我不……
- (等等!那個氣味,明明是工業酒精吧?!)
輕浮的人形:74U小姐,你該不會說你不會喝酒吧?
- 雖然不用像她這麼會喝,至少也能喝一點吧?
AKS-74U:喝……喝這個……倒是也……
嚴肅的聲音:你們兩個,夠了。
嚴肅的人形:我稍稍一忙點別的,你們倆就跑出來鬧。
輕浮的人形:難得的節日嘛,再說是AK47要跑出來的,我只是負責看住她而已。
AK-47:明明是你想看熱鬧的啊,西蒙諾夫。
- 再說節日這種時間,不就應該滿大街給人灌酒嗎?
嚴肅的人形:抱歉,AKS-74U小姐,這兩個笨蛋給你添麻煩了。
- 你是在串門嗎?不介意的話,我們一起走吧。
西蒙諾夫:那我們呢?
嚴肅的人形:滾回家去,司登她們都在門口站很久了,好好招待她們,還有——
- 92式說了,今晚你們敢勸司登和AAT52一口酒,就等着被她泡藥酒吧。
西蒙諾夫:好啦好啦,你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放心交給我們吧。
- 那回頭見啦,教官,還有74U小姐!
AK-47:再見啦!有空我們再喝!
AKS-74U:新年快樂,西蒙諾夫小姐,AK47小姐,再見啦!
…………
嚴肅的人形:你的下一站是哪裡?
AKS-74U:應該去……FAL小姐那邊吧。
嚴肅的人形:你知道怎麼走嗎?
AKS-74U:姑且是有地圖,不過……
嚴肅的人形:不過你不知道她住哪裡,也不知道長什麼樣子,對嗎?
AKS-74U:誒?我……
嚴肅的人形:我叫什麼名字?
AKS-74U:呃……
- (嘆氣)你看出來了?
嚴肅的人形:我聽到了,你跟巨浪和91通信。
AKS-74U:(攤手)好吧……就算對我而言,這件事也夠丟臉的。
馬卡洛夫:順便,我叫馬卡洛夫。
AKS-74U:你好,馬卡洛夫小姐,還有新年快樂。
- 啊……還有抱歉,不過你看嘛,我之前受了重創,還沒來得及更新大家的數據呢。
馬卡洛夫:哦——?是這樣嗎?
- 我知道你是個我行我素的傢伙,但不能第一時間認清同事,這樣有點耽誤工作。
- 至少,你該把一個樓里的人形記全吧。
AKS-74U:我有固定的隊伍,還有幾個搭檔,你知道吧,蟒蛇她們,而且有任務來的時候,我會及時更新的。
馬卡洛夫:還有什麼其它理由嗎?
AKS-74U:確實,一些不怎麼重要的理由。
馬卡洛夫:也好,反正是你自己的事。
- 不過至少這次串門,讓我來幫你吧?
AKS-74U:哦?原來你真的有傳說中那麼好心嗎,馬卡洛夫小姐?
馬卡洛夫:現在靠你自己什麼也做不了,你和我都確信這一點,而我不是會故意賭氣讓別人吃虧,最後再嘲笑她的那種人形。
- 跟緊我,我叫她們什麼,你就跟着叫什麼。
…………
馬卡洛夫:57小姐,過年好。
AKS-74U:57小姐,過年好!
FN-57:哎呀,是馬卡洛夫啊,還有74U嗎?過年好哦。
- FAL小姐還在屋裡打扮,就由我來代勞,招待一下大家吧。
馬卡洛夫:還在打扮嗎?指揮官明明還在M1911那邊。
FN-57:所以說,現在才是要認真對決的時候啊。
- 哎呀不過嘛,我是怎麼都好啦,反正今晚都是我說了算,哼哼……
- 49,快去拿節日巧克力——啊別拿最上面那盒,那盒FNC已經偷吃過了!
AKS-74U:(這個小隊,都是什麼怪人啊……)
…………
馬卡洛夫:內格夫小姐,過年好。
AKS-74U:內格夫小姐,過年好!
內格夫:過年好,兩位人形。
- 不過話說在前面,我們可沒什麼節日安排哦。
加利爾:哎呀,真的是這樣嗎?
- 我怎麼記得……明明是衣服沒來得及發貨呢。
內格夫:那還不是因為塔沃爾要省運費啦!
- 算了算了,我們姑且也是準備了點心的。
嚴厲的聲音:內格夫,又有客人了嗎?
內格夫:稍等我帶她們進來,你們先把燈籠準備好,烏茲馬上就回來了!
AKS-74U:(結果還不是在做節日安排嗎……)
馬卡洛夫:這個聲音……你們小隊來新人了嗎?
內格夫:哼哼,不是哦。
- 準確地說……她們是重新歸隊呢。
- 進來坐吧,我來介紹一下——
……
馬卡洛夫:IWS小姐,過年好。
AKS-74U:IWS小姐,過年好。
IWS:啊……啊!!
- 真的有人來串門了,你們大家先停一下啊!
獵豹M1:和。
- 大三元,清一色,門前清。
格洛克:啊啊啊啊啊啊!可惡啊!
SSG69: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不行,換人!換人來打吧!
AUG:太遲了,SSG69。
- 為了你們好,馬卡洛夫和AKS-74U,請千萬不要通過這道門。
AKS-74U:啊……沒關係,我送下禮物就好。(反正也見怪不怪了……)
……
馬卡洛夫:霍克,過年好。
AKS-74U:霍克,過年好。
馬卡洛夫:啊,74U,這個不能跟着我叫,你最好加個敬稱。
AKS-74U:咦?抱歉,我沒——
97霰:哎呀,這算啥啊,過年好過年好!
- 是馬卡洛夫啊,這位是74U小姐嗎,歡迎歡迎!
64式:過年好啊,兩位小姐,要吃咸臘腸嗎?
97霰:嘖嘖,大過年的,就讓你這一回吧!
- 哎呀你們倆,快別站着了啊,裡邊坐裡邊坐!56-1式,別吃啦,快叫班長她們出來!
……
AKS-74U:終於逃出來了……
- 被塞了好多吃的,好不容易空掉的盒子又裝滿了。
馬卡洛夫:不過這樣,就達成了任務目標了吧?
AKS-74U:已經超過計劃了,91和巨浪她們會開心的。
馬卡洛夫:你是為了她們才這麼做嗎?
AKS-74U:我可不是好心腸的教官,我只為朋友做事。
馬卡洛夫:你不肯更新數據庫,也是因為這個吧?
AKS-74U:……
……許久,AKS-74U嘆了口氣。
AKS-74U:我持有了一些不算特別「合法」的記憶……在心智雲圖里。
- 啊不過也沒有那麼不合法啦,只是……不適於繼續保留。
- 所以如果連線到數據庫,就會被更新掉……也就是忘掉。
馬卡洛夫:是上次撤退行動時的吧,你是那個時候加入我們的。
- 那時候的內容確實會接受更嚴格的審核,我們現在不是過去的格里芬了,有很多……約束。
AKS-74U:工作就是工作,我不會責怪任何人啦。
- 但如果可以保留它們……我確實願意付出點微不足道的代價。
馬卡洛夫:你知道代價是什麼吧,而且那只會越來越高。
AKS-74U:是啊……至少我還挺羨慕你們,今晚好像都很順心呢。
- 就是這樣,沒錯……除我之外,萬事如意……
馬卡洛夫:沒有人是永遠順心如意的。
- 那些人形,也都是經歷了很多麻煩或者傷感的事,最終克服了它們,才在今晚能開心地笑出來。
- 所有人形都和你一樣,只是你慢了一步。
AKS-74U:那你又經歷了什麼呢,教官小姐?
馬卡洛夫:……
- 告別。
AKS-74U:……
馬卡洛夫:你知道告別是什麼嗎?
AKS-74U:應該不知道。
馬卡洛夫:「告別就是死去一點點。」
- AAT52說過的。
AKS-74U:AAT52?
馬卡洛夫:我的一個隊友,是個笨蛋,應該從哪裡抄來的吧……
- 不過她們那邊對每件事都有個說法,而且每個說法都是正確的……
- ……正確到讓人想死。
AKS-74U:……也是因為朋友嗎?你現在說的。
馬卡洛夫:是的,她踏上了更危險的戰場,有了更可靠的同伴,去完成更機密的任務。
- 我們還有機會聯絡,但是……我們已經不一樣了,你明白吧?
……AKS-74U點了點頭。
馬卡洛夫:改變不一定是壞事,但適應這個改變……需要一點時間。
- 這不丟臉,丟臉的是下一次見面時,她成長了,而我還是原來那個自己,除了失去,什麼也沒得到。
- 所以……你呢?
AKS-74U:我……?
- 哈哈……我都不知道我們是不是朋友。
馬卡洛夫:你裝載了一個不錯的人格,74U小姐,可以欺騙掉大多數人和人形……
- ……也包括你自己。
- 逃避也好,否認也好,但別欺騙自己說你可以接受它。
AKS-74U:哼……
- 怪不得西蒙諾夫叫你「教官」。
馬卡洛夫:只是一點建議,也許你能發現更好的辦法。
AKS-74U:哈,到時候我不會告訴你的。
馬卡洛夫:看你今天自欺欺人的拜年方式,我很懷疑這個「也許」呢。
- 我先走了,去看看AK47和西蒙諾夫有沒有把我們的宿舍拆掉,你別在外面呆太久,消耗很大。
AKS-74U:嗯……
- 不過馬卡洛夫小姐?
馬卡洛夫:最後一個問題,問吧。
AKS-74U:你覺得「死」……是件好事嗎?
……馬卡洛夫回過頭,她背對着燈光,好像笑了笑。
馬卡洛夫:只是一點點的話……有時還不錯。
……
…………
??:咦?是AKS-74U小姐嗎?
AKS-74U:啊……你是……
……AKS-74U苦笑了一聲。
AKS-74U:抱歉,我不認識你,我的一些資料還沒更新過,所以對不起……
MP5:沒關係的,我是MP5!您是AKS-74U小姐對嗎?
- 我聽MP40小姐說過你!你也準備去串門嗎?
AKS-74U:不,我剛剛結束,準備回去了。
MP5:這樣啊,我才剛剛開始,今晚事情真多呢……
AKS-74U:是嗎?那你開心嗎?
MP5:嗯!因為我的寵物失而復得了!
……MP5拍了拍身邊的仿生小豬。
AKS-74U:又一個「萬事如意」啊……
MP5:嗯?你說什麼?不是通用語嗎?
AKS-74U:別在意,MP5——啊……
- MP5小姐……你經常為大家跑腿吧,後勤任務什麼的?
MP5:是呢,怎麼了?
AKS-74U:那你記不記得……
AKS-74U:呃……記不記得一個……叫HK416的人形?
MP5:HK416……
- 啊,當然記得呀,我給她們送過補給呢。
AKS-74U:她在你們的宿舍嗎?我好像很久沒有聽到她的消息了。
MP5:啊……她啊……
- 她不在格里芬了啊。
AKS-74U:什麼?
MP5:應該是離職了吧?從我們轉移基地之後,就沒有她們的宿舍——
- ……74U小姐,你……怎麼了?
AKS-74U:……
- 我以為我們還能再見,結果那傢伙……讓我準備的一切都白費了。
- 哈哈,這麼說我還挺走運的嘛。
- ……就在今天這個不合拍的日子,就在代價剛剛要超載的時候。
MP5:74U小姐,你……沒事吧?
AKS-74U:沒事,我只是突然發現了……
- 原來關於我的一件事……已經如我所願了。
AKS-74U:新年快樂,MP5小姐,還有,新衣服很好看呢。
…………
回想起來,我和那個傢伙,只是一起走了一段路而已。
走過了最長最危險的那一段,結果最後的終點面前,她卻沒有跟上來。
AS Val:啊,AKS,你終於回來了!
9A91:怎麼樣,74U?「萬事如意」了嗎?
- ……74U?
AKS-74U:……
現在我知道,這就是我最好的時刻,和最好的結局。
我們的相遇並不包含任何美化過的理由,它和今晚的各種相遇一樣,只是個巨大的巧合。
AKS-74U:關於這個嘛……
除了巧合之外,剩下的都是錯誤。
AKS-74U:現在就差一點點了……
AS Val:嗯?哪一點點?
……AKS-74U戳了戳自己的腦袋。
AKS-74U:這一點,我想更新一下資料庫,兩位,幫我同步一下吧。
AS Val:哼,終於想開了?
AKS-74U:只是個小小的告別而已,別那麼誇張啦……
9A91:告別之後……就會開心了嗎?
AKS-74U:我不知道。
- 如果相遇真的那麼好,我倒不介意再來一次。
AS Val:哼哼,至少看你今晚還挺開心的嘛?
所以在巧合也變成錯誤前,我決定還是讓它去死吧。
AKS-74U:是啊,因為萬事如意了嘛。
- 所以,有讓一件事如意一萬次的選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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