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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META:你究竟在盤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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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里希的提議似乎也大幅出乎了格奈森瑙·META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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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並沒無必要,不過她也停止了開火,放任鐵血艦隊撤離,並放任烏爾里希一步一步接近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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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META:……如果你在確認是否還有其他人的話,我可以替你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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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META:周圍已經沒人了。天上沒有偵察機,水下也沒有潛艇,你可以毫無顧慮地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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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META:決鬥這種形式我不討厭,但認不清實力的差距便向我發起決鬥……前言收回,你也瘋的挺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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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里希·馮·胡滕:不,我沒有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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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META:沒有瘋的人,敢於向着已經META化的我,已經徹底失去理智、只會散布死亡與毀滅的我發起決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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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里希·馮·胡滕:敢,因為你也沒有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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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META:胡說……見到我的每個人都說我已經瘋了,剛剛你不也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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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里希·馮·胡滕:那個啊,剛才是我看錯了,前言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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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META:……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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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里希·馮·胡滕: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們來一起看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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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里希沒有立起炮管,而是拿出了一份精緻的書信。信封的外側,鐵血徽記的蠟封印章仿佛還帶着餘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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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META:正式的命令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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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META:呵,剛才我也說了,我不認識什麼腓特烈大帝,對於她所謂的命令也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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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META:這種東西對我來說和廢紙沒有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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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里希·馮·胡滕:別急嘛,剛才我說了,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我可沒有說這份命令書是腓特烈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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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META:你……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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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格奈森瑙試圖將命令書拋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烏爾里希知道自己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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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里希·馮·胡滕:如果這份命令書是其他人的呢,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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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烏爾里希說出的名字後,格奈森瑙的表情徹底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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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里希已經十分清楚,面前已經META化的格奈森瑙是不會輕易顯露出內心真實想法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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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悄無聲息掩蓋掉如此規模的震驚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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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在沉默中打開了命令書,在緩慢地核對了落款之後,將名字輕聲念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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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META:俾斯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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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比熟悉的名字,像一股暖流在瞬間灌入她幾乎空洞的軀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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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的記憶——或者說過往記憶殘留的碎片,此時正在她的眼前不斷閃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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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起了她們之間的相遇,她臨行前的話語,以及——她不會再返航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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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仿佛回到了收到噩耗的那個傍晚,暮色照進那間已經空無一人的房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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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走廊里,猶豫着、徘徊着,卻終究沒有勇氣再次推開那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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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META:她曾經說過,已鑄成的遺憾是永遠無法彌補的,我們能做的唯有放眼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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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里希·馮·胡滕:當視野足夠開闊之後,未知的過去又何嘗不是未來的一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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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里希·馮·胡滕:你肯定認得她的筆跡,就算作假也不會逃過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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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沒有回答,只是用顫抖的雙手一遍又一遍撫摸着冰冷信紙上的落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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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META:是的……筆跡確實是她的沒錯,可是我不明白……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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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META:……不,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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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META:她不應該遭受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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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里希·馮·胡滕:她是自願選擇的,為了鐵血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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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里希·馮·胡滕:你呢?願意為她自願做出如此奉獻的鐵血獻上忠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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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M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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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里希·馮·胡滕:回答我,格奈森瑙!我現在給了你一次彌補遺憾的機會,你要抓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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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META:她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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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里希·馮·胡滕:在你回答我的上一個問題之前,我不會跟你談論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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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M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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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死死盯着被緊緊捏在手中的命令書,仔細確認着紙張上的每一處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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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在眼中看到了虛弱的俾斯麥艱難寫下這封信的樣子,依舊是在那間熟悉的房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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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俾斯麥將筆擱在一旁,微笑着向她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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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停了半拍,從那已然暗淡的靈魂中突然迸發出些許破碎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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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META:我的命運已經糟糕透頂……說實話,我本想把今天當成為鐵血進忠的最後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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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META:但……如果是為了她,我想再努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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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里希·馮·胡滕:很榮幸我們能達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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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META:……你們有辦法過來,自然有辦法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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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里希·馮·胡滕: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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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META:回去之後我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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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里希·馮·胡滕:這是你應得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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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里希·馮·胡滕:不過,剛剛內容不要跟任何人說起。如果她現在的狀況泄露出去的話,後果你應該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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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META:呵……那我可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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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里希·馮·胡滕:走吧,我們一同歸隊,是時候返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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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里希·馮·胡滕:……還有,把眼淚擦一下。接下來將會比以前更需要那個「瘋狂」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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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森瑙·META:呵,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啊,不要得寸進尺,烏爾里希·馮·胡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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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里希·馮·胡滕:這就對了,格奈森瑙·META,歡迎加入鐵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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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里希·馮·胡滕:Eisen und Blut über alles——讓我們一同向着未來進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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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米德加爾特之塔關閉剩餘——11小時1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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