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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師手遊:神墮八岐大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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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神墮八岐大蛇
神堕しんだヤマタノオロチ 聲優 稀有度
宮野真守(日)、夏磊(中) 陰陽師稀有度SP.png
攻擊 生命 防禦 速度 暴擊 獲得方式 地域收集
未覺醒 陰陽師評級SS.png 陰陽師評級S.png 陰陽師評級B.png 陰陽師評級S.png 陰陽師評級S.png 召喚、百鬼夜行 四國·夜之妖
1級 197 1298 74 118 10%
初始
玄夜神隱
百繪羅衣·神遂幽鄉
臻藏·終焉神主
花合戰·檀櫻倚夢
蛇年限定·鍛厄縛因
陰陽師手遊神墮八岐大蛇.jpg
陰陽師手遊神墮八岐大蛇玄夜神隱.jpg
陰陽師手遊神墮八岐大蛇神遂幽鄉.jpg
陰陽師手遊神墮八岐大蛇終焉神主.jpg
陰陽師手遊神墮八岐大蛇檀櫻倚夢.jpg
陰陽師手遊神墮八岐大蛇鍛厄縛因.jpg
覺醒 陰陽師評級SS.png 陰陽師評級S.png 陰陽師評級B.png 陰陽師評級S.png 陰陽師評級S.png
40級 4153 13216 437 118 10%
暴擊傷害 效果命中 效果抵抗
未覺醒 150% 0% 0%
覺醒
覺醒效果
別稱 芽芽[1]
相關角色 對手:高天原三貴子(天照須佐之男神啟荒/)、晴明
協助:伊邪那美
利用:雲外鏡
反叛高天原的墮落之神,純粹的邪惡
外表彬彬有禮、言行優雅
內心狂傲不羈、危險瘋狂
八岐大蛇宣稱,他會在高天原的光輝下拯救眾生
他將高天原神獄中的六個罪惡放到世間,被人世合稱為七惡神
因其引發戰亂,而被高天原至高神天照審判
之後八岐大蛇被封印在狹間數千年
如今,他以當年高天原的法則
重新發起了一場對高天原的末日審判

技能

靈魂懲戒

陰陽師手遊神墮八岐大蛇靈魂懲戒.png 靈魂懲戒
感受到罪惡的洗禮了嗎?
Lv.1
Lv.2
Lv.3
Lv.4
Lv.5
冷卻:0 鬼火:0
凝視靈魂深處的罪惡,作出裁決,對敵方目標造成攻擊100%傷害。
冷卻:0 鬼火:0
凝視靈魂深處的罪惡,作出裁決,對敵方目標造成攻擊105%傷害。
冷卻:0 鬼火:0
凝視靈魂深處的罪惡,作出裁決,對敵方目標造成攻擊110%傷害。
冷卻:0 鬼火:0
凝視靈魂深處的罪惡,作出裁決,對敵方目標造成攻擊115%傷害。
冷卻:0 鬼火:0
凝視靈魂深處的罪惡,作出裁決,對敵方目標造成攻擊125%傷害。


神墮之力

陰陽師手遊神墮八岐大蛇神墮之力.png 神墮之力
陰陽師手遊神墮八岐大蛇蛇神之噬.png 蛇神之噬
認我為新主吧!
Lv.1
冷卻:0 鬼火:0
處於本體時可施放,毀去第6把天羽羽斬的封印,展開終焉審判幻境,奪取陰陽師位進行接下來的戰鬥。獲得新的回合,將「審判儀式」替換為「終焉裁決」,並在原地召喚1把墮落之劍。同時將剩餘非召喚物的友方目標獻祭墮落之劍,並奪取其6%的初始攻擊。
這就是邪神的意志,我的意志!
Lv.1
Lv.2
Lv.3
Lv.4
Lv.5
冷卻:0 鬼火:0
唯一效果
共被6把神劍·天羽羽斬鎮壓。
【施放】化身蛇神姿態,將除自身外所有友方式神初始攻擊的6%封存於1把天羽羽斬中,以此為能量協助破除天羽羽斬的封印。陣亡時將封存的攻擊全部歸還。若連續施放,每次消耗鬼火遞增1點。
冷卻:0 鬼火:0
唯一效果
共被6把神劍·天羽羽斬鎮壓。
【施放】化身蛇神姿態,將除自身外所有友方式神初始攻擊的6%封存於1把天羽羽斬中,以此為能量協助破除天羽羽斬的封印。陣亡時將封存的攻擊全部歸還。若連續施放,每次消耗鬼火遞增1點。
蛇神生命增至神墮八岐大蛇攻擊的380%。
冷卻:0 鬼火:0
唯一效果
共被6把神劍·天羽羽斬鎮壓。
【施放】化身蛇神姿態,將除自身外所有友方式神初始攻擊的6%封存於1把天羽羽斬中,以此為能量協助破除天羽羽斬的封印。陣亡時將封存的攻擊全部歸還。若連續施放,每次消耗鬼火遞增1點。
蛇神生命增至神墮八岐大蛇攻擊的380%,受到的群體傷害下降30%
冷卻:0 鬼火:0
唯一效果
共被6把神劍·天羽羽斬鎮壓。
【施放】化身蛇神姿態,將除自身外所有友方式神初始攻擊的6%封存於1把天羽羽斬中,以此為能量協助破除天羽羽斬的封印。陣亡時將封存的攻擊全部歸還。若連續施放,每次消耗鬼火遞增1點。
蛇神生命增至神墮八岐大蛇攻擊的380%,受到的群體傷害下降30%。
蛇神被擊敗時,自身提升100點速度,持續1個回合。
冷卻:0 鬼火:0
唯一效果
共被6把神劍·天羽羽斬鎮壓。
【施放】化身蛇神姿態,將除自身外所有友方式神初始攻擊的6%封存於1把天羽羽斬中,以此為能量協助破除天羽羽斬的封印。陣亡時將封存的攻擊全部歸還。若連續施放,每次消耗鬼火遞增1點。
蛇神生命增至神墮八岐大蛇攻擊的380%,受到的群體傷害下降30%。
蛇神被擊敗時,自身提升100點速度,持續1個回合。
先機:施放「神墮之力」。
唯一效果
蛇神
墮落之劍
終焉審判
獻祭
先機
若是有多個同名式神在場,只有其中一個式神的此技能會生效。
無法改變生命上限,生命為神墮八岐大蛇攻擊200%,免疫減益和放逐。當蛇神通過審判儀式破除天羽羽斬鎮壓或受到致命傷害時,本體重新回到場上。
喚醒被封印邪神之力的祭品。生命為神墮八岐大蛇攻擊的310%,其餘屬性繼承原式神。行動時恢復20%生命、獲得1點鬼火併為神墮八岐大蛇提升15%行動條。每存在1把,神墮八岐大蛇受到的傷害減少20%。
幻境中,神墮八岐大蛇免疫減益和放逐。
視同被擊敗,被獻祭的友方無法觸發復活效果,無法被復活。
在戰鬥開始前動作。


審判儀式

陰陽師手遊神墮八岐大蛇審判儀式.png 審判儀式
陰陽師手遊神墮八岐大蛇終焉裁決.png 終焉裁決
神劍已去,再無桎梏!
Lv.1
冷卻:0 鬼火:3
對全體敵方造成攻擊313%傷害,之後追擊4次,每次對隨機敵方目標造成攻擊128%傷害。
神劍已去,再無桎梏!
Lv.1
Lv.2
Lv.3
Lv.4
Lv.5
冷卻:0 鬼火:3
蛇神姿態下可施放。
【施放】破除1把天羽羽斬的鎮壓,對敵方全體造成攻擊188%傷害,並指定1位除自身外友方式神附加墮化
若累計破除5把天羽羽斬,解放強大的邪力,將「神墮之力」替換為「蛇神之噬」。
冷卻:0 鬼火:3
蛇神姿態下可施放。
【施放】破除1把天羽羽斬的鎮壓,對敵方全體造成攻擊188%傷害,並指定1位除自身外友方式神附加墮化
施放時蛇神每剩餘20%生命,為自身恢復12%生命。
若累計破除5把天羽羽斬,解放強大的邪力,將「神墮之力」替換為「蛇神之噬」。
冷卻:0 鬼火:3
蛇神姿態下可施放。
【施放】破除1把天羽羽斬的鎮壓,對敵方全體造成攻擊188%傷害,並指定1位除自身外友方式神附加墮化
施放時蛇神每剩餘20%生命,為自身恢復12%生命、提升8%行動條。
若累計破除5把天羽羽斬,解放強大的邪力,將「神墮之力」替換為「蛇神之噬」。
冷卻:0 鬼火:3
蛇神姿態下可施放。
【施放】破除1把天羽羽斬的鎮壓,對敵方全體造成攻擊188%傷害,並指定1位除自身外友方式神附加墮化
施放時蛇神每剩餘20%生命,為自身恢復12%生命、提升8%行動條,本次傷害係數增加25%
若累計破除5把天羽羽斬,解放強大的邪力,將「神墮之力」替換為「蛇神之噬」。
冷卻:0 鬼火:3
蛇神姿態下可施放。
【施放】破除1把天羽羽斬的鎮壓,對敵方全體造成攻擊188%傷害,並指定1位除自身外友方式神附加墮化
施放時抽取封存的友方式神攻擊,總值不超過自身初始攻擊100%蛇神每剩餘20%生命,為自身恢復12%生命、提升8%行動條,本次傷害係數增加25%。
若累計破除5把天羽羽斬,解放強大的邪力,將「神墮之力」替換為「蛇神之噬」。
墮化
蛇神
恢復
【通用,印記】提升40%速度,回合開始時腐蝕自身當前24%生命,腐蝕視為失去生命,且可解除睡眠狀態。攜帶者陣亡時,神墮八岐大蛇提升40%行動條,並將攜帶者獻祭成1把墮落之劍。此時若累計破除天羽羽斬不滿5把,立刻破除1把天羽羽斬封印。
無法改變生命上限,生命為神墮八岐大蛇攻擊200%,免疫減益和放逐。當蛇神通過審判儀式破除天羽羽斬鎮壓或受到致命傷害時,本體重新回到場上。
區別於治療,不會受到減療效果影響,不會觸發治療相關效果,不會暴擊。


傳記

傳記一
傳記二
傳記三
神遂幽鄉
傳記一
將神墮八岐大蛇升至40級
金幣×5000

自高天原審判後,我被拘於狹間,凝滯而沒有盡頭的時空,無盡地重複着。
世人總以為狹間是太陽女神天照的牢獄,終年無光黑暗,其實並非如此。日光雖不造訪,但月光偶爾也會流淌進這陰氣深重的禁地,照亮無數埋葬在這裡的秘密。
而在狹間入口,駐守着我的一位敵人,也是某種意義上的同伴。
為防止我逃離,高天原派遣他鎮守此地。那名為鎮墓獸的傢伙有着強大的力量,卻無法抵禦永無止盡的孤獨。
日復一日,鎮墓獸堅守數千年,就連曾經遍地橫屍的狹間入口,如今都已開滿了春櫻。
扎根於千年枯骨上的櫻樹在夜色中撒下花瓣,落在鎮墓獸的頭上。和黑暗渾然一體的野獸看了一眼花瓣,搖着耳朵將它抖落,但那雙瞳孔中一閃而過的嚮往,我卻沒有看漏。
「這世上沒有一成不變的東西。」我感嘆道。「世人歌頌秩序,可混沌才是萬物的本源。」
鎮墓獸聽慣了我的自言自語,今夜也對我不置一詞。「源氏代代看守狹間,卻一代不如一代。」我說道,「狹間終日安靜,所以時常能聽見他們的密謀。如今,密謀的內容也漸漸從退治妖鬼,變成了謀取地位。沒有秩序時一心追求秩序,建立秩序後,卻又親手將其摧毀。世人究竟要到何時,才會直面心中的欲望?」鎮墓獸依然不置一詞。
「也對,世人之所以認不清自己的欲望,正是你主人的所為。」
鎮墓獸翻身,換了個壓住耳朵的姿勢,似乎不想聽我多說,可我知道他反而聽得更仔細了。
「說來有趣,我和你的主人其實有一個賭約。」我故意說道。
鎮墓獸的雙耳聳立起來,他終於開口。「古人有言,越是敗犬,就越是話多。」
「你大概忘了,當年六惡神被高天原鎮壓後,我是不戰而降。」我糾正道,「天照之公正久負盛名,我自願去天照的審判場一睹究竟,更便於我接近這腐朽的秩序中心,好將它一舉拔下。不想卻被高天原眾神會錯了意。」
「不過,看在須佐之男拿出半個高天原給我賠罪的份上,我也就不計較了。」

傳記二
將神墮八岐大蛇技能升級12次
神墮八岐大蛇(碎片)×10

「我曾與你的主人須佐之男打賭,即使在他的鐵律之下,我也能將高天原的正義徹底顛覆。當時我與他是初識,他自然是不信的。」
當年的我,見證他只身為天照戰勝了六惡神,便以為他是個不可多得的盲信者。我當然不會放過得到這名信徒的機會,於是我邀請他造訪獄中。
我聽到由遠至近的腳步聲,正是高天原的處刑人。「一個等待被處決的罪犯,倒像是在盼着我來。」須佐之男說道。
「須佐之男,自你大敗惡神一軍,眾神已盛讚了你的英勇,天照也褒獎了你的忠心。可你拋棄了他們和輝煌的大殿,來到這橫屍滿地的神獄。因為,真正的你和我一樣,十惡不赦。」
「你認為我渴求的並非正義,而是殺戮?」他問道。我繼續指引道。「眾生供奉天照,驅逐惡神,殊不知惡神本就是天照的分身。天照將愛賜予世人,而世人為愛又做了什麼?欲求、掠奪、貪婪……他們在天照的規則中犯下數不清的罪行。那麼,將罪惡分割出去的天照,就是純粹的正義?看清這世間的偽善,便知所有人都是罪人,清算永不會終結。」
「萬千眾生只要活着,又有誰能逃脫罪責。」他說道。「那神將大人為何不將萬千眾生都抓起來?」「神慈悲,願意寬恕眾生。」
「為何不寬恕我?」
「你罪大惡極。」
「須佐之男,若殺人是罪,你的罪責早已在我之上。」「一介邪神,又知道什麼是正義,什麼是罪惡?」「生來仁慈的我可不會將世人分為正義和罪惡。不同於天照的規則,我會原諒所有執迷不悔的義,以及一切貪得無厭的惡。在我要創造的新世界中,欲望的自由才是一切的本源!認我為新主吧,無需為殺孽再迷茫,你與其做正義的奴隸,不如與邪惡一同稱神,而這天下的罪人,將任你殺戮!」
「蛇神,若你覺得我會因殺孽而問心有愧,那麼你錯得徹底。」須佐之男並未動搖,轉身準備離去。我失去了新的信徒,但卻知曉了一個更有趣的秘密。於是我說道。「不如,我們打一個賭。」
「我會做到在正義的規則之下審判眾生,令高天原所維護的秩序崩塌。」
本要離去的須佐之男停下腳步,「有意思,你能賭什麼?」
「我賭到那時,你將自願成為邪惡的信徒。」
我向來守信。
之後在高天原的審判上,我早已通過神獄對談時的布局,成為了真正的處刑者。
高天原眾神見到天羽羽斬被我掌控,震驚得無可附加,然而為時已晚。天羽羽斬在我的驅使下摧毀刑神場,橫掃眾神。高天原被一分為二,一半從雲端墜落,數百神明被我毀去神格,隕落人間。而天照只能看着這一切束手無策。光輝不再,黑暗籠罩世界,世人皆化為罪人,在大地,在雲端,歡呼着我的勝利,恭候着我即將帶給他們的解放。
然而在刀刃即將穿透天照的最後一刻,須佐之男卻擋在了我的面前。信仰之心往往能帶來巨大的力量,而曾經的我卻低估了這種力量。
我早有耳聞,人類會將「愛」當作免「罪」符,而天照這「愛」與「罪」的創造者本人,卻並未認同這荒唐的替代。
「鎮墓獸啊,你有沒有想過,那天之後,高天原到底如何了?三貴子們現在身在何處,又是否,還記得你?這狹間入口狹窄,只見月光卻不見明月,誰知道數千年過去,日月是否還似從前?」我稱讚着月色道。
「就算不似從前,但只要你還是這不知悔改的老樣子,我就會一直守在這裡。」鎮墓獸說道。
「即使入口的封印早已解開了?」我笑道。
他那雙靈活的耳朵一下豎了起來,一翻身就變回了威風凜凜的站姿。
「你說什麼?」

傳記三
在鬥技或切磋中施放「終焉裁決」並取得勝利
勾玉×10

為了建立那美妙無比的只屬於罪惡的世界,我從來都不曾放棄過顛覆高天原,即使身處狹間,也早有計劃。
源氏日漸沒落,也日漸貪婪,祭品巫女的力量解放了狹間封印。如今,真正禁錮着我的早已不是封印和結界,而是那柄貫穿我身的天羽羽斬。
若能再開啟一次高天原的審判,這把刑具定能解放。而這一次,「審判者」自然是我,蛇魔們早已侵染了京都和鈴鹿山,從各地為我汲取充沛的靈力。雖然想找到神格不亞於須佐之男的強大「處刑者」,並非易事。不過,在與天人之王的交易中,我心中的處刑者已有了人選。
但唯獨有一件東西,難以找到,那就是比我更罪大惡極的「罪人」。
「鎮墓獸,我離脫出這牢獄,只差一步。」
「既然只差一步,為何要告訴我。」鎮墓獸眯起眼來。「因為,那一步正是你啊。」
「你想殺我?」
我忍不住笑道,「殺你?怎麼會。你陪我度過幾千年,我這般仁慈守信,又怎會對你下手?
我不僅不會殺你,還要實現你最大的願望,把你千年來最想要的東西,交到你手中。」
「鎮墓獸,你明明想看月色,想看人世,想看黑夜山
下盛開的櫻花。你真正想要的打一開始就和我相同
-﹣自由。而我向你承諾,你和我,明天都會得到它
又是一個逢魔之時,白晝與黑夜交匯,日光化作延綿千里的紅色,被雲霧遮掩,如同伸向天邊的火把,層層疊疊湧向光明的太陽腳下,向其訴說愛意。
離開狹間數年後,終於到了要完成賭約之時。
在終焉審判的前夕,我特意來到了黑夜山,一隻三花貓在櫻樹下睡得正香,一枚花瓣落在他頭頂,他抖了抖耳朵,仍舊紋絲不動。
「神的羔羊啊,在那新世界到來之時,我將賜予你安眠。」我低頭摘下那花瓣。
「這個約定,是我贏了。」我笑道。
這數年來,雲外鏡·白鏡的碎片已被植入各地,將為我映照眾生之罪,作為審判的對象。而雲外鏡·黑鏡,則將投射出高天原的審判場,正中那巨大的天平,和當年一模一樣,留出了為審判者準備的空席。
「我為諸位譜寫了如此精美絕倫的劇本,又如何能不親自裁決。」我笑道,「曾經不守規矩的我,今天也決心按照你們的規矩來一場遊戲。」
六道之門將啟,關押着惡神們的異界之門後傳來遠古的慟哭,巨大的刑神場和量罪的天平等待着七惡神的重聚。
「人類,妖鬼,眾神……」我望向雲端那金色的天穹,最後緩緩地念出那個名字,「天照。」
「這就是,我對高天原的——終焉審判。」

神遂幽鄉
獲得皮膚「繪願成衣·神遂幽鄉」

離開狹間之後,在一些間隙的時刻,我更有機會去觀察人間了。
遊走到一處地界,這裡正在舉行盛大的慶典,巨大的火堆旁,聚攏了載歌載舞的人。
雖都是慶典樂景,但若是細細看去,便會發現繪成這幅盛典畫卷的註腳皆有不同。
有人難忍愛慕傾訴着心中愛意,有人積怨已久在此刻爆發矛盾,有世代隔閡者在此刻消解恨意……
而在盛典之外陰暗的角落裡,有罔顧倫常攜手夜走的男女,還有趁着喧囂,於暗處揮刀,無聲無息埋葬仇人的少年。
煙花那短暫的光輝照亮了這幅畫卷的每個角落,所有人性皆在這一刻展露無遺,他們在這剎那所綻放的災熱情感幾欲衝破畫卷,為我貢獻了絕佳美景。
煙花過後,篝火燃盡,一切很快就歸於平靜,人們又回到沉默的秩序中,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
這便是人類的有趣之處啊,追求着永恆的秩序,可本性卻愛着片刻的混沌。
而若是在我一手建立的新世界裡,這些可愛的小小生靈,又會給我呈現如何的絕景呢?


花合戰故事·晚櫻溯夜

專屬插畫「晚櫻溯夜」

八重
寒緋
垂枝
松月
山間負有盛名的櫻花樹下,近來總有一位男子徘徊。

這位男子總是身着典雅貴重的服飾,神態悠哉地賞櫻。眉眼之間,有着若有似無的玩味神情。他往往只是站在那裡,任憑落櫻灑滿肩頭,仿佛這景象永遠不會使他膩煩。

不過,這棵櫻花樹,一直是眾人眼中開得最飽滿,最美麗的。人們都說,這是神以愛賜下的繁榮。所以真正愛櫻花的人為此感到痴迷,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吧。

久而久之,來此地賞櫻的人都熟悉他。但由於他看起來不好接近,始終沒有人能和他說上話。

直到有一天,他將專注的目光從櫻花上短暫地轉移開去,聚焦在樹下說話的二人身上。

談話的雙方分別是一位老僧與一名武士。老僧和尋常的僧人不同,面相併不顯得慈悲,反而有些陰鷙。而武士也不像尋常的武士那樣,着裝嚴謹、氣勢凜然。相反,他看起來十分頹廢,眉宇間有着難解的憂思。

老僧問武士:「施主你看起來心煩意亂,實在辜負了這一樹美好的櫻花。既然無心欣賞,何故每天前來呢?」

武士道:「攪擾了您賞櫻的雅興,實在慚愧。但我有自己的緣故,還請原諒我吧。」

老僧作出側耳傾聽的姿態。這本是一件失禮的事,畢竟他們只有幾面之緣,他就探聽起人家的私隱來了。但或許是由於長期無人可訴,對方又是出家的僧人,這位沉默寡言的武士的表達欲竟然一時分外旺盛。

「我與我的妻子感情很好,但她已經在不久前的嚴冬中不幸病逝。我因為對她的愛實在深重,所以日日沉浸在思念之中,無法釋懷。」

「她生前的每個春天,我們都在這裡賞櫻。今年她不能與我同來,我只好獨自徘徊於此,睹物思人,寄託哀思了。唉,要是她能夠回到我身邊,我真情願付出一切啊。」

武士說着,神情更見惆悵。老僧聞言,卻並未像常人一樣露出同情或傷感的表情。他沉默片刻,竟然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有緣之人啊,」他道,「按我所說的去做,待到新月夜時,來櫻花樹下,我可以讓你的妻子回到你的身邊。」

那真是一個月色很好的夜晚啊。

晚風拂面,櫻花簌簌而落,在一彎新月的照耀下,好像深冬時節,滿地澄淨的白雪。面對如此美景,出於對櫻花的愛,自然要虔心地欣賞。可惜在此靜夜時分,卻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興致。

武士如約而至,他仍然滿面頹廢,除此之外,目光中還透露出幾分惶惑。曾經與愛人最鍾意的這棵繁茂的花樹,已經不能吸引他分毫的注意。

「我按照你所說的做了,一字不差,」武士道,「你該如約將我的妻子為我帶回。」

老僧向他微微頷首:「當然,當然。你可能不認識我,但與我相熟的人都知道,我是最為守約不過的存在。」

他將目光投向武士手中捧着的匣子,武士雙手緊繃,好像裡面放着什麼重若千鈞的東西。

武士問:「我聽許多人說,人死是不能復生的。前人們付出無數代價,也不能挽回任何一位死者。為什麼你提出的條件,對我而言卻如此輕易?」

老僧轉了一圈手中的佛珠,低低誦了一聲佛號。

「輕易嗎?」他仿佛自語般問道,「想來的確是很輕易的!你是一名武士,對於你來說,取走另外一條性命,簡直是再輕鬆不過的事情。然而你所謀害的這個人,他也不能夠再復生了。你怎麼敢假定他的生命的價值,就比你所愛的人要輕呢?」

武士一時語塞,而老僧揮揮朽木一樣的手掌,那似乎很是沉重的匣子,就被輕盈地開啟了。夜風忽然呼嘯起來,匣子裡晶亮的粉塵,伴着櫻花在夜風中四散而去。

說來奇怪,那繁茂的花樹反而在這樣的時候,顯得更加美麗動人了。

「有趣啊,有趣。為了找回你的所愛,施主你毫不猶豫地犯下了與你的愛同樣沉重的罪過。」

老僧看着驚愕得幾乎要大叫起來的武士,平靜地雙手合十。他注視着武士的眼睛,緩緩變成了蛇類的豎瞳。

「施主少安毋躁,」他說,「你已經在天平的一端放上了砝碼。」

「春日雖已過去大半,然而晚櫻同樣妍麗動人。一同欣賞晚開的櫻花,也是一件樂事,不是嗎?」

從冥界遠道而來的路程,確實是十分漫長。武士等候着自己的妻子,一直到最後一批晚櫻開放的時候,才在夜間重新見到了逝者的身影。

月色爬進窗戶,門外女子的身影映在窗紙上,顯得窈窕又美好。在女子生前的最後時刻,她病入膏肓,骨瘦如柴。如今卻儼然如他們初見時一樣,是個體態豐腴的美人。

美人輕叩門扉,篤篤,篤篤——這聲音已然許久不曾聽見過了。武士大喜過望,即刻爬起身來,要為她打開這門。然而就在他站在門前,與自己朝思暮想的愛人只有一門之隔的時候,武士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微妙的不安來。

從冥府回來的他的妻子,真的還是人類嗎,還是說,已經成了鬼魂呢?倘若妻子真的成了鬼魂,他們未來又該如何相處才好?

他想要見到她,卻又害怕見到她。

敲門的女子似乎發現了他的猶疑,決定出聲詢問了。

「夫君,你有什麼好猶豫的呢?」女子的聲音幾乎讓武士熱淚盈眶,這正是他無比熟悉的妻子的嗓音,無論是語氣還是音調都別無二致,「我們說好了,每年春天都一起去賞櫻。我來赴約了,快讓我回到我們的家中吧。」

可是,可是……似乎總有哪裡不對。武士心想。是哪裡不對呢?

他從門縫裡向外張望,想要確認妻子的容貌。在這時,他忽然意識到究竟是哪裡讓他感到古怪。

——在以往的夜晚,都是他在門外輕叩呼喚。睡眼惺忪的妻子會前來為他開門,再吹滅屋檐下為他點起的那盞風燈。

這時,他猝不及防地與門縫中的一隻眼睛對上了眼神。

「你沒有為我留燈……」妻子說。

武士被這陰慘慘的語調嚇了一大跳,猛地將門縫合上了。似乎是發現他不許她進門,門外原本熟悉親切的妻子的聲音,驟然變得悽厲可怖了起來。

「你想要我歸家,為此不惜殺人。卻沒有為我留燈,如今還不敢見我,將我關在門外。你分明已經放下了我們之間的愛,為何還要將我從冥府召回?」

「都是你,都是你啊!」隔着薄薄的門扉,豐腴的美人已經不再,徒留腐朽的枯骨哭喊着,「你這般沉重的執念,讓我不能成佛……」

這時,那聲音比起妻子,反倒更像嘶嘶吐信的毒蛇。

晚櫻在皎潔的明月下美麗依然。櫻花的季節已經走到了尾聲,然而當地最為奪目的那一棵花樹,卻仿佛從沒有徹底凋謝的時候。人們都說這棵最飽滿、最美麗的櫻花樹,是神以愛賜下的繁榮。

花樹下賞櫻的男子卻輕輕地搖了搖頭:「櫻花的美麗,正在於它有開有落。綻放不過一瞬般的光景,在極致的華麗之後,脆弱地落下了。無論是愛還是生命,還是順其自然最為有趣。」

一旁,武士面色蒼白地跪伏在那名衰朽的老僧身前,向他懇求道:「我想要收回我的願望,請讓我的妻子回到冥界,請讓她成佛吧。」

老僧道:「我說過的吧,施主你所謀害的那個人,他也不能夠再復生了。願望哪裡是如此輕易就能收回的呢?何況你許諾付出一切,我卻只提出了對你而言如此簡單的條件。現在你要反悔,可實在是來不及了呀。」

武士想要直起身子,卻覺得有千鈞重量壓在他的脊梁之上。他知道,那是被他帶回此間的他的妻子,往後餘生,他都要背負她,與他為她犯下的罪孽。

賞櫻的蛇神現出本貌,俯視着這痛苦的靈魂。在他眼中,武士面前的卻不是什麼老僧,而是他再熟悉不過的蛇魔。而武士的背上,則只是蛇魔造設的幻影罷了。

他齒間嘶嘶數聲,蛇魔也學舌作響。武士這便聽見背上的妻子又說起話來,面如金紙,眼前仿佛籠上了一層黑紗。在無盡的絕望中,他將手伸入懷中,拔出了自己的肋差。

忽然,大風吹起,滿樹的櫻花頃刻落盡,喧囂的風聲掩蓋了刀刃沒入皮肉的鈍響。蛇魔身軀蜿蜒,緩緩回到蛇神的身側——如今武士償還了自己的罪孽,從冥界被召喚回來的「妻子」,也是時候成佛離去了。

「玩得開心嗎?真是一齣好戲呀。」

武士的身體也化作殘櫻,在風中雪堆般轟然傾塌。蛇魔叼起一片殘櫻的花瓣,獻寶似的交到主人手中。片刻的端詳後,蛇神又輕輕將它吹入風裡。

「人因愛而獲罪,因生而就死。櫻花開而驟落,如是一生,無痕了卻。此世並非完滿無缺,卻也因此頗具趣味。」

蛇神饒有興趣地想,或許,他還能讓這個世界,再變得更有趣一些。

注釋

  1. 剛上線時因為聲優宮野真守檔期原因只實裝了中文語音,而中文施放技能時的語音「罪孽,早已生根發芽」十分洗腦,所以神墮八岐大蛇獲得了芽芽的暱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