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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介紹的是
崩壞3 中上世代文明的
逐火之蛾 下屬改造人融合戰士Sakura。
“
對待敵人無需憐憫,那是對自己的殘忍,但……你必須要認清,誰才是真正的敵人。
”
“
即使快至「剎那」之境,你也還是無法斬斷那惡徒心中的惡意。如蛆附骨,藕斷絲連。
”
櫻 是由米哈遊 所創作的《崩壞3 》及其衍生作品的登場角色。
簡介
逐火十三英桀第八位,背負「剎那」之銘。
故土崩陷,萬里獨行,一場不為人知的交易,使她成為了逐火的飛蛾。 身為秘密行動部隊「毒蛹」的一員,她的劍生於陰影, 自始至終指向最為特殊的敵人。
櫻花,向來最易飄零。 少女並不知曉,那短暫而盛大綻放的花朵,就如同命運的讖言,概括了她短促的一生。 故國淪陷,少女攜唯一的妹妹輾轉求生,身似飄萍。 好在,她還有長刀傍身。 命運將她拉入暗沉的深潭,用鮮紅的顏色矯飾她的容姿。少女拉著妹妹,緊握長刀,沉默不語。 那柄刀,它形影不離地跟隨著她,隨她化作逐火的飛蛾,化作暗影中的「毒蛹」,以守護之名,進行著一次又一次的剿滅。 刀鋒上封緘著她的過往,亦銘刻著她的罪孽。 匯集,打破,重組,湮滅。 「毒蛹」的輪轉便是她的輪轉,她作為逐火之蛾背後的殺招,漸漸已遺忘了自己和手中鋒刃的區別。 直至不幸降臨於她唯一的親人身上。 她珍之重之的妹妹,化為了令眾人震怖的,恐懼與災難的來源。 那一刻,少女終於意識到許久未曾留意的,心臟的跳動。 卻是血液漸漸冰冷的感覺。 少女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長刀。 然而,她作為逐火飛蛾的代行之刃已然太久,第一次以自己的手握住刀柄,竟不知要將其揮向何處?
經歷
以下內容含有劇透成分 ,可能影響觀賞作品興趣,請酌情閱讀
在成為融合戰士前,櫻隸屬於一個名為「毒蛹」的暗殺組織,被稱作「勿忘我」。那時逐火之蛾內部存在著諸多不同的聲音,其中有人為了排除異己,僱傭櫻前去暗殺梅 ,然而因為凱文 的保護,暗殺失敗,自己也被捕。經此事件,梅明白他們面對的敵人不只有崩壞。因此梅看中了櫻的能力,受到邀請的櫻加入了逐火之蛾。
隨後櫻接受手術,成為了繼凱文、愛莉希雅 、梅比烏斯 之後的第四位融合戰士,編號CM-004。
一次,櫻被逐火之蛾的「高層」直接接見並下達命令去黃昏街追查並清理掉幾名逐火之蛾的叛逃人員,考慮到黃昏街的排外,櫻被配備了遠超單兵規格的武裝。但來到黃昏街後卻「意外」發現黃昏街藏有大量的崩壞病感染者,並且似乎黃昏街上還有著一位被稱作「老闆」的神秘人物,而更「意外」的是在行動前武裝全部失竊貓貓隊 立大功 。為了追回裝備,櫻擴大了搜索範圍,結果「意外」找到了崩壞病感染源的聚集地——黃昏街的療養院。於是櫻對裡面的所有人進行了「清理」,但卻「意外」地遇上了千劫 。櫻即使刺穿了千劫的心臟卻仍然沒能殺死他。隨後櫻與千劫動起手來,他們所在的建築也在28秒後變成一堆瓦礫。
千劫的存在震動了整個逐火之蛾高層,在高層的示意下,櫻將千劫帶回了逐火之蛾的基地,並關押在了「至深之處」。高層懷疑療養院的主人阿波尼亞 是崩壞病爆發的元兇,因此要求櫻將其一併羈押並帶回。之後又像是一場「意外」般,兩人最終都成為了「英桀」: 千劫在愛莉希雅 的安排下加入毒蛹,成為櫻的隊友;而阿波尼亞在長時間審訊後被推上手術台接受超變手術,結果逐火之蛾反而再也無法控制成為了融合戰士的阿波尼亞。
不明時間中,櫻遇見了從梅比烏斯 實驗室離開的灰蛇 ,灰蛇為了「實驗」,建立了許多組織,其中不乏站在人類對立面的。為此櫻對於灰蛇本人的抹殺,共計嘗試了六次;搗毀其組織,並順手取走他的性命,共十一次。
第一研究所事件中,梅比烏斯主動「崩落」並失控,蘇 及時趕到與梅比烏斯展開對峙,之後蘇為了保護突然闖入的華 ,也人為崩落,最後趕到的櫻擊敗已成強弩之末的梅比烏斯,為此事收尾。
之後由於融合戰士的數量增多,已不再需要「毒蛹」,「毒蛹」被勒令解散,失去「毒蛹」賦予逃避罪罰特權後的成員們被人挑撥,發起了一場暴動,櫻被下令前去清理。但因為櫻在前不久被臨時加入毒蛹的梅比烏斯秘密調往執行某項任務,清理改為千劫代為執行。
事實是梅比烏斯從千劫處得知了千劫故鄉的位置,但位置卻被梅博士從地圖上抹除。於是梅比烏斯在毒蛹即將解散之際緊急調用協議,讓櫻受她指揮,並以「調查第五律者在一瞬間消失的原因」為由讓櫻前往調查。
然而櫻按照梅比烏斯的指示前往千劫的故鄉,卻只看到一座詭秘的祭祀場
與第十一律者即約束之律者的戰鬥中,逐火之蛾損失了大量的融合戰士以至戰力產生了嚴重空缺而不得不將剩餘的融合戰士分派至各小隊中。櫻作為融合戰士的一員也同樣受到來自組織中普通作戰成員若有若無的排外。
之後愛莉希雅 提出將剩下的十三位融合戰士組成「十三英桀」,卻曾被逐火之蛾以「不認可半數以上的成員可稱為英雄」為由駁回。並提供過作為折中方案的「五英桀」制度,櫻雖然很早之前就開始為逐火之蛾效力,但毒蛹參與過早期逐火之蛾的權力鬥爭,決策層出於忌憚,未將她列入其中。
而就在第十一律者被戰勝之後,櫻的妹妹鈴 被檢測出有律者特有的崩壞能反應,愛莉希雅將這個消息偷偷提前告知櫻,出於對組織的不信任和對自己妹妹的保護,櫻計畫帶著鈴逃走。中途櫻曾擔心帶走鈴是否正確,但被愛莉希雅安慰:「你覺得……鈴有任何異狀嗎?」「那她就是人類,無論逐火之蛾發現了什麼。他們不會比你更了解鈴。」
入侵逐火之蛾基地的過程中,櫻受到了來自凱文的阻攔,但櫻利用自己的能力「閃爍」穿過凱文而逃離。同時在前往關押鈴的囚禁室的過程中,基地內出現了由逐火之蛾的內部人員轉化為的死士,但這個時候櫻沒有意識到第十二律者已經覺醒了。
櫻到達鈴的囚禁室,但是鈴已經被受到阿波尼亞「戒律」影響的士兵們殘忍殺害,等待著櫻的只剩鈴的屍體和殘留在囚禁室中濃郁的惡意和絕望。後續趕到囚禁室的凱文本想對失神的櫻做出對應的處罰,梅博士卻發現僅僅消滅基地內的死士並不意味著第十二律者也就此消滅,相反,第十二律者入侵了電子系統並且進一步奪取了核彈發射井的控制權限,將核彈射向了人類僅存的三個都市,也直到這時梅博士才真正意識到第十二律者的真正形態:擁有自我意識的究極病毒。但是櫻卻要去尋找已經轉化為律者形態的鈴,這是一次有去無回的旅途,卻也是櫻尋回自己本已死去的「未來」的旅途,一場姐姐尋回妹妹的旅途。
在梅博士與第十二律者戰鬥的最後時刻,律者的活動出現了原因不明的紊亂,梅博士沒有放過這個機會,設下陷阱將律者的意識困在了主控系統中,並準備進一步轉移至黑盒子之中。
另一邊,櫻倒在金屬殘垣中,所最珍視的吊墜已和櫻自己一樣,宛若廢墟中凋零的花朵。
然而在生命即將消逝的時刻,櫻卻笑著對凱文說「我陪著鈴……走到了最後一刻……直到最後……她依然是我的妹妹」
臨死前託付凱文,希望能把自己的遺體葬在故鄉的櫻花樹下。然而,第十二律者發射的核彈摧毀了人類僅有的三座城市。凱文帶著她的遺體回到她的故鄉時,沒有看見一片櫻花
得知櫻死亡後,憤怒的千劫殺死了所有相關人員共五十四名,還差點殺了阿波尼亞。
事後,在燃盡的大地上,凱文與愛莉希雅在櫻的墳前憑弔,凱文說出了那句話——「無論付出多少代價……人類,一定會戰勝崩壞。」
而在不遠處,五十餘名灰蛇 整齊地,向著遠方的墳塋深鞠一躬——為一位逝去的英雄,為一位曾無數次殺死過自己的戰士……為一位曾經的「友人」。
其他
櫻在劇情中的形象與八重櫻 的女武神裝甲「御神裝·勿忘 」一致,在遊戲中的往世樂土玩法「御神裝·勿忘」也同樣享受英桀待遇:「英桀的命途:每輪挑戰開始時可以額外選擇一次「真我 」的刻印」,但事實上櫻與八重櫻之間並不存在什麼轉世關係,兩者分別為兩個獨立的個體,而裝甲「御神裝·勿忘」則是奧托根據虛空萬藏中櫻的數據,加上自己的私貨在遊戲「Kallen Fantasy VII」中設計出的boss角色,雖然具有極高完成度但依舊並非真實存在的裝甲。至於為什麼長得這麼像,估計只是米哈遊偷懶罷了
櫻融合的崩壞獸為「夜叉」;夜叉是梵文「Yakşa 」的譯音,意思是「捷疾鬼」、「能咬鬼」、「輕捷」、「勇健」。「天龍八部眾」之一。
櫻有兩把刀,一把是「寒獄冰天」,用於指向崩壞;另一把則是「第三神之鍵·滌罪七雷」,指向人類自己除了灰蛇 ,即用於清理門戶、斬殺叛徒,但由於「戒律」的影響,過去斬殺同類的記憶被封存其中,每次出鞘時就會釋放其中一部分,從而使她在揮刀時感受到成倍的心理壓力。因為「戒律」確實有通過「束縛」在「保護」她,因此她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抗拒「戒律」。
櫻頭上的狐狸耳朵是超變手術帶來的副作用,本人對長出這對耳朵十分自卑,因為這意味著時不時就會遭受他人異樣的目光,櫻甚至在某些場合不願讓自己的耳朵有過多的擺動。
櫻脖子上掛著的耳機並不是擺設,但裡面播放的音樂甚至讓愛莉希雅聞之色變。也正因如此櫻與伊甸 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自稱可以理解伊甸 和大家並肩作戰以後就不再唱歌,就像自己離開故鄉就不願再做櫻花釀一樣,因為酒 和櫻花 都不再是以前的味道。
人際關係
追憶之皿
落櫻的追憶
『夜叉』
「是的……夢越來越長,也越來越頻繁……有時候我甚至已經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
「梅比烏斯博士,我知道那場手術永遠地改變了我,但……它改變的究竟是什麼呢?」
「哎,安心吧,那都是些正常的術後反應,用不著這麼緊張。」
「不過,櫻……你能和我仔細說說,自己都夢到了些什麼嗎?」
蛇瞳的少女似乎還有些不太習慣自己的身體。她努力地挺起了腰,伸手探向高處的實驗儀器——但還是差了幾十公分的距離。她搆不著。
「我夢見……自己的後背上長出了翅膀,翅膀上滿是顏色艷麗的羽毛,時而為紅,時而為黃。」
「我憑著那雙翅膀翱翔於天際,仿佛永遠都不會墜落一樣……」
「但就在一瞬之間,我的腿就已經陷入了沼澤里,周圍的一切也都變得像是沼澤一樣粘稠……就連光線都是。」
「我沒辦法離開那片沼澤……很快,我就感覺到了飢餓。」
「我從沼澤里撈出來了什麼東西,無意識地啃食著……而當我注意到時……我發現,那其實是我最親近的人。」
「……」
「梅比烏斯博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啊?哦,嗯……是很美的場景呢。」
她其實並沒有在聽。
她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高處的那支試管上——它裡面已經產生了大量的氣泡,再不趕緊取下來,這次的實驗很可能會功虧一簣。
「嘁,真是麻煩……櫻,能來幫我一下嗎?」
「……」
櫻嘆了口氣,走上前去,雙手抱在少女的腰間,將她高高舉起。
「啊,總算是拿到了……嗯,還行,看起來還能用。」
「好了,櫻,把我放下來吧。」
「……」
「櫻?你聽到了嗎?快把我放下來。」
「……抱歉,博士。我又走神了。」
櫻把少女放回了椅子上。她似乎在等待一個回答。
「我已經說過了,櫻。那只是正常的術後反應而已。」
「你還能靠自己的意識醒過來,站在這裡和我聊天……這就說明你沒什麼問題。」
「好了,安心吧,我知道你在意的是什麼。但……沒有變成我或者凱文這樣,對你來說,應該就已經算是萬幸了。」
「……」
「那……打擾了,梅比烏斯博士。再見。」
櫻低著頭,慢慢地走向了實驗室的大門。
但就在即將離開的時候,她還是停下了腳步——
「我知道,那些夢都是屬於「它」的意志……但我不會因此而變成「它」,變成怪物……對吧?」
「這得看你自己怎麼想,櫻。」
「在我的眼裡,你永遠都還是「人類」。」
「但在很多人眼裡……我們,都早就已經是「怪物」了。」
「……」
她沒有回答,也沒有問更多的問題。
她離開了。腳步聲漸漸遠去。
「哎呀,被打斷了一會兒呢。沒讓你等著急吧?」
蛇瞳的少女扶著實驗台的邊沿,走向了角落裡那巨大的儲物櫃,而後漫不經心地拉開了櫃門。刺眼的光線,讓蜷縮在裡面的人不自覺地閉上了雙眼。
被汗水浸濕的頭髮散亂地貼在她的前額與脖頸上……她就像是受驚了的小動物一樣,顫抖著,縮在角落裡。
「呵呵……別這麼害怕嘛……」
「很快,就會結束了。」
『交易』
在凱文護送著梅博士進入那裡的時候,事情已經結束了有一陣子了。
一路上她閉著眼睛,由凱文牽著她的手作為引領—— 這是凱文少有的強硬要求。
在他看來,面對眼下這樣的世界,無論是他還是梅,他們都終將變得冷血無情。
這是無可奈何的事,但……他還是希望,這一天能來得晚一些,再晚一些。
所以,在穿過那條赤紅的走廊時,凱文強硬地要求她,無論如何,都不能睜開雙眼。
許久之後,他們終於抵達了此行的終點。
一間極為隱秘的牢房。
幸運的是,牢房裡的是個極有耐心的人。她並不討厭等待,她早已習慣了等待。
牢房的門並沒有鎖,輕輕一推就開了。
「……」
「凱文,你能先離開一會兒嗎?」
凱文沒有回答。他又一次觀察著眼前這粉髮的少女——她的眼神,她手上微小的動作,以及……她腰間尚未出鞘的那把刀。
他搖了搖頭,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即便她確實完成了與他們的交易,但在他看來,眼前這如利刃一般鋒利的少女仍是危險至極……而且,難以信任。
「……好吧。」
她閉目,嘆息,而後又看向了牢房裡的少女。
「抱歉,讓你久等了,櫻小姐。」
「……」
「那個男人交代給我的事,我做完了。」
「現在,該你們履行約定了。」
「……」
「我已經抹掉了所有與你有關的痕跡。」
「現在,那晚的湖邊就只有我和凱文兩個人。而凱文的傷……也只是一場「意外」。」
「……」
「你不像是在說謊。」
「那麼,交易結束。告辭。」
少女與二人擦肩而過,向著牢房外走去。
「櫻……我還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和你說過的那件事。」
少女停下了腳步。
「櫻,你應該明白,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
「現在,你或許還能保護好那個女孩,但當崩壞再次降臨……你,真的還能保護好她嗎?」
「……」
「櫻,我希望你能加入逐火之蛾……」
只是一瞬。
一瞬之間,櫻的刀刃已經抵在了梅博士的咽喉上,而幾乎同時,凱文的手槍也按在了櫻的眉間。
「你不該知道她的事。」
「櫻,你不用這麼緊張。這不是要挾,只是實事求是。」
「你的出現,讓我明白了一件事——我們所要面對的敵人,並不僅僅只有崩壞而已。」
「我們……的確需要一個像你這樣的人。」
「……」
「而你……櫻,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時代已經變了。」
「現在,僅僅是一個人,一把刀……其實沒有辦法保護任何東西。」
「……」
「如果你還是想離開的話,那就走吧,不會有任何人來阻攔你。」
「但這樣的交易,也就絕對不會再有人和你提起了。」
「……」
「那樣的災難……你們所說的崩壞,它還會再次發生嗎?」
「是。」
「而且,不止一次。」
「……」
「……」
「……」
少女閉上了雙眼。
傳入三人耳中的,先是一聲嘆息,緊跟著的則是收刀入鞘時的清脆聲響。
「櫻……」
「歡迎加入逐火之蛾。」
『勿忘我』
「人們趕到的時候,往往就只來得及看到這般景象。
死者仰面而倒,方凝未乾的血液在前胸綻開一朵暗紅的花,與必定會出現在其周圍的,那幾朵霧藍色的勿忘我形成了妖異的對照。
沒人知道她是誰——人們只知道,世界上存在著這樣一個殺手。哦,不對,人們甚至連她是否存在都不能確定。
不知道她的目的,不知道她的長相……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能用「勿忘我」這個名字來稱呼她。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她真的存在的話,那她的刀一定快極了。
刺入,抽出,剎那之間便已終了,甚至快到連死者都無法察覺自己已死……否則,死者的臉上為何會毫無痛苦之色?我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解釋。
至於那些藍色的小花……我和你一樣,親愛的讀者,我不知道她為何一定要在現場留下它們。那是她的記號嗎?亦或是某種信仰?還是說……她想藉此提醒誰什麼事?我不知道。
但我可以確定的是,除我以外,沒有任何人曾見過那藍色的小花是如何從她的手中墜落的。因為,那藍色的小花,它現在就在我的面前……她,也就在我的面前……
啊,多麼美麗的……」
——節選自某雜誌上刊登的文學短篇《勿忘我》
「呀!姐姐!你幹嘛……」
「小孩子不要看這種東西,鈴。你該睡覺了。」
「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姐姐,把書給我吧,我差一點就看完了。」
「打打殺殺的……看多了可是會做噩夢的哦,鈴。」
「オ不會呢,姐姐就是總把我當小孩子。」
「那……之前是誰看完了恐怖電影,連著好幾天都害怕到不敢自己一個人睡覺的呀?」
「我……哼,姐姐就知道欺負人!」
「好啦好啦,鈴,早點睡吧,已經很晚了。」
「晚安。」
臥室里的燈光熄滅了。
「等等,姐姐……」
她突然抓住了姐姐的衣角。
「你先別走。我……我現在就有點害怕……」
「……真拿你沒辦法。」
黑暗中,一個溫暖的擁抱。
……
……
「姐姐,你說……那個勿忘我,她會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
「……」
「不是說了麼,鈴,別再想這種事了。」
「可是,不想清楚的話……總覺得還是有點怕怕的,根本睡不著……」
「……」
月光透過窗櫺,如少女的輕嘆一般灑落。
「我想……她或許也和我們一樣,是個普通人吧。」
「怎麼會呢!她能做到的那些事,普通人怎麼可能做得到嘛!」
「要我說的話……她肯定有一雙會在夜裡發光的眼睛,就像是狼一樣!」
「嗯……她說不定還會有四隻手臂!每一隻都特別靈活,肌肉像是小山一樣隆起來……嗯,不對,那是不是太顯眼了?」
「姐姐,你覺得呢?姐姐?」
「……」
「快睡覺,不然明天不帶你去遊樂園玩了。」
『清理』
「清理」的工作,可以發生在寂然無聲之間嗎?
想必不太可能。但如果那聲音足夠輕,輕到令人難以察覺……我們或許就也能這樣認為吧?
一條長廊,安靜的,昏暗的,粘稠的。
他們倒下時,輕輕的。他們的血液滲出時,也是輕輕的,輕如落花。
他們當中的大多數,終其一生,都未曾有過惡行。
換言之,他們都是「無辜者」。
即使他們被迫背負了罪業,背負了災厄與不幸,他們也都還是「無辜者」。
少女當然知道這一點。
因此,她盡己所能,在給予他們死亡的同時,也給予他們安寧。
他們甚至來不及感受到新的痛苦,靈魂就已從那小小的傷口中流走,一滴不剩。
當然,這絕不是什麼正義之舉。可「毒蛹」存在的意義正是如此——權衡利弊,做出選擇,為此……不計一時善惡。
終於,她走進了長廊盡頭的房間。
但在那裡,她沒有見到任何人。
一個房間,安靜的,空曠的,昏暗的。
風透過窗,和月光一同,輕拂過少女手中的利刃。
——看來任務已經結束了。
少女這樣想。
她又背負上了新的罪業。但那種無從治癒的疾病,也已經被徹底扼殺在了這裡。
她習慣性地放下了那些藍色的小花,準備離去。
「為什麼?」
少女悚然一驚。
一個男人,正盤著腿坐在房間的陰影里。
他戴著做工拙劣的面具。那面具的樣式,仿若一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
——他剛才就在這裡了嗎?我為什麼沒有發現他?
少女這樣想。
眼前的男人,並沒有散發出半點屬於人類的氣息。
一定要說的話……反而更像是某種潛伏的猛獸。兇惡,憤怒,滿是殺意,卻又寂靜無聲。
「這個聲音……是你?剛オ那一刀我沒有失手,你為什麼還活著?」
「是我在問你,女人。」
「……」
「他們感染了崩壞病,是這個區域內唯一的傳染源。」
「只有這樣,才能讓更多人活下去。」
「……」
「……外面那些,是你的什麼人?」
男人沒有回答。
他轉過頭,看向窗外,暴雨如注。
似乎就連上天,都想趕緊洗淨些什麼東西。
一道閃電,照亮了他的面具,也照亮了她手中的利刃。
此時,還不會有人知道。
在28秒後,這座建築就將因二人的戰鬥,變為一堆毫無意義的瓦礫。
如此這般的「清理」,當然可以發生在寂然無聲之間。
但,它卻不可能在寂然無聲中結束。
『溯源』
「……是的,我已經順利進入這片區域了。目前還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現場看上去怎麼樣?」
「……」
「算了,讓你詳細描述實在是有些為難人了。打開同步設備,我自己看吧。」
「我早就打開了。但這裡伸手不見五指,就算是我……也只能勉強看清一些障礙物的輪廓而已。」
「……梅比烏斯博士,這次任務的內容究竟是什麼?」
「說實話,眼前的情景……我不想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貿然前進。」
「我不是說過了嗎,櫻?」
「探查崩壞的災後現場,找到那個律者在一瞬間消失的原因。」
「……請不要再刻意隱瞞了,梅比烏斯博士」
「你在毒蛹即將解散的時候緊急調用協議,只為了讓我受你指揮,來執行這項語焉不詳的任務……你不可能僅僅是為了調查一場發生在那麼久之前的災害。」
「哎,櫻……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過敏銳了。我只是沒有告訴你全部而已……但我可也沒有對你說謊呀。」
「我真的只是想讓你進行一次簡單的災後調查而已……在千劫的故鄉。」
「……什麼?」
「你看,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就我所能追溯到的線索而言,那裡……就是千劫第一次出現在世界上時所在的地方——比你見到他的那時候還要早得多。」
「……你這是在激怒他,博士。」
「哎呀,放心吧。這可是他親口告訴我的。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總得付出點代價吧?這就是咯。」
「好啦,別再浪費時間了,繼續前進吧。」
……
應急燈被打開了,蒼白的燈光漸漸映照出了周遭的一切。
不知怎麼的,在一片漆黑之中,這單薄的燈光顯得搖搖欲墜,似乎在害怕著什麼,將自己吞入其中。
「很好,很好……讓我看看,這個被梅博士費盡心思從地圖上抹去的地方,究竟都隱藏了些什麼。」
然而,她所看到的,卻只不過是一片仿佛曾被大火蹂蹦過的斷壁殘垣。
被燻黑的牆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怪異圖騰仍能看出一些曾經的樣貌——它們張牙舞爪,似要破壁而出。
而在大廳的中央,那是一根更為怪異的,仿若圖騰的巨柱。鎖鏈早已崩斷,有些散落,有些則仍如枯藤一般纏繞其上。
「梅比烏斯博士,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這裡……與其說是誰的故鄉,倒不如說更像是……」
「某種詭秘的祭祀場。」
『災厄纏身』
「沒錯,櫻……你們的確就是現在僅存的十三名融合戰士了。而這,也正是我今天找你來的原因。」
「為了戰勝第十一律者,人類已經付出了相當慘重的代價。而那些代價,讓我們再也經不起任何的「萬里挑一」。」
「況且,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崩壞也在針對我們所採取的措施不斷進化。面對接下來的律者,融合戰士是否還能發揮以往的作用……這很難說。」
「既然如此……梅博士,那我們還有必要作為特殊編制而存在嗎?」
「不要妄自菲薄,櫻。你們仍是逐火之蛾最為寶貴的戰鬥力。很多狀況,還是僅有融合戰士才能應對。」
「而且……提議讓你們單獨組成一支小隊的人也並不是我。但我認為她的提議很有實行的價值。」
「她?」
「當然是我啦。」
門被推開了。她走進了房間,而後又把門重新關上。
「除了我,難道還有其他任何人會真正關心我們這些融合戰士的命運嗎?你說呢,櫻?」
「……愛莉希雅。」
「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應該在三千公里外追蹤濃度異常的崩壞能才對。」
「哎呀,櫻,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麼關注我呢。真令人害羞。」
「不過,比起這個或許能讓我們團結一致的提案來說,那些都只是小問題啦。」
「怎麼樣,櫻?願意加入嗎?」
「……」
「抱歉,我已經習慣……」
「等等,別急著拒絕嘛~」
她湊到櫻的耳邊,那快樂的聲音卻變了,低語如溪流般潺潺而下。
「櫻……情況緊急,接下來的事,我只說一次。你要控制住自己,不要露出太驚訝的表情。」
「我是故意跑到三千公里外的。崩壞能的來源是下一個律者,而她並不在那裡。」
「這件事目前只有我知道內情,我們還有機會。下一個律者,她……」
「……她是你的妹妹。」
……
……
……
她的確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表情。
她甚至沒能從那些話中緩過神來。她只記得自己木訥地點著頭,讓對話順利且迅速地進行了下去。
她就這樣呆坐著,心如亂麻,又似枯木……直到一個聲音將她重新拉回了現實。
「十三……這可真是個不吉利的數字。」
「我們最後都會死掉的,對吧?」
她猛地回過頭去,卻沒有見到任何人。
『烏有神明』
「九十四……九十五……九十六……很好,一個不少。」
氣力已竭,在確認那座倒塌建築中的所有人都安然無恙後,櫻鬆了一口氣,從大概四層樓的高度摔倒了地面上。
在她的視線里,是被夕照輕輕裹著的一小片天空。森林毀盡了,河流毀盡了,在這末世里,只有天空仍能如此美麗。
很快,一些屬於孩子的腦袋就短暫地進入了這片視野,他們雖然剛剛死裡逃生,卻仍然膽大而好奇,成群結伴地來打量這個躺在地上的大姐姐。
只是……幾乎每一個人都只站了短短的幾個瞬間,然後就被人強行從她身邊拽離。
她坐了起來,感到有些奇怪。
放眼四周,只有她自己躺在淡金色的夕陽下,那些剛剛被她救出來的人,卻都瑟縮在廢墟的陰影中,把自己的孩子緊緊抱在懷裡。
他們看向少女的眼神是如此驚恐,正如他們面對崩壞獸時所展現出的一樣。
為什麼?
少女把劍收回鞘中,向倖存者走去,想要向他們告知附近避難所的位置。
當她走出第一步的時候,人們的眼神變成了猜疑。
當她走出第二步的時候,人們的眼神變成了厭惡。
當她走出第三步的時候,人們的眼神變成了憎恨。
於是她不再接著走下去了……人們的眼神,終於充滿了敵意。
為什麼?
「媽媽,姐姐的那對耳朵是……」
孩子的嘴立刻被捂住了。
「那是怪物。」
聲音很輕,很輕,但又如何能瞞過那對「耳朵」?
少女看了看眼前的人,又看了看那條可以讓自己離開的小路,不管是哪邊,最多十步就能夠走到盡頭。
但腳步為何這麼重?以至於進不能進,退不能退?
……
往事畢。
燃盡的大地上,那位曾被人們視作異類的英雄,為了守護人類與自己的驕傲,已然埋骨於此,甚至未能留下一座墓碑。
只有一朵紫色的水晶花破土而生,在這片枯壤中無瑕而孤獨地綻放。
兩位憑弔者並肩而立。
他一如往常,沉默不語。
她一反常態,一言不發。
許久之後,風沙的呼嘯中才響起其他聲音。
「凱文,我想起以前的事了……很久以前的事。」
「……」
「結果到頭來,我們十三個人也沒能齊聚一次呀。」
「有朝一日,我們還會回到這裡。」
「也許就在明天,你我也會長眠於地下。」
「不。」
男人將插在地上的大劍拔了起來,轉身離開。在他方才站著的地方……殺意與冰寒,久久未散。
「無論付出多少代價……」
「人類,一定會戰勝崩壞。」
『流言:毒蛹』
「對,那幾個毒蛹的成員……殺了他們的人的確就是千劫。但事情並非你想像的那樣。」
「那時候,既然融合戰士的數量都已經足以組建出一支「軍隊」……那毒蛹唯一還剩下的,能讓它存在的意義也就站不住腳了。解散……也算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吧。」
「……」
「埃爾文,你今天的語氣有些奇怪。」
「哎……」
「蒼玄……你該不會還要問我為什麼吧?好好看看……看看你四周吧。」
燈光一點點鋪陳開來。兩人坐在紅色的沙發上,看著這滿是回憶的地方被逐漸點亮。但結果卻是令人失望的——這只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休息室,僅此而已。
誠然,牆上掛著的那些照片還會令他們感到熟悉,讓他們回想起過去曾在這裡度過的時光。對某些人而言,它們甚至可以說是在這令人作嘔的末世中唯一尚存的寄託。
但現在,它們卻都已經褪去了色彩,成為了毫無意義的死物。
「想起來了嗎,蒼玄?過去的時候……這裡每天晚上都會有很多人。」
「大家就只是在這裡喝酒,打牌,閒聊……別的什麼都不做。」
「也就是在這裡,我才成為了逐火之蛾里「消息最靈通的人」。」
「但這次和第十一律者的作戰……他們當中還有多少人能活著回來?」
「……」
「不會再有什麼「流言」了,蒼玄。」
「值得談論的事已經越來越少了。那些會來向你打聽小道消息的人……也都已經不在了。」
「所以……過去發生的那些事,就別再來問我了。
「不,這很重要,埃爾文。」
「參與這場作戰的人,究竟會有多少倖存……或許,就會取決於你今天所說的話。」
「告訴我,埃爾文。那些在毒蛹解散之後留下來的人……他們值得被信任嗎?」
「千劫所參與的那場自相殘殺……當時你也在場,你看到了,對吧,埃爾文?」
「別不承認,我看到過你在那起事件後留下的筆錄。那件事……才是導致毒蛹被解散的真正原因吧?」
「……」
「不,蒼玄。那件事……的確發生在組織下令解散毒蛹之後。」
「千劫也根本沒有參與其中……至少不是以殺戮者的身份。對他來說,那或許更像是一場「鎮壓」。而之後的審判……其實也就只是裝裝樣子而已。」
「你應該也知道,幾乎每一名毒蛹的成員,都曾經作為重刑犯被關押過。他們負責執行的任務雖然可怕,但那同時也代表了一種「特權」,讓他們可以逃避所有的罪與罰。」
「而在解散的命令下達之後……對於重回監禁的恐懼,會讓這些亡命之徒做出什麼事都不奇怪。」
「在一兩個別有用心的人的挑撥下,毒蛹內部發生了一場可怕的暴動。所以,組織才會命令櫻去進行「清理」。」
「……」
「哎,一開始我就知道。想讓這些惡人團結起來,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誒?等等?你剛才說被派去處理的人……是櫻?怎麼會……難道不應該是千劫……」
「嗯……好吧,這真的就是最後一次了……」
「也只是些小道消息,你聽了也就聽了,千萬不要外傳。」
埃爾文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似乎又變回了從前的那個埃爾文。
「「清理」的工作,按說確實是應該櫻來完成的。」
「但就在毒蛹解散之前不久,她似乎是突然被抽調去執行一項極為機密的任務了。你應該也還記得……那時候,她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沒在基地里露過面,對吧?」
「嗯……確實。」
「所以,蒼玄……你今天來找我打聽這些事,究竟是為了什麼?」
「你為什麼會說……參與作戰的人能有多少倖存,會取決於我說的話?」
「哎……我不是都已經告訴你了嗎?我只是想確認下,從毒蛹留下來的人值不值得信任,僅此而已。」
「說實話,我一點也不想和他們扯上關係……但沒辦法。」
「梅比烏斯博士……她要求我,去幫她釋放一位……「囚犯」。」
『故友難尋』
「這是第幾次了?」
一直以來,櫻都嚴格遵從著自己曾接受過的訓練。在納刀之前進行血振,對她而言已經是一種下意識的習慣了。
只是,纏繞在寒獄冰天上的冽風卻讓沾染的血跡凝成了堅冰,令她感到了些許的煩躁——既是因為它們會阻礙她收刀入鞘的動作,也是因為它們會喚醒她某些不快的回憶。
一般來說,寒獄冰天這把刀並不會被她用來與人類對抗。但面對眼前這個似人非人,怎麼殺都不會死的存在,櫻也絕不會掉以輕心。
「對於我本人的抹殺,您共計嘗試了六次。搗毀我的組織,並順手取走我的性命,共十一次。」
「這次,也還是麻煩您了。一如往常。」
櫻並沒有理會男人的話,她開始小心地清理起了劍刃上的凝冰。
「我還在執行任務,時間有限。」
「如果你又和上次一樣,只是想和我談談的話……儘量快一點吧。」
「我今天沒心情殺你。而且,就算我殺了你,你其實也不會死……這不過是在浪費時間。」
「不,還是請您再殺死我一次吧。來到這裡的旅途,實在是太過漫長了。」
「這副軀殼不足為惜。通過這種方式「回返」,對我來說更有效率。」
「……」
「好吧,我無所謂……不過,你今後最好也別再去建立更多這種亂來的組織了。」
「信奉機械的神教……將崩壞視作洗禮的互助會……走私崩壞能武器的黑道集團……」
「你所建立的這些組織……每一個都是不小的麻煩,其中有一些甚至還完全站在了人類的對立面。」
「如果你真的很看重效率的話……你應該也能理解,時間對我來說同樣寶貴。」
「而且……我也已經不想再去執行這種會與人類為敵的任務了。
」
「抱歉,櫻小姐。給您增添的這些麻煩,絕非我的本意。」
「只是……我此刻所能擁有的自由,這是創造者給予的厚禮。我必須讓它擁有存在的價值。」
「我所建立的那些組織,也井非毫無意義一那是源自「人類」自身的渴求,也是我的一次「實驗」。」
「對大多數的「人類」而言,絕對的自由不過只是一種沉重的負擔。」
「就算他們還沒能意識到……但事實上,他們的確更喜歡讓其他人來替自己做出選擇。」
「除我以外的另外一種造物——克萊茵,她會選擇留在梅比烏斯博士身邊的原因,同樣也是如此。」
「抱歉,我對你們實驗室里的那些事情沒什麼興趣。」
「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要繼續趕路了。」
終於,她又將寒獄冰天收回了鞘中。
「趕路?不……沒有那種必要了。」
「櫻小姐,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黃沙莽葬,熾烈的熱風將所有的回憶與櫻的身影一同扯碎。
「……抱歉,是我的問題。這種投影技術……比我預想的更加逼真。」
廢土之上,五十餘名灰蛇手持黑傘站在那裡,僅從外形上來看別無二致。
「可惜,櫻小姐,您未能親眼見證此刻。」
「我漫長的遊學已經結束。還未做完的事,也僅剩此刻與您之間的道別。」
「我在自己和諸多的「人類」之間進行了一場「實驗」。結果證明,平等的集群意識註定是一條無法走通的死路。」
「「人類」總是會需要非凡的意志來替他們做出那些最為艱難的決定。」
「沒錯,「人類」需要一位「引領者」。」
所有的灰蛇,在同一個瞬間將傘收起,望向了遠方。
兩位憑弔者正站在那裡——身負英桀之名,人類僅存的十二名拯救者的其中兩人,凱文與愛莉希雅。
和除梅比烏斯以外所有的逐火之蛾成員一樣,他們雖然知曉灰蛇的存在,卻都未曾親眼見到過他……或者說,「他們」。
他們整齊地,向著遠方的墳瑩深鞠一躬——為一位逝去的英雄,為一位曾無數次殺死過自己的戰士……
為一位曾經的「友人」。
『歌謠』
「……這次行動是機密,明白了嗎?」
狐耳的少女點了點頭。這種場合,她無需提問,無需發言,甚至——如對方期望那樣——應該變得無需存在。
但……像這樣由高層直接接見井下達命令的情況,實屬少見。
並且……這一般伴隨著不好的結局。
「……是黃昏街,聽懂了嗎?」
對方又說了些什麼,她再次點頭。
她刻意不把這個動作做得過大,她不喜歡自己的耳朵在這種場合有過多的擺動。
「「那一日,他從天墜落。地上的人抬頭仰望,於是看見了星空。」」
少女有些疑惑。懷疑自己聽錯或是聽漏了什麼,對方為什麼突然念起了這句……禱告?歌謠?
她不清楚自己該點頭還是搖頭,還是提出疑問。她只知道,這首歌謠似乎是組織高層中流傳的一種,類似「信仰」的東西。
「……讓這句話永遠不要再被念起。」
對方終於說了一個能夠稱之為「任務」的,自己聽得懂的要求。
但……如她所預感的一樣,不是一個令人愉快的任務,更不是一個簡單的任務。甚至說……是自己最不希望去執行的那一種。
「……去吧。」
少女再次微微點頭。一邊在心中細述著對方的話語,一邊退出了這個房間。
「……」
「這次的目標多半是感染者,黃昏街也已經陷落,她應該也好下手一些吧。」
少女走後,房間內的人們細語道。
「這對任務的成功率,和執行者的心理狀態都有好處。」
「……希望,她不要浪費我們為她「創造」的這個條件。」
往世樂土『剎那』英桀刻印
繚亂百花「梅」
lv0
觸發極限閃避技能後,攻擊速度和移動速度提高40%,持續8秒。
lv1
觸發極限閃避技能後,攻擊速度和移動速度提高48%,持續8秒。
lv2
觸發極限閃避技能後,攻擊速度和移動速度提高56%,持續8秒。
lv3
觸發極限閃避技能後,攻擊速度和移動速度提高64%,持續8秒。
繚亂百花「牡丹」
lv0
觸發極限閃避技能後,全傷害提高40%,持續8秒。
lv1
觸發極限閃避技能後,全傷害提高48%,持續8秒。
lv2
觸發極限閃避技能後,全傷害提高56%,持續8秒。
lv3
觸發極限閃避技能後,全傷害提高64%,持續8秒。
繚亂百花「菖蒲」
lv0
觸發極限閃避技能後,額外回復12.0點能量。
lv1
觸發極限閃避技能後,額外回復15.0點能量。
lv2
觸發極限閃避技能後,額外回復18.0點能量。
lv3
觸發極限閃避技能後,額外回復21.0點能量。
繚亂百花「紅葉」
lv0
觸發極限閃避技能後,所有敵人受到的全傷害提高30%,持續8秒。
lv1
觸發極限閃避技能後,所有敵人受到的全傷害提高36%,持續8秒。
lv2
觸發極限閃避技能後,所有敵人受到的全傷害提高42%,持續8秒。
lv3
觸發極限閃避技能後,所有敵人受到的全傷害提高48%,持續8秒。
繚亂百花「藤」
lv0
極限閃避技能可額外觸發1次,冷卻時間降低10%。
lv1
極限閃避技能可額外觸發1次,冷卻時間降低12%。
lv2
極限閃避技能可額外觸發1次,冷卻時間降低14%。
lv3
極限閃避技能可額外觸發1次,冷卻時間降低16%。
繚亂百花「菊」 不可升級
極限閃避敵人的攻擊時會重置極限閃避技能冷卻時間。
剎那一刀「櫻上幕」 不可升級
【櫻幕結界】未開啟期間累計觸發3次極限閃避技能後,開啟【櫻幕結界】靜止所有敵人3秒,結束後對所有敵人造成期間受到傷害40%的生命流失效果。
剎那一刀「苦夜叉」 不可升級
每10秒使自己進入【瞬心】狀態,期間僅有一次將閃避視為極限閃避,並在閃避時對所有敵人釋放【剎那一刀「業狩」】,造成7*200%攻擊力的冰凍元素傷害。
剎那一刀「雨四光」 不可升級
【櫻幕結界】開啟時,重置必殺技和武器主動技能的冷卻。
剎那一刀「豬鹿蝶」 不可升級
【櫻幕結界】開啟期間,移動狀態下最多有3.0秒使得【櫻幕結界】的持續時間不會減少。
剎那一刀「一瞬森羅」
lv0
累計觸發3次極限閃避技能後也會對所有敵人釋放【剎那一刀「業狩」】,且通過該方式觸發的【剎那一刀「業狩」】每段額外造成200%攻擊力的冰凍元素傷害。
lv1
累計觸發3次極限閃避技能後也會對所有敵人釋放【剎那一刀「業狩」】,且通過該方式觸發的【剎那一刀「業狩」】每段額外造成240%攻擊力的冰凍元素傷害。
lv2
累計觸發3次極限閃避技能後也會對所有敵人釋放【剎那一刀「業狩」】,且通過該方式觸發的【剎那一刀「業狩」】每段額外造成280%攻擊力的冰凍元素傷害。
lv3
累計觸發3次極限閃避技能後也會對所有敵人釋放【剎那一刀「業狩」】,且通過該方式觸發的【剎那一刀「業狩」】每段額外造成320%攻擊力的冰凍元素傷害。
剎那一刀「萬象無明」
lv0
每釋放一次【剎那一刀「業狩」】,接下來的【剎那一刀「業狩」】額外造成每段25%冰凍元素傷害,最多疊加8次。
lv1
每釋放一次【剎那一刀「業狩」】,接下來的【剎那一刀「業狩」】額外造成每段30%冰凍元素傷害,最多疊加8次。
lv2
每釋放一次【剎那一刀「業狩」】,接下來的【剎那一刀「業狩」】額外造成每段35%冰凍元素傷害,最多疊加8次。
lv3
每釋放一次【剎那一刀「業狩」】,接下來的【剎那一刀「業狩」】額外造成每段40%冰凍元素傷害,最多疊加8次。
剎那一刀「月見酒」
lv0
【櫻幕結界】開啟期間,每次攻擊額外附加50%攻擊力冰凍元素傷害,有0.1秒觸發間隔。
lv1
【櫻幕結界】開啟期間,每次攻擊額外附加60%攻擊力冰凍元素傷害,有0.1秒觸發間隔。
lv2
【櫻幕結界】開啟期間,每次攻擊額外附加70%攻擊力冰凍元素傷害,有0.1秒觸發間隔。
lv3
【櫻幕結界】開啟期間,每次攻擊額外附加80%攻擊力冰凍元素傷害,有0.1秒觸發間隔。
剎那一刀「無間惡剎」
lv0
釋放【剎那一刀「業狩」】後,極限閃避技能的剩餘冷卻時間減少25%。
lv1
釋放【剎那一刀「業狩」】後,極限閃避技能的剩餘冷卻時間減少30%。
lv2
釋放【剎那一刀「業狩」】後,極限閃避技能的剩餘冷卻時間減少35%。
lv3
釋放【剎那一刀「業狩」】後,極限閃避技能的剩餘冷卻時間減少40%。
敵人
普通
生物屬性 異能屬性 機械屬性 量子屬性 虛數屬性 星塵屬性 復 合 屬 性 無屬性 後崩壞書
boss
生物屬性 異能屬性 機械屬性 量子屬性 虛數屬性 星塵屬性 無屬性 後崩壞書
為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而戰!
注釋與外部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