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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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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之刃logo1.png
沉思者歡迎各位入局之人不斷記錄這名為影境的世界中發生的一切。
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加以改進:
  • 影之刃2為長鴻配音的國語配音演員目前還不得而知,如果有知道的可以進行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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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領三軍的確風光,卻比不上柴米油鹽讓人踏實。
影之刃2時期
長鴻.png
《雨血2:燁城》時期
舊長鴻.jpg
基本資料
本名 長鴻
別號 「閃電」
髮色 黑髮
瞳色 棕瞳
身高 179cm
年齡 32(《雨血2燁城》時)
聲優 森島秀太(影之刃2日語配音)
萌點 軍人(曾經)殺手假死人夫爸爸長槍
活動範圍 影境全境
所屬團體 「組織」
個人狀態 倖存
親屬或相關人
首領:沐天邈
女兒:小榕

長鴻是由SoulframE及其創建的遊戲工作室靈游坊所製作的遊戲《雨血》&《影之刃》系列及其衍生作品的角色。

簡介

身為「組織」常年駐守燁城的人使,長鴻行事冷靜、武功高強,但他卻總是與這個「組織」格格不入,他有着自己的家庭,在非任務期間,他總是和尋常人家的父親一樣,或和自己的愛妻話話家常,或親自教授女兒一二槍法。

一些「組織」中人從他的氣質上判斷出他極可能出身軍旅,可在影境放着好好的軍人不當,又為何要混跡武林?這個秘密或許會被長鴻帶到棺材裏去。

《雨血2:燁城》人物簡介

人使,武功卓絕,槍法不在當今江湖中聲明鼎盛的三大槍法名家之下。更是習得了以金屬槍身引動空氣中的水霧並聚集成雷電的法門,更加銳不可當。

顧家,眷戀自己的妻女,無公差時愛在八卦閣一人獨酌或回家教女兒槍法。

《玄玉手冊》中關於長鴻之記錄

為《雨血前傳:蜃樓》遊戲文本

長鴻,青年俊傑,槍法入神,出手如同閃電般迅速,訓練時拿下了在空中連刺中十五支飛箭的記錄。聽說其最近新婚,與妻子十分恩愛。

能力

長鴻出身行伍,也因此他使用的兵器和一般的江湖中人迥然不同——他的兵器,是一杆長槍。

在經年累月的修行中,長鴻不斷精進自己的身法和出槍的速度,並在此基礎上儘可能地探索如何將殺氣融入到自己的槍招里去。漸漸地,他已經可以通過殺氣和金屬槍身引動空氣中的水汽,從而真正在刺出槍招時引動雷電,長鴻的「閃電」也是由此而來。

及「組織」四十年,長鴻的槍法已不在當今江湖中聲明鼎盛的三大槍法名家之下,可謂是「組織」中的槍法第一。

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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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內容含有劇透成分,可能影響觀賞作品興趣,請酌情閱讀

早年經歷

長鴻生於「組織」八年,本是將門世家的後裔,但卻因家中遭滅門之災而浪跡江湖,自幼跟着一個神秘人漂泊,長鴻不知其名姓,只記得他用一塊破布遮住臉,一個破草帽遮住頭,一件破披風遮住身子,一把劍遮住他殘破的性命。

而那時,那位老者叮嚀長鴻,囑咐他這一生都會和常人不同。凡是和長鴻走得太近的人,最終都會因長鴻而死。

那之後,神秘人帶着長鴻走遍了中原武林,走過了各大門派,他也時常嘲笑名門正派的迂腐,稱讚鐵君子的孤傲。小長鴻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孤獨的人,但長鴻對他也並不討厭,甚至以為,自己會和他流浪一生。

直到一個雨夜,那個神秘人消失了,然而周遭的人卻都指責長鴻,說是長鴻害死了他。

那時的長鴻還不理解周遭人的話,直到後來他才漸漸回憶起那天晚上,那位神秘人為了救自己,跟數十位高手交手,最後重傷不治,死活不知。

那之後的長鴻再度過起了流浪的生活,終日以打鐵,挑柴,乃至賣藝為生。

直到有一日,年幼的長鴻偶然闖入一幢宅院,正巧撞見一位老人正在練槍,長鴻在暗處看得聚精會神,結果不慎被老人發現。面對憤怒的老者,長鴻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拾起一旁備用的木槍,並將剛才老人的槍術模仿了近七成。

老人見狀十分驚愕,隨後大笑不止,並自稱原是一介鏢師,一生未曾收徒,如今因年老隱居於此,本以為這槍必將失傳,但不想卻被長鴻看見招式,且還能還原大半。老人十分欣慰,便準備將自己的家傳絕技都傳給長鴻。長鴻果真不負老人厚望,僅練習了一個月便已盡得老人槍法之精髓,而那位老人也在三天後去世。

長鴻自此習得一門看家本領,平時常在水缸練習槍挑水紋。最開始只能是拍打出水花,天長日久,流水竟然像聽話一樣隨着槍尖沉了下去。再到後來,水如同變了魔術一般可以順着自己的槍桿來回遊走,甚至能將空氣中的水霧聚集成雷電。加之後來投身軍旅立下無數戰功,長鴻之名開始傳遍武林,無人不曉。他本人在軍隊中的地位也水漲船高,最終一路坐到了三軍統帥的地位,帶領帳下五千兒郎縱橫沙場所向披靡。

然而誰也不曾料到,正當長鴻風光無限,仕途通達之時,一次戰役的到來卻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沒人知道緣由,因為那場戰役里五干人中唯他一人生還。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從此,邊疆上少了一位威風八面的將軍,而「組織」中多了一個沉默而可靠的人使。「組織」為他提供了最隱秘的藏身之所。長鴻對那場戰役絕口不提,在燁城娶妻生女,暗中打理「組織」事務。他從未有過差錯,也從未被人發現身份。

「組織」三十年,長鴻結識了燁城的一位書生——「平白」,平白出身南武林落城,隻身一人來燁城經商,因其急公好義,因此在本地黑貓市場的尋常商販間可謂有口皆碑。長鴻與之乃萍水相逢,偶然相遇,隨後彼此幫了不小的忙,一來二去,平白也成了長鴻在燁城除了「組織」以外的唯一一個朋友。

然而彼時燁城城外的黑貓市場日漸繁盛,以致燁城豪強紛紛覬覦這塊肥肉,意圖將黑貓市場收為己有,隨後狠狠撈上一筆。

面對這些貪得無厭的豪強劣紳,平白義無反顧地站了出來,指責他們只考慮自己的利益,不顧平民百姓的死活,長此以往,慕名來到燁城經商的商販只會再度逃離此地。

長鴻對平白的義舉十分欽佩,並準備私下裏助平白一臂之力,將燁城那些土豪劣紳的腌臢醜事通通曝光。

然而有些事,不是光憑義氣和友情便能辦成的。

平白那次仗義執言後的不久,「組織」同時接到了兩個委託:

第一個委託是由幾位巍冠大袖的商人運來一車車黃金,要「組織」除掉黑貓市場的帶頭人平白。

第二個委託則是黑貓市場眾商人湊了許多碎銀子,求「組織」挽救黑貓市場。

這兩個任務本沒有任何衝突,但冥主沐天藐考慮到事情同出一個緣由,便指派一人來完成這兩個任務,哪個任務在先,則沒有明確的指定,而那個人就是長鴻。

不久後,燁城官方放出消息,決定繼續保留黑貓市場,允許在此處經商的商戶自治。而就在那天夜裏,長鴻帶了瓶酒,去了平白家裏。

第二天,平白的房間裏發現了一具屍體,這具屍體的主人叫平白。

人們發現平白的桌子上留了一封準備寄往落葉集的書信。信里說道,平白在來燁城之前,想方設法霸佔了好友的田產,妻女,還逼得其父母自殺而亡。平白在燁城行商一日,便多一分悔恨,直到昨日,黑貓市場得以保留,他自縊以求解脫。

此事有如驚天霹靂,但無論如何,人們相信了這個自殺的理由。

但只有長鴻知道,自己親手了結了自己唯一一個「普通」的朋友。他第一次覺得,一直以來喝的酒,是如此的辛辣。

影之刃2

「組織」三十一年,怪面之亂席捲影境,長鴻自然和往常一樣留守燁城。然而就在此時,冥使「虛空」卻主動找上門來,希望他能前往北方的械城。原來經虛空調查,最近禍亂燁城龐鎮等地的怪面似乎與械城的某人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而此時「組織」的大多數干將都已被派往各地,只有長鴻能當此大任。

長鴻對此任務仍有顧慮,然而虛空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擔憂,並表示「組織」會照顧長鴻的妻兒,讓他大可放心前往。

見事已至此,長鴻只好動身前往械城,並在一番調查後果然揪出了械城的幕後黑手——木老師

然而這位木老師卻一眼認出了長鴻的過往,僅交手數合便逃走了。

接下來長鴻的經歷遊戲裏並未明說,但可以肯定的是,長鴻在身為「組織」人使的同時,還暗地裏與另一個組織有所牽連。

「組織」四十年,冥主沐天邈被害,長鴻也接到了消息,此時他的妻子也身染重病,但他有預感,自己接下來也會捲入這紛亂的局中。

雨血2:燁城

「組織」四十年七月十五午時,長鴻像往常一樣在燁城內八卦閣自斟自飲,然而就在此時,一位穿着黑鏢門鏢師服裝的人走進了八卦閣。長鴻分心聆聽此人和隔壁正在談天說地的武林人士的攀談,心中暗自確定了此人正是「組織」冥使——。不過長鴻並未聲張,僅飲完壺中酒便起身離去。

當晚,長鴻守候在原本用作「組織」中人在燁城辦事時的落腳點的偏僻小屋前,不久,那「鏢師」果然來到,並表示自己乃是昔年「組織」安插在黑鏢門內的暗哨,同時輕鬆說出了長鴻的名號。

長鴻見狀,便交給了「鏢師」能打開丁之門的「丁之匙」,命他明早來機要之間一敘大事,商討如何從「影」組織手中搶回凝血毒丹,隨後動身離去。

轉日,長鴻早早等在機要之間門前,他想再探清楚,那個「鏢師」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樣。

巳時,鏢師出現,長鴻二話沒說,抬槍與之較量起來,並最後惜敗此人之手,長鴻也因此心中更加篤定——此人就是「黑傷」魂!

以探查實力做理由搪塞過去後,長鴻便帶着「鏢師」進入機要之間,隨後和人使老桂偃淬二人一起制定奪回凝血毒丹的計劃。最後敲定,由長鴻和「鏢師」趁夜通過城隍廟進入燁城下水道,並燃放煙花吸引燁城各處的「影」組織殺手會員。

長鴻與「鏢師」一道出了「偽西天」酒館,正邊走邊商議夜間行動,其女小榕突然跑了過來,原來長鴻妻子的病情又加劇了。長鴻聽後馬上讓女兒先回家,從抽屜中取出紅色藥粉讓媽媽服下。小榕聽後連連點頭回家了。

當夜子時,長鴻與「鏢師」會和與城隍廟內部,並一同進入了燁城下水道。長鴻見下水道錯綜複雜,便提議自己和魂分路去開啟煙花開關,然後會和在下水道最深處的佛龕前,因為那裏有密道可以直接出去。

二人分路去開開關,然而隨着煙花開關悉數打開並再度匯合,「影」組織成員卻都無一人出現。長鴻看似有些疑慮,便提出先打開佛龕開關出去,隨後他便進入佛龕開始尋找開關。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鐵牆突然落下,將長鴻和魂分隔開。

接下來的經歷遊戲中並未細講,但總之,長鴻實際對此早有預料,他立刻逃出了佛龕,並設下假象使前來打掃戰場的影魅誤以為他真的已死。

隨後長鴻一直接受命令埋伏在暗處,不過他也相信魂一定會再回到這裏,於是他特意在佛像上留下了能夠委託任務的「鑲金小紙條」。

數日後,長鴻接到八卦閣消息,魂使用了那張小紙條嗎,而委託他的任務只有一個——保護少主沐小葵。

七月廿四申時二刻,長鴻再度趕往機要之間,並正巧遇上沐小葵被數百白衣劍客圍攻。長鴻果斷出手,隨後再度飄然離去。

小說《海外亂談9:落葉集家書》

(此處的小說為長鴻早年經歷中的細節部分,有興趣的可以詳細閱讀,想要大致了解的可以直接閱讀長鴻的經歷)

在我告訴你這故事之前,我先要告訴你我是誰。

我叫長鴻,我從小跟着一個人漂泊,我忘了他的名字,只記得他用一塊破布遮住臉,一個破草帽遮住頭,一件破披風遮住身子,一把劍遮住他殘破的性命。

他跟我說,你這輩子,要走一段不同的人生。和你走得太近的人,都會因你而死。

那個時候我還小,沒聽懂他說什麼。

我們走遍了中原武林,走過了各大門派,他嘲笑名門正派的迂腐,稱讚鐵君子的孤傲。

他是一個孤獨的人,我以為能和他流浪一輩子。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和他離開的,應該是一個雨夜,我一夢而醒,他就不見了。

人們都說是我害死了他,雙手沾滿了他的鮮血。

但我不記得有什麼血,我也不理解他們說的話。直到後來我漸漸回憶起那天晚上,他為了救我,跟數十位高手交手,最後重傷不治,死活不知。

這像一個玩笑,或者是一個詛咒。我以為我能保護好任何人,但最後他們都會因我而死。這話我不信,直到前些日子飛雲和雷當死後,我才相信這一點。

再後來,我來到燁城,遇到了一個叫沐天藐的人。他創辦了一個叫「組織」的組織,我進去之後,干的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再後來,我又結識了自己的妻子,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從此以後,燁城就是我的家。

燁城,在山上。在山上,就註定燁城不大。

城不大,架不住人多。燁城有很多小閣樓小房子,擠在一塊,誰也不比誰闊,誰也不比誰氣派。就連朝南開的衙門,也跟農家小院般大小。

如今是「組織」四十年,十年前的時候,燁城比現在更小一些。

那時燁城沒有大房子,青磚石鋪就的街道也很窄。

比起城市規模,燁城更響亮的是作為東方重鎮的名號。武林有點名頭的人每年都要來燁城談朋友,走關係。不少聲稱退隱江湖的高手都在燁城「隱居」,這些都不是秘密。

於是就有某門某派的掌門抱怨,說這燁城連個開分舵的地方都沒有。

這是事實,燁城寸土寸金。

比開分舵更難的,是大小商販沒地方開業。在這三教九流聚集之地,是個人都能看到白銀萬兩。

只可惜燁城太小,集市只有巴掌大,想賣個紅薯都要四處打點,可見燁城做生意之難。

有人曾建議城主開挖山洞,把集市搬到山洞裏面。但燁城很早以前就已建好完整的水道,動哪裏都容易塌陷。加上石壁難鑿,此事也就一再擱置。直到近些年,有傳言稱燁城「偽西天」酒肆總有叮叮噹噹的響聲,城主派人來查,卻發現裏面只有一個醉酒的糟老頭,裏面也沒有任何開工的痕跡。

就這樣,燁城愈發臃腫,居民常去的市場臭氣瀰漫,避之不及。

終於,有人解決了這個難題:幾年前,有位鹽販閒城內租金太貴,乾脆在燁城東山空地上架起帳篷,賠本賺吆喝,還真的吸引了一大批顧客。於是不斷有小商小販前來效仿,很快東山上建起一片片帳篷,樹起一杆杆大旗。這片帳篷無一例外都是黑色,做買賣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此地便在燁城人口中有了新名字:黑貓市場。

幾年下來,燁城人都知道黑貓市場價格便宜。日雜、兵器、古玩、黑市應有盡有,賣藝的唱小曲的也愛在這賣弄,黑貓市場由此遠近聞名。

可十年前黑貓市場卻險些付之一炬。命運是很喜歡捉弄人的,如果黑貓市場就這樣沒了,我也不曾傷心過。如今半死不活的飄搖着,人都走了大半。

那時我剛成親不久,卻三天沒有回家。

茫茫雨夜,我終於等到了我的獵物。

但我沒有殺任何一個人,我也知道貨車上沒有我想要的東西。

那東西只在管家的內襯裏,我清楚的很。

然而這份任務我只完成了一半。

幾天前,黑貓市場支起一頂十幾丈寬的大帳,足足大出其他店鋪四五倍。

那晚大帳燈火通明,帳外圍了一圈帶刀好手。

不用猜也明白,定是有許多身份顯赫的大人物在裏面議事。

我悄悄接近了大帳,從縫隙中窺見裏面情形。

燁城城主坐在一把烏木椅子上,正對帳門。他一隻手撐住自己的下巴,另一隻手用扇子死命給自己送些許涼風。

裏面還有一個黃衣富商,一個紫衣橫眉的劍客,一個黑衣冷面的男子。

還有一位文弱書生,他叫平白。

在「組織」之外,也許我只有他這一個朋友。

有的人與人之間,就像是萍水相逢,但這簡簡單單的相逢,也能有不平凡的故事。平白是個好老闆,在黑貓市場有口皆碑。因緣偶遇,他幫了我不少忙。

如今輪到我解決他的困難,但這不算還情,只是任務碰巧而已。

帳內傳來了他們的聲音:

「剛才大家都認識過了,人們都說燁城是佔了風水寶地,才引得八方好漢常年匯聚於此。今天有幸請了眾員外到此議事,本府感激不盡。這天色已晚,黑貓市場是拆也不拆,早點拿個定數為 好。」

燁城城主,平時都不露面的光頭蠢貨。但只要一涉及銀子,便肯定會出現。

黑貓市場的決定權在城主自己手裏,但城主心裏清楚,至少要等邀來的人廝殺完再做總結,他自己切不可捲入其中。

座上幾位仍然保持各自的姿勢,誰也沒有說話,城主尷尬一陣,乾脆別過臉去。

「咳……城主盛宴款待……我們該謝你才對啊!」說話的黃衣富商,人稱黃大善人。

「既然丁員外和秦大俠都不講,那我就講講嘍。」

「也許平老闆有話要說?」城主的目光轉向文弱書生身上,男子微笑着搖搖頭說道

「平某人輕言微,怎能搶了其他幾位員外的風頭?」

城主目光黯淡下去:「那還是聽聽黃大善人的意見罷!」

黃大善人掰了掰滿手戒指,一開口難以掩飾口中金牙:「這事好簡單點解啦。你看看這黑貓市場氣象,哦呦亂糟糟一片,一點都不規範噢。居然有人能隨意哄抬價格,這在我們南方簡直不可想像啦。」

「那黃大善人是想?」

「當然是拆了啦!然後多蓋些酒樓,茶苑,還有一些大家都喜歡的場所嘛。武林人成天打架打的那麼累,肯定要一些好好玩的地方,放鬆放鬆身心嘛!」

說完在場的人都笑了,除了平白沒笑。

「不可,燁城本是各位武林前輩清修之地,若搞的像南城那般淫穢不堪,這不是砸燁城的招牌麼?!」擲地有聲的是一身修長的紫衣劍客,臉上留着細細八字鬍,一雙鷹眼寒光閃爍。他一開口其他人都默不作聲,畢竟不是誰都有膽量能跟窮兇惡極的魔天鬼堡做生意。

「哦?不搞風花雪月,秦大俠是能有更賺錢的路子嘍?」黃大善人挽起黃袖子,再一次點燃手旁的煙杆,悶聲抽起。

「當然是開武場、辦驛館,這麼多門派,在燁城沒個門面怎麼能行?」姓秦的動了動身子,慢聲細語道:「再說這黑貓市場還是屬於燁城的財產,怎能說拆就拆?黃大善人也不看台上還坐着城主大人,光憑着一張嘴就想吃下黑貓市場,未免太過自大了點。」

「噢,我黃某自大,但最起碼賺的是乾淨銀子。像秦老闆這種人,敢保每一票掙的都不是虧心錢?」

「現在這世道殺人都沒人管,誰還管你銀子干不乾淨。我秦某今天高興來這談,不高興我還不想談了呢。」說罷起身欲離開。

「秦大俠,何必呢。買賣不成仁義在,有事,好商量嘛。」開口的是右側的黑衣男子,他看起來比其他三個人更加凶神惡煞,從議事開始到現在一直面無表情,似乎難以接近。但一開口卻如同溫泉溪流般舒緩人心,任你有再大脾氣也發不出來。

秦大俠一甩袍子,把劍收起,迅速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都說這燁城人架子大,也沒想到會比天還大,拆市這點小事都決定不來。」

「秦大俠胸懷廣闊,心系武林,丁某佩服。但若想開武場,捐資興學,在哪辦不好,偏偏要拆這黑貓市場。」

「把武場開在山腳,那就沒意思了。這山高險峻,自有一番壯志豪情。總之我意已定,城主出個價便是。」

城主聽了頷首道:「若在平時,秦大俠有什麼事找本府,本府定當盡力。但此事關乎燁城百姓利益,也不是本府一人能決定的。」

今天城主還請了一干燁城老人,其實若能說動這些老頑固,比說動他有用。

老頭子們熬了這麼久,早已不甚耐煩。眼皮鬆動,哈氣連天,一個個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畏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話:「城主問老朽意見,我們這些快進棺材的老人們你也知道,這輩子就對燁城有感情,誰對燁城百姓造福多,老朽就支持誰。剛才老哥幾個聊了一下,似乎剛才兩位員外的方案似乎都沒提對燁城有多少好處,能帶來多少利益啊?」

穿黑衣的丁員外悠悠地開口:「還是幾位老前輩說得好,無論你是開青樓還是開武場,實際上都是一錘子買賣,對燁城的營收很不利。這之前燁城對黑貓市場的地稅是每畝三百兩銀子,而且每個月都人交不齊。有這回事吧?」

城主點點頭:「大家做買賣都是求個順風順水,一時交不上的拖延幾個月也無妨。但這樣一來法令便有如虛設。丁老闆,你還沒說你要建什麼。」

丁員外道:「丁某的意思是:不拆。」

「不拆?」帳內噓聲一片,城主大皺眉頭。

「非但不拆,反而可以將管理權交給丁某。丁某可代城主把黑貓市場管理好,還能將上交的地稅加到八百兩。以前收的稅也就夠給老前輩建個涼亭,如今城主若是想修個棧道,就不愁沒錢了不是?」

「丁員外這不是斷那些做小買賣的生意人活路嗎?!」一直沒說話的平白突然出聲,而且聲音不小。

「平老闆為何動怒?」

「有些店家一個月也就幾百兩銀子盈利,你這一提,不是讓人家連飯都不吃上嗎?」

「平老闆講話很大聲,但講話聲音大不代表理對。」黃大善人摸了摸下巴,粗短的鬍子讓他感覺十分舒服。

「我們在這商討燁城大事,而平老闆只顧着個人私情,不是丁某笑話,平老闆此話一出,丁某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城主大人明鑑,現在黑貓市場大小商戶數百家,牽連着上千人活命的路子。這些人從武林各地而來,若把這些人趕走了,燁城的名聲也就毀了!」

「丁某聽說,平老闆也不是燁城本地人,而是在南武林那邊的人。」

「哦哦,怪不得給那些無德無信的商人們講話!」

平白環視四周,絲毫沒有一絲膽怯:「平白的確從小在南武林長大,但在燁城行商多年,感情頗深。若不是一些其他原因,早已將妻兒帶到燁城安家。城主大人,您不能幹出竭澤而漁的事情。」

「本府不是不顧黑貓市場這些店家的利益,要不然怎麼會請最有名望的平老闆你來呢?如果平老闆能講明白這其中利害,黑貓市場會保持原貌,或者,稍微做一些小小改動也可。」

我清楚平白再怎麼微言大義,他們在白花花的銀子面前誰也擋不住這誘惑,當然,我有更好的辦法讓這些人絕了念頭。

我只動動手,把三天來收集的信件「送」了進去:

黃大善人侵佔善款的證據,秦大俠和魔天鬼堡勾結侵佔燁城的事實,丁員外和其他商人私謀的密信。

都在我手裏。

當然還有一封利害之言,這是我作為一個燁城普通百姓想說的。

頓時,大帳里亂了起來。

平白又一番慷慨陳詞,很容易控制住了局面。

我悄悄離去,後面再多事情,我已不多知曉。

總之平白能挽救黑貓市場,這已足夠。

他不知道我在幫他,我只是為了完成這個任務。

第二天,平白的房間裏發現了一具屍體,這具屍體的主人叫平白。

人們發現平白的桌子上留了一封準備寄往落葉集的書信。信里說道,平白在來燁城之前,想方設法霸佔了好友的田產,妻女,還逼得其父母自殺而亡。平白在燁城行商一日,便多一分悔恨,直到昨日,黑貓市場得以保留,他自縊以求解脫。

此事有如驚天霹靂,但無論如何,人們相信了這個自殺的理由。

只有一個人不相信。

在這幾天之前,「組織」在燁城分舵同時接到兩個委託。

第一個委託由幾位巍冠大袖的商人運來一車車黃金,要「組織」除掉黑貓市場的帶頭人平白。

第二個委託是黑貓市場眾商人湊了許多碎銀子,求「組織」挽救黑貓市場。

這兩個任務本沒有任何衝突,但冥主沐天藐考慮到事情同出一個緣由,便指派一人來完成這兩個任務,哪個任務在先,則沒有明確的指定。

那個人就是我。

從大帳里出來之後,我帶了瓶酒,去了平白家裏。

平白死的那一天,我在八卦閣又喝了很多的酒。那一天我發現酒不甜,很辣,辣的眼淚由嗓子裏嗆出來,很咸。

和你走得太近的人,都會因你而死。

直到現在,我還會想起這句話。


《雨血前傳:蜃樓》遊戲文本《落葉集家書》

並非上文中長鴻所備平白之偽書

賢妻見信如唔:

吾於燁城置產行商,已有多年。流年光影,念妻已有白髮,腿上舊傷可所有見好?

燁城商路難尋,艱險苦多。龍家勢大,稅多如牛毛;魔堡險惡,亦傷及無辜。諸多同行,見勢壓價,亂道擾民,吾每日憂愁煩惱,不知與何然傾訴。

昔歸鄉之路,頗多荊棘。道多惡賊,一如凶頑。雖多煩惱,此地卻也安穩。

吾行之時,老父年邁,老母臥榻。幼女行路扶欄、幼子尚不能食。昨日讀賢妻書信,知今家母已葬,幼子進學,女兒待嫁。思往日私私戚戚,何事不語?何情不訴?年年歲歲,奉至團圓,余獨忘當空明月,簌淚唏噓,飲酒止痛又至天白。

闊別年許,思妻甚切,落城亦多災難。今附銀票三百兩,路上打點。儘早攜家北上至燁城,團聚之日不遠矣!

夫 平白

註釋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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