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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邊的問題,是超出想像的敏感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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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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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說,假如這能抹殺掉她的好奇心,正合我所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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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條琉璃(日語:四條() 瑠璃())是由ウグイスカグラ所製作的galgame《紙上的魔法使》及其衍生作品的登場角色。是整個故事的主人公。
簡介
遊戲的主人公。
總是按照自己的步調行事,顯得非常悠哉。
看上去總是沒法抓住重點的樣子,乍看之下讓人覺得不可靠。
因此,別人很難猜透他在想什麼。
不過,他的態度並不會讓別人感到不悅,相反,他給人一種清爽親和的感覺,而不會有距離感。
他對周圍的事情總是很敏銳,也經常表現出高效率。
其實,他也有不甘示弱的一面。
隨意地、平常地,是個很帥氣的男孩。
而且最重要的是,擅長說謊。
經歷
總是獨來獨往,隨處可見的有着阿卡林立場的讀書小伙。社交上僅同圖書館的各位有密切往來。
節能主義者,對他人所遭遇的問題和麻煩總是表現出作壁上觀的態度,哪怕事態發展到開始對自己也不利時也依然習慣性地不作為,仿佛完全不在意結局究竟會如何。然而,剛返回島上後,碰到因魔法書的打開而遭遇流言針對和莫名的不幸的彼方,他卻不知為什麼一反常態地伸出了援手。
身為各種事件中心的人物,其消極的態度往往是導致事態惡化的重要因素,不過這其實並不是本人的自由意志所決定的,而是由於家庭環境所導致的心理疾病。作為劇情中對應「成長者」的角色之一,在經歷了一系列的事件,並做出了巨大的犧牲(妹妹自殺)後,總算是從這種反常的消極狀態中走出,變得開始能夠發揮主觀能動性,去積極面對一些問題。
人物行為的心理學分析
行為分析1 |
在貼吧等眾多論壇對本遊戲內容的討論中,有一點偶爾得到了部分玩家的提及,但並沒有廣泛引起重視——那就是主人公四條琉璃在整個劇情里整體表現出的消極與不作為的心態。
實際上,並非沒有玩家意識到這一點,只是鮮少見到進一步的思考貼。也有「這是刻意模糊主角性格的塑造,以增強玩家的代入感」的觀點存在。
然而這背後其實有着複雜的行為邏輯支撐。大多數的梳理和分析忽視了這一點,進而導致可能會對部分角色形象的認知產生偏差,這是需要注意的地方。
首先,四條琉璃對自己及周邊發生的問題總體呈現出作壁上觀、節能主義的行事作風。在第一章翡翠剛打開之初,他也曾評價過自己「視而不見的我好窩囊」。這本質上是一種習得性無助。
其次,在面對自己不願意接受的事件時,他也鮮少對外表露出負面情緒,而是多以一種壓抑的心理活動代替。而這則是述情障礙的一種體現——在第三章面對父親時尤為突出。
實際上,琉璃在劇情中的表現,其實是相當被動且淡漠的。這一點不僅僅在主線中有所體現,在給出的背景信息所指向的早年記憶中更加地明顯。
這兩種症狀的形成原因,來源於琉璃異常的家庭環境。這也是許多玩家在討論中抱有的誤解——認為琉璃家庭僅對妃造成了負面影響。
有一種家庭角色在現實里是十分常見的形象,在文學作品中也經常出現——那就是嘴上總是說着「有什麼問題要跟我講」,但一旦真的去傾訴卻只會進行指責和批評,而不能解決實際問題的父母。
在這種環境下成長的子女,長此以往就會陷入對雙親能力的質疑中,進而徹底放棄向其求助。倘若問題一直不能得到解決,外界持續向其施加壓力,最終就會對解決問題本身變得消極。
而如果其中的一方還常伴隨有語言或行為的暴力,那麼子女的情緒表達就會受到壓抑,乃至對情緒的認知和學習過程受到破壞,最終造成述情障礙。這兩個疾病的行為模式在妃身上有着更明顯的體現,此處無需贅述。
而這一典型的父母形象,與月社妃母親的行為其實正好相對應。
在第三章琉璃回憶自身的家庭矛盾的過程中,有提到母親說過「琉璃,遇上麻煩要找我們哦」的話語。這看似是一位善解人意、精於教育的慈母形象。
然而,事情的真相與表面印象截然相反——妃的母親其實一直以來都暴躁且易怒。不僅如此,實際上她應當是經常性的對着家人宣泄負面情緒,而兩位子女和懦弱的丈夫都是其承受者。
這在劇情里有着充分的證據。
首先是琉璃開始主動保護妃,盡力將她從母親面前藏起來的時間段——她將發泄的主要對象轉移到了丈夫身上。這種轉移,乃至她對妃的刻薄態度的突然加劇,在原本沒有的基礎上是不可能憑空產生的。
其次是兄妹二人在兩種疾病表現上的一致性——這意味着兩人所處的環境在本質上並沒有區別。
琉璃在第三章對家庭悲劇的回憶中,認為父母一開始也有為了與妃構建良好關係而努力過。而「愛板着臉」與「態度冷淡」的妃從未主動縮短距離,從而造成了情況的惡化。
但是,這只是琉璃本人的主觀印象。這兩個形容詞放在琉璃自己身上同樣適用,兄妹二人對外表現出的消極與冷漠其實高度一致。倘若父母真的為了與妃拉近距離而費過心神,那麼同樣的努力在琉璃的身上也會有所體現。
然而從其劇情表現上來看,他的心理疾病並沒有被得到矯正,哪怕是在父母看似偏心於他的情況下——而這也正是琉璃對父母的實際行為產生認知偏差的根本原因。
也就是說,其實琉璃家庭成員的劇烈衝突,並不是集中在父母與妃身上,而是經歷了從兄妹兩人共同面對,再到矛盾逐漸向妃轉移的兩個階段。
而之所以前一個階段的內容被忽視掉了,一個方面是,琉璃的述情障礙本身會導致他對父母行為對應的情緒有不正確的認知[1],最終呈現出了與現實有偏差的回憶。
另一個方面是,琉璃所犯下的過錯大多數時候確實是他本人的原因。在做錯事或者惹上麻煩後,乾脆不去解決,而是選擇擺大爛任其發展,最終導致在事實上成了重大責任人,為此得到責罵和批評也就變得相當合理。這也持續讓他認為,自己受到的教育只是每個家庭都會有的正常現象,而感受不到其中存在的明顯問題。
正是因為母親這樣的教育方式與處事態度,導致了兄妹兩人同時罹患上了相同的心理障礙。而這正是劇情討論中常常被忽視掉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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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為分析2 |
有許多妹控玩家受到妃的吸引而前來遊玩本作,然後被兩刀暴擊直接送走。其中不乏有為兩人的禁忌之戀及其結局而感慨嘆息的評論。
然而需要指出的是,四條琉璃對月社妃的感情,乃至妃對他的感情,其實是兄妹二人在極端家庭環境以及心理障礙等多個複雜因素共同作用下的吊橋效應——其源於苦難中的一種依附情結,並伴隨着青春期的開始混入了少許性吸引的作用,最終構成了兩人獨特的羈絆關係。
倘若真要對比的話,這種特殊的羈絆其實與愛情難分高下。但仍然不得不承認,它與正常的戀愛並非同一種感情。
首先,無論是琉璃還是妃,在人的正常社交需要方面長期處於近乎完全缺失的狀態。
劇情中的兄妹二人,一個總是表現出敏銳但又事不關己的態度,消極地獨來獨往,一個則是愛板着臉、態度冷淡,在學校里也是生人勿近的高嶺之花。乍看之下似乎都是二人自己的選擇,但這實際上是受困於心理疾病所致。
前者的本質是對解決問題本身的習得性無助,而後者則是述情障礙所導致的情感表達不能。
在家庭問題所導致的異常情況下,二人與同齡人之間近乎斷絕了一切往來。
然而對社交的訴求不會消失,在兩人異常的家庭環境中[2]甚至會被放大。兩人都有着強烈的傾訴的需要,卻長期處於得不到滿足的狀態,最終就會觸發代償心理。
在這一機制的作用下,兄妹二人同時把視線投向了對方。
琉璃之所以總是能在妃躲起來一個人哭泣時找到她,正是因為他在時時刻刻關注着妃,揣摩着這位妹妹的心思——那是同樣有着述情障礙的他唯一能夠輕鬆理解的內容,因為兩人確實是如此地相似。他在第三章的回憶中認為妃的眼裏只有自己,殊不知其實他也一樣——兩個人是都只看得見對方,只願去理解對方的重度社交障礙笨蛋兄妹,誰也不遑多讓。
他們互相都在對方身上尋求着難以與其它同齡人建立的關係,以滿足他們長期壓抑着的情感訴求——也正是前文所述的依附情結。
其次,二人對感情的理解與正常人存在着極大的偏差。
一方面,琉璃對自己所遭受的打壓式教育絲毫沒有正確的認知,這一點詳見行為分析1。在他眼裏看來,至少自己所受到的教育與普通的家庭別無二致——然而這是不可能的,他自己的心理疾病就已經否定了這一點。
另一方面,在琉璃先一年升入初中,與妃相處的時間變少而感到孤獨之時,他認為自己從那一刻起認識到了對妃有着超越兄長該有的感情。但那其實是源於友情的再度缺失。這同時也暗含了另一個問題——在與同齡人沒有任何往來的情況下,琉璃卻在此之前都沒認知到過孤獨感的存在,這是非常異常的。
這對妃來說也一樣。在看到琉璃與彼方開始拉近關係後,她一直都對螢哭訴着自己對琉璃的佔有欲——這其實同樣源於對代償情感的缺失的恐懼。她害怕世界上這唯一能理解自己,保護自己的存在最終會離開自己,將目光投向其它人。
另外,在琉璃對那天晚上襲擊妹妹的父親行使暴力時,兄妹兩人都認為其中包含了遠超親情的感情。他們之所以會建立起這種認知,是因為「為了保護一位親人而險些殺死另一位親人」在社會實踐中是完全違背了正常邏輯的案例。
但問題在於,琉璃之所以會展現出這種暴力,本質上還是因為他的述情障礙所導致的情緒表達壓抑——當到達了極點之時,就會以一種破壞性極強的方式爆發出來。那一晚的暴力,實際上也包含了琉璃對數年來父母所暗含的所有不滿的發泄,只是他自己並沒能意識到自己擁有着這些負面情緒。
最後,青春期本身也是一個相當敏感的年齡階段。
隨着身體部分器官的逐漸發育,各項激素的分泌在這段時期會進入到一個相對較為混亂的狀態。部分意識也會隨之開始慢慢覺醒。
在這種前提之下,兄妹二人又擁有着特殊的羈絆關係,再經過數個極端事件的觸發,導致了二人之間開始錯誤地產生了一些情愫——這一點在對夜晚觀看獅子座流星雨的回憶中得到了體現。
而這種情愫之所以能夠突破韋斯特馬克效應,讓兩人互相吸引,背後其實是社交隔絕狀態,加上對青春期所產生的一些衝動的錯誤認知,在特殊的環境中所引發的吊橋效應的作用結果。
因為兩人的羈絆,那些衝動找到了恰如其分的落腳點,最終將這份感情升華到了一個更高的階段。而站在玩家的角度,其實並沒有立場去指責這種錯誤的升華——這就像要求一個在絕境之中反擊的人還要掌握好自我防衛的分寸一樣不合理。
從這個角度來說,琉璃兄妹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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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與外部連結
- ↑ 直到鋼琴事件發生之前,他本人甚至沒能認識到自己家庭環境的異常性
- ↑ 見行為分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