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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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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之刃logo1.png
沉思者歡迎各位入局之人不斷記錄這名為影境的世界中發生的一切。
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加以改進:
  • 影之刃1的瞳媚聲優目前還不知道是誰。有情報的可以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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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命中都是悲傷的回憶
影之刃1立繪
瞳媚(影之刃1).png
影之刃2立繪
瞳媚(影之刃2).png
基本資料
本名 瞳媚
髮色 黑髮(正常形態)
銀髮(荊棘形態)
紅髮(死光狀態)
瞳色 紅瞳
身高 167cm
年齡 18(《雨血前傳:蜃樓》/《影之刃》時期)
19(《影之刃2》劇情開始時)
聲優 c小調(影之刃2)
田村由香里(影之刃2日版)
萌點 遺孤術士義眼電能力光能力御姐改造人三無慵懶黑長直豐滿體型不懂愛高跟鞋
活動範圍 影境全境
所屬團體 玉組
個人狀態 死亡(?)
影之刃2的劇情中沒有說到,但根據設定可判斷已死
親屬或相關人
主人:玄玉
朋友&暗戀
原型:玄魚
情敵碧月

瞳媚是由SoulframE及其創建的遊戲工作室靈游坊所製作的遊戲系列《影之刃》系列及其衍生作品的角色。

簡介

她是一個謎一般的女子,有着一雙能勾魂攝魄的眼眸。

自始至終,她存在的目的似乎都是為了創造她的那位「主人」,但龐鎮的那次見面卻在女孩古井無波的心中激盪起了絲絲漣漪。

這到底意味着什麼?女孩無數次拷問着自己的內心,但都沒有回答。

或許,唯有那決定整個武林的命運時刻到來之時,才會真正為這一路的緣分畫上句號。

能力

瞳媚自幼被其「主人」撿到後,便在她身上施行了各種改造手段。其雙眸被摘除並用打磨好的紅色晶石作為義眼替換,不僅未減損瞳媚的視力,反而大大提升了觀物的清晰程度,且能夠分析周遭環境的各種信息,從而助瞳媚完成各種潛行任務。

同時,其主賜予她一枚眼狀的紫色水晶球,瞳媚將其握於掌上,並加以瞳孔控制,從而實現各種難以想象的攻擊手段。具體而言,為以下兩種:

  • 「荊棘」

瞳媚事先會埋伏下各種陷阱。隨後通過注視,將殺氣灌輸到紫色水晶中,從而折射出操控信號,隔空引發陷阱,常常使人尚未察覺便陷入無邊的荊棘之中。

荊棘形態下的瞳媚

其精妙之處在於,甚至可通過殺氣的進一步灌輸,使陷阱的威能進一步增大,甚至於可以變成大到無處躲藏的鐵蒺藜,或者通過殺氣凝結成的無數鐵蒺藜鏈條,令敵人在無比絕望中死去。

瞳媚曾於此狀態下創造出大招「鐵樹地獄」,一旦使出,場面堪稱極其壯闊,如世界幻滅般使方圓數里內陷入紫色,地面釋放出無數道狂暴突刺,使敵人在無盡的紫色中終結。

  • 「死光」

與荊棘狀態不同,死光狀態下的瞳媚進一步改造其水晶球的折射威力,使之能在瞬間爆發出極其可怕的激光,其強度可以洞穿世上絕大多數的防禦。

死光形態下的瞳媚

瞳媚在此基礎上還會對水晶球進行進一步的改造,使之能更從容釋放激光攻擊。甚至於能發揮出現實世界中浮游炮、離子炮、爆彈等效果。

更甚者,通過殺氣的變換,水晶球還可以爆發出巨大的紅色光爆、旋轉的藍色電鋸、迸射的銀白衝擊波,大有小宇宙爆發之感,即使無法速殺敵人,也會是敵人頭暈目眩,動彈不得。而此時,瞳媚就會放出大招「光瀑」,通過殺氣驅動水晶球迸發出密集高能光束向前飛射,如瀑布般貫穿天地無人可躲。

當然,瞳媚身上其實還有一個最隱蔽的改造秘密,這個秘密甚至連瞳媚自己都全然不知。但當這個秘密被揭開時,其威力足以改變整個武林…

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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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內容含有劇透成分,可能影響觀賞作品興趣,請酌情閱讀

幼年

「瞳媚」出生於「組織」十二年,生於一個武林已經無人知曉的武林門派。可本應錦衣玉食的人生,卻因「組織」的到來徹底改變。

那一日,「組織」血洗了瞳媚的家族,至於是何原因早已無人知曉。但總之,門派上下均被血洗,唯有年幼的瞳媚僥倖保住一命。

「組織」的人走了,瞳媚從屍山血海中爬了起來,對於這個年幼的姑娘來說,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做,身處盛夏卻感受到漫無邊際的寒冷,恐懼與迷茫剎那間湧出心頭,哭聲響徹荒地。

「你在哭什麼?」哭聲驚動了一名黑衣男子。

「我沒有家人了。」 女孩啜泣道。

男子端詳了她一會兒,朝她伸出了手,「你不需要親人。」

毫無溫度的手抹掉了女孩的眼淚,也抹殺了她的所有情感,自此,江湖中橫空出現一名危險女子。

被改造後

憑靠聰慧和苦練,女子被賦予了瞳媚這名字,也被賜予強大力量。

菱鏡改造成的眼眸美麗得振人心神,對光線完美的控制與極佳的視力助她潛行在暗中。

握在掌上的紫色眼狀晶球是她的武器,以瞳孔控制,可發射出激光穿透敵人心脈,亦能誘發陷阱,將敵人殺個措手不及。

膚如凝脂,一襲寶藍長裙包裹着完美的腰肢,如此絕色美人在江湖竟不為人知。只因瞳媚一旦離開住所,或游弋在夜中無聲收割眾人性命,或藏身於角落收集各種情報。

如果說人和機器的區別在於機器沒有情感,那瞳媚大概是個完美的機器。

面無表情,冷若冰霜,身為人類卻失去了喜怒哀樂。不知善惡為何物,沒有惻隱之心,方可殺人面不改色。

多年獨來獨往令她沉默寡言,因為被救下那天開始,瞳媚清晰知道生命不再屬於自己。

每一天存在的意義是等待一封記錄着任務的紙書,不必了解目的,只需起身完成主人的交代,再等待下一紙命令。

除了任務,其他的又有什麼意義呢?

她是主人的人型兵器,是大局暗處行動的一顆棋子。

影之刃2

組織31年,瞳媚接到了主人交代的最後一個任務,進入燁城尋找數塊紫色碎片。

瞳媚主人如此在意碎片,皆因消息來自多年查得的家族秘聞。其一:此武器可自發產生殺氣,得此劍者將所向披靡,稱霸武林。秘聞二:此武器乃玄家先人所創,可令玄家成新世界掌控者。

主人是一心復興玄家的玄玉,而瞳媚深陷陰謀風眼卻渾然不知。

剛抵龐鎮邊緣,便迎來初戰。

「你也是來此奪取紫色碎片的人嗎?」瞳媚面無表情。 「我並不知道紫色碎片為何物。」少年皺眉

少年是魂,心無惡意,戰鬥竟然兩萍水相逢的人感到熟悉。一戰過後他邀瞳媚結伴同行,瞳媚竟鬼使神差答應了。

這是她第一次擁有了同伴。

是隊伍里吵鬧的夥伴越來越多,稚氣爭執惹人哭笑不得,還是並肩作戰,數次歷經生死融化了瞳媚心中的寒冰。

瞳媚緊繃了數十年的臉爬上了明媚,脫口而出的話竟也藏了幾分俏皮。她會因勝利而喜,因邪惡而怒,因過往而哀,因友人而樂。

「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會傷害你的。」

「今日你不殺我,就不怕日後我再加害於你?」

「我相信你不會這樣做。」魂一臉認真。

漸漸地,不知何時起,曾被視為比生命重的任務被她掃到角落,心裡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黑衣紅刀的呆子。

械城——「我跟隨主人十多年,從未違背過他的命令。這一次,看來要破例了。」瞳媚把手中的紫色碎片交給魂,換回了一句多謝。

當一把危險無情的武器尋得了自己的心,是幸或是不幸呢?瞳媚不知道,或許她也不願去想。

但最後她還是決定完成主人的任務,於是在械城和魂聯手打敗了木老師後偷偷地取走了紫色晶石。魂知道嗎?他知道。但這一次,他也沒有去要回那紫色碎片。

此後不久,瞳媚在玄玉留下的引導下動身前往荒城,不料甫一踏入,便別荒城守正司的副手——之雲帶領手下擒住,並要將其在刑場正法。

然而就在瞳媚被捆在法場即將受刑之時,魂再一次殺到,救下了瞳媚。

瞳媚看着這個為了自己甚至不顧性命的呆子,她的內心深處再一次被打動了。於是在逃出法場後,瞳媚也加入了魂等人的團隊,謀劃一起顛覆守正司。

終於,隨着烈火,守正司徹底化為了白地。瞳媚再一次悄悄地離去了。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和魂之間的關係,或許,當她知道自己的內心時,也將是二人緣分走到終點之時。

(後面由於影之刃2爛尾,所以瞳媚的劇情也到此為止了)

根據影之刃2和影之刃3中瞳媚心法的介紹,可以大致推斷出,瞳媚當年在被玄玉改造時其實被植入了能夠操控「殺氣改造」裝置的 東西。而在「組織」和黃金劍客於天嶺峰的最後決戰中,瞳媚知道了自己的作用,面對着落於下風的魂等人,她最終決定犧牲自己,幫助「組織」徹底擊敗了黃金劍客。

小說《七宗罪》瞳媚篇

該內容創作於影之刃1和影之刃2之間,由於兩版的瞳媚人設有差異,且目前瞳媚的人設已基本確認為影之刃2版
故該小說中的瞳媚已成廢案,請酌情閱讀

「組織」三十年。六月二十五。

「哆咕咕……咕!」

「哆咕咕……咕!」

單聲叫雨,雙聲叫晴。雨後的早晨,空氣就像濾過沙子的水一樣清。

這樣的好天氣,任誰都要起個大早,推開悶氣渾濁的居室,去外面享受一下清熏的味道。

當然,也有人不這樣做。

瞳媚快到午時才醒來,她本可以再多睡一會的。

但懶惰也要有個限度,更何況醒來後瞳媚的心就跳個不停,她做了個噩夢。

她夢見有兩人在床邊,一男一女。

「別……小妹在這。」這是女人的聲音。

「藥下完了。」這是男人的聲音。

「是的。」女人回答的很快。

「那走吧。」

「你真的要把她一個人留在這?」

「她不適合與我們一起走,你若心疼她,本不該帶她走的。」

一隻溫暖的手摸着自己的額頭,滾燙的眼淚落在發梢。

這眼淚真實的可怕,這似乎不是一個夢。

後頸上的控制器在發涼,玉組每個人後頸上都有這樣一個拇指大小的盒子,玄玉利用它直接將思想傳遞進大腦。可今天,控制器安靜的出奇,想到這,她便不能再瞌睡一分。

她一抬頭,就能看到那傲人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她想起玄玉曾對她說自己不再是個孩子,而是一個出色的女人。

但她離女人還差關鍵的一步,究竟是哪一步,她不太清楚,她太懶了,懶得去想這些問題。

瞳媚睜開眼睛,看見淡紫色長袍貼在凝脂般的肌膚上,昏暗燈光下能看到自己青白色的手臂,如果有銅鏡,還能看到自己姣好的面容。玄玉說過她有着一種俗氣與脫俗之間的美,也許是她有異域血統的原因,無論哪一點都比中原女人出色。甚至那頭烏黑的長髮,走在街上也是要被青樓女子嫉妒一番的。

可是她活了十八年,究竟沒有做哪些事不能被稱作女人,她想不太明白。

轎子裡的貴婦,大院的丫鬟,彈琴的藝妓,賣菜的大娘,罵街的潑婦,自己究竟哪一點和她們不一樣?自己已經不是束着沖天辮的小姑娘,為什麼不能被稱作女人呢?

想到這,她便不再去想。

該起床了,即使房間很昏暗,她也能通過內力感受到時間的變化。人不吃飯,體力會跟不上去,而依靠體力支撐的內力也會一點點渙散,玄玉曾這樣說過。

這事說白點,就是餓了。

瞳媚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打開地下室的蓋子。

她居住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地下室上面的房間是「玄里」,平常這間屋子都被亂七八糟的雜物堆滿,窗戶也不見光,陰森森的。如今屋子裡居然被溫暖的陽光所統治,這讓瞳媚很不習慣,她居然保持撐住蓋子的姿勢許久,才磨磨蹭蹭爬了出來。瞳媚將袍子一緊,順勢滾到陽光最足的地方,伸開四肢享受着久違的暖日。

冬天過得太刺骨,她喜歡暖暖的溫度。讓光線撫摸她每一寸肌膚,有一些燒灼的感覺,骨縫也像上了油一樣,不再那麼僵硬。

就這樣,血液才會繼續流通,自己也才像一個人的樣子。

她本可以通過鍛煉促進自己的新陳代謝,但她不願意活動,她認為這是一種浪費。

前幾天她又用小廝做的體重儀稱了一下重量,好像又胖兩斤。這要是讓二姐知道,是要皺眉頭的。

二姐是誰?二姐是玉組裡和她最親的姐姐,雖非親緣,卻勝親姐妹。

二姐曾對她說要好好保管自己的身體,女人的身體是要給男人看的。太胖了男人看不上眼,太瘦了男人不會喜歡太久。不胖不瘦,只是作為女人的一個基本條件。除此之外,還要有一個好的身材。

二姐的身材就很好,玄玉總稱讚她那粗壯的大腿,細長的腰肢,健碩的腹肌,饅頭大的胸脯,還有那致命紅唇、靈光媚眼。不光玄玉很喜歡,「組織」的男人都很喜歡。

只有一個人沒稱讚過二姐的身材,這個人瞳媚一直沒有見過他。

這個人身份很高,權重很大,是玄玉的上司,連玄玉都很敬重此人。

這人長的什麼樣,瞳媚只知道他穿着一身很樸素的青衣,修着整齊的鬚髮,不苟言笑,混在人堆里,絕對看不出來。

為什麼這樣一個普通人會是玄玉的上司?瞳媚懶得去想,她只是覺得很奇怪而已。

對於她來說,沒有比吃喝玩樂更重要的,而睡覺比這四種更重要。瞳媚一天能睡六個時辰,只要玄玉不帶她去懸停之路訓練功法,她就要找個地方好好睡上一覺。春眠不覺曉,一覺睡到老——這句話瞳媚經常掛在嘴邊上。

二姐還說過,女人最重要的是穿衣打扮,其次是會說話,討男人喜歡。但對於瞳媚來說,性別只是一個字而已。對於她來說男人還是女人都無所謂,她更羨慕男人有個好胃口。每次吃飯她都討厭自己只能吃一點,每次都只能吃半隻香酥烤鴨,五籠蜜汁包子,兩碗香噴噴的油潑麵。不是她不能再吃,而是懶得再繼續吃下去了。

她也不是不喜歡男人,有一次玄玉為她介紹了一位白面小生。那後生自稱長鴻,人長的不錯,也很貼心,更是使得一套虎嘯生風的紅纓長槍,引得「組織」年輕女成員們暗自垂憐。本來瞳媚自己也很喜歡長鴻,甚至熬夜做了一隻會動的小盒子。小盒子很精緻,瞳媚也花了很多心思,只是她每次都錯失機會送給他,久而久之瞳媚也忘了此事。直到長鴻成親,瞳媚才想起了些什麼。不過這種事也只是瞳媚眾多失誤的一個縮影罷了。

今天瞳媚會錯過更多的事情,只是她沒有去想罷了。

瞳媚躺了許久,覺得身上有些冒汗。這會弄濕她的衣服,二姐說女人若是濕身,會讓男人有不好的聯想。只是會有什麼樣的想法,瞳媚沒有去思考這個問題,舒展一下腰肢,起步走向玉組會議室。

瞳媚雖然懶,但走起路來很快,因為對於她來說,人生只是從一個睡覺的地方走向另一個睡覺的地方,由生到死都是如此。她不願意在路上多耽擱時間。

瞳媚匆匆走過熟悉的走廊,像一個童生趕着去拜見夫子。

走廊的盡頭,是兩扇紅色大門,大門上的牌匾寫着「玄復」二字。

瞳媚推開這道門,腳步卻停在門口。

自己雖然懶得思考問題,但眼前的事實卻是不用她思考的。

房間裡空空如也,柜子上的機密文件已經被取走,平時大家一起做的機關道具也沒剩幾個,衣架上的夜行服全沒有了。

如今整個玉組只剩下她一人而已。

沒有比這種事情更為淒涼,更為慘澹的了。瞳媚知道自己是玉組最沒用的成員,但拋棄她這種事,玄玉平時是不會這樣狠心的。

瞳媚沒有再多看一眼,扭頭就走。

她現在很餓,要吃東西。

但她走的方向不是玉組的儲藏室,因為笨蛋都知道,儲藏室也不會剩什麼東西。

她走的目標是一個不熟悉的地方,她還記得玄玉臨走前告訴她的一句話,她唯一記得的一句:

「餓了,就去找一個姓沐的老頭,他會請你吃十方全席。」

十方全席是江湖最有名廚子發明的一桌宴席,上至飛禽下至海魚應有盡有。沒有黃金百兩,是吃不到這些菜的。

瞳媚不饞,也不想吃太多東西。但她想吃飽,就得去找這個人。

那條路是玉組分部的另外一條密道,這條密道只有玄玉才能進出。玄玉臨走前把鑰匙交給了她,而且是隨隨便便就塞給她的。

這也是為什麼瞳媚沒有傷感的原因,玉組撤走這件事,三個星期前她就知道了。

左轉三下,右轉兩下,再左轉三下,密道的大門才緩緩打開。

這條密道真的很像一條密道,瞳媚走進去馬上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她後悔自己沒有多穿一點。

這密道像沒有盡頭一樣,讓人感到絕望。但這絕望對於瞳媚來說沒有作用,她的眼睛在黑暗中特別好用,若是旁邊有個人看着,一定感覺這是一雙貓眼。

因為飢餓,瞳媚的腳步更快了。這條路彎彎曲曲的,遠處傳來了滴水的聲音,密道完全是由大理石建造而成的,構築的相當夯實。本應是滴水不漏,但因為實在太冷,空氣中的水竟然凝結成了水珠。

約摸三炷香的時間,前方終於有了一絲光亮,瞳媚加快了腳步,走了出去。

一股暖風吹過,瞳媚適應了好久,才看清前方景色:密道外面是一片楓葉林,林中有數條小路,青石磚鋪的地面,上上下下的廊橋通往不同的地方。

這個地方不是什麼風景名勝,便是富貴家的花園。瞳媚想也沒想,隨便選了條路就走了過去。

走了很遠,她發覺這條路有一絲不對勁。似乎這條路是循環往復的構造,瞳媚雖然懶,卻不笨,她便換了條路去走。只是這次,她每走幾步就會算一次,七拐八拐,最後走到一扇門前。

她連門都沒敲,就推門而入。

屋子裡有一股清淡的香味。擺設很簡單,只有幾扇素雅的屏風,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桌子前站着一個青衣人,正對着一張地圖仔細地研究着。

青衣人發覺有人沒敲門便進來,右手下意識向掛在椅子上的劍靠近。等他看到進來的是一個小姑娘,又將手放到了背後。

青衣人皺了皺眉,因為這個房間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如果能進來,她肯定有着超高的智慧。

「你怎麼進來的?」青衣人問道。

「這條路的結構有人曾經教過我,我學會了,就走進來了。」瞳媚想都沒想,隨口而出。

「你不錯。」青衣人讚許。

「他也這麼說過,還說我如果不是太懶,肯定能做個軍師。哦對了,是他叫我來找你的。」

「他是誰?」

「玄、玄……」

「玄玉?」

「嗯……」

「玄玉這孩子,出去執行任務也不告訴老夫留了個娃娃。」

「菜呢?」

「什麼菜?」

「十方全席的菜。」

「誰告訴你老夫備了十方全席?」

「他告訴我的。」

「也是玄玉?」

「嗯……」

青衣人微微一笑:「就算老夫過生日,也只是準備四菜一湯而已。」

瞳媚摸了摸肚子:「我是真的餓了,不騙你。」

青衣人聽了哈哈大笑:「原來小娃娃沒吃午飯!」

瞳媚搖了搖頭:「不僅是午飯,早飯也沒吃。」

青衣人隨手拿起一個扣住的瓷碗,說道:「這是老夫每天早上要喝的老參雞湯,我沒喝,還熱着,你喝了補身子。那張桌子上放着阿忠做的南城炒飯,我沒動,你來解決吧。不過記住,老夫不喜歡留剩飯的孩子。」

瞳媚沒留一點剩飯,吃的也很快。

青衣人看着瞳媚,疲倦的臉上展現出愉快的表情。他的目光又掃向地圖,遂向瞳媚招了一下手。

「你既然是玄玉的人,應該能看得懂這個。」

青衣人指了指桌子上的地圖,上面畫了很多條線和圈,塗抹的痕跡更多,有些地方已經模糊不清了。

「這是月堡的地圖,你看看,有什麼想法。」

瞳媚拿袖子擦擦嘴,一臉茫然地看着地圖,但很快,瞳媚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老爺爺,您若是派兩百鬼差攻占這個山頭,不如只派五十個。這樣一來您就會有更多兵力去吃掉月堡的另外兩個山寨。更何況,這個山頭看似重要,實際上卻是個燙手的山芋,就像剛燒制完的機關器件那麼燙。」

瞳媚明亮的雙眼看着青衣人,之前那種散漫一掃而光。

青衣人讚許地點點頭:「你說的不錯,老夫剛才也這麼想的,可惜為時已晚。」

「為何?」

「如果你早半個時辰到我這裡,老夫就能把發出去的命令修改一下。」

「都怪我太懶。」

「不怪你,不怪你……是老夫考慮不周。」

「我們為何要攻占月堡?」

「月堡是東海武林最有影響力的幫派,若能攻下這裡,可震懾住東海武林其它勢力!另外……月堡有三位高手,正好老夫需要拿他們做……罷了,此事你不知道為好。」

「我還不知道老爺爺怎麼稱呼?」

「我叫沐天藐,是『組織』的冥主。」在平時,青衣人是絕對不會如此乾脆答出自己身份的。瞳媚卻大出意料,她突然想起玉組的上司是個叫「組織」的機構。而這個「組織」的最高領導者,別人都稱呼他為「冥主」。

瞳媚慌了,連站都站不穩。

她沒想到自己來到的是隱蛇屋。

她沒想到自己居然在冥主面前大吃大喝。

她沒想到自己還侃侃而談,要知道她平時在玄玉面前說話也是很小聲的。

她即便是個傻瓜,也知道自己活不長了。

「抱歉……下屬不知道您是冥主……」

「你沒必要道歉。老夫站在這地圖前三天三夜,來個人陪老夫聊聊天,很好。再說你本事不錯,應該留下你這樣的人為『組織』效力。」沐天藐的眼裡布滿了血絲,卻依然精神。

瞳媚抿着嘴搖了搖頭,她不知道該如何把這場對話進行下去。青衣人想了一下,又問道:

「但為何玄玉前幾天對我說此役過後,要帶着玉組去南武林偵查?」

「這個……」

「玄玉沒有告訴你什麼?」

「下屬不太清楚……」

瞳媚突然感覺有些疲憊,她不想說出自己知道的事實。

玄玉估計回不來了,整個玉組也許也回不來了。瞳媚自己心裡隱約覺得,自己不敢說,是因為懶得鼓起勇氣去對「組織」冥主說出真相。

「玄玉這孩子應該很懂照顧女孩子的心才是,怎麼把你一人留在這呢?」

「他,他叫我去南武林跟他回合。」

「真是如此?」

瞳媚從來沒撒過謊,但她一定要幫玄玉隱瞞住這件事。

「玄玉說……冥主今年要拿下南武林,所以要下屬準備好。」瞳媚道。

沐天藐點了點頭:「玄玉很能猜測老夫的心思……那既然如此,你可以跟着那兩個小子一起去南武林。」

瞳媚不知道那「兩個小子」是誰,但她認為冥主一定有自己的用意。

瞳媚努力回想着之前的所有事情。玄玉在很早以前就對她說過,「組織」欠他很多東西,冥主也欠了他很多很多。不僅如此,整個武林也欠玄家很多很多,終有一天他要拿回來。

想到着,瞳媚猛地想起一件事情!而就在此時,瞳媚右手似乎不聽使喚,後頸上一陣陣痛楚催促着她去拿自己的武器——一顆珠子。

那顆珠子不是普通的珠子,玉組科技精髓全部集中在這顆珠子上面。如此近的距離,只要瞳媚想出手,屋子裡任何一人都休想活命。

但瞳媚卻從頭到尾麻住了,她出奇地忍住了這個想法,她用左手死死握住右臂,一陣較量之後,後頸上面的「小東西」終於敗下陣來,大腦也清醒的多。

「怎麼了?」沐天藐問道。

「下屬不太舒服……。」瞳媚握住僵硬的右臂,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間,後面傳來了「最近年輕人總是玩的很晚」的嘆息。

瞳媚突然想到,玄玉將她留下來的用意,正是要刺殺沐天藐!

但她卻控制住了自己,只是因為自己懶得動腦,所以後頸上的控制器沒有繼續深入去控制她的思想。

走出隱蛇屋,瞳媚將後頸的裝置狠狠拔下,陣痛過後,瞳媚發現手中帶着一絲絲血跡。

懶惰救了她,也害了她。

瞳媚察覺到,玄玉正在做一件很冒險的事情,這件事情會危及武林的所有人,能夠阻止玄玉的,也只有她自己。

軼事

其實瞳媚在影之刃1時就已經登場了,且當時瞳媚也是「組織」的一員,玄玉在走之前給她下了暗示,命其暗殺「組織」冥主——沐天邈,但最後瞳媚硬生生懶到懶得思考導致洗腦失敗地違背了這個指令,並決定追隨魂和左殤的腳步,前往南武林尋找玄玉。當然,也沒找到就是了……

這個設定在影之刃2中已被推翻。瞳媚作為為玄玉效力、以奪取紫色碎片為目標的玄家密探重新登場。 影之刃2里瞳媚的身份介紹

注釋

外部鏈接

影之刃官方灰機wiki百科介紹